看着他疲惫的睡颜,我心里有些自责。这段时间他怀着孕,本就辛苦,我却因为工作时常忽略他的感受。以后真的要多注意了,不能再让他这样提心吊胆,还累着自己。母亲端着一小碟糖糕走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对我小声说:“华华这身子重了,是容易累,你下午就在家陪着他,别让他一个人待着。”我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妈。”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母亲做了龙华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清炒时蔬和一个冬瓜丸子汤。龙华的胃口好了些,吃了小半碗米饭,还喝了两碗汤。吃完饭,我让他回卧室午睡。他拉着我的手不肯放:“你陪我一起睡。”我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躺下。他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是下午那一阵头晕耗了不少力气。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片平静。
下午,阳光正好。我没有去书房,就在卧室的飘窗边,处理一些他公司的简单的文件。龙华睡得很沉,偶尔会翻个身,嘴里嘟囔几句梦话,大多是关于宝宝和星辞的。我放下文件,走到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着他恬静的睡颜,我觉得此刻的时光格外美好。
大概三点多的时候,龙华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我在飘窗边,有些迷糊地问:“你没工作?”“嗯,在家陪你。”我走过去坐在床边。他伸手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怀里,蹭了蹭:“真好。”我摸了摸他的头发:“饿不饿?厨房里有水果,我去给你洗点草莓?”他眼睛一亮:“要!还要蓝莓。”“好,都给你洗。”
我去厨房洗水果的时候,母亲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把洗好的草莓和蓝莓装在盘子里,又拿了个小叉子,端回卧室。龙华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育儿书在看,阳光照在书页上,也照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我把水果盘递给他:“吃点水果吧。”他放下书,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真甜。”他喂了我一颗蓝莓,然后自己又拿起一颗草莓,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说:“这个草莓好大,像个小爱心。”
我们就这样依偎着,他吃着水果,我翻着他刚才看的育儿书,偶尔讨论几句哪个育儿方法更科学。他突然指着书上的一张图片说:“你看这个婴儿床,好可爱,我们宝宝也要买一个这样的,上面还有小熊图案。”我凑过去看了看:“好,等周末我们一起去挑,你喜欢哪个就买哪个。”他开心地点点头,又咬了一口草莓。
当天下午,三点钟,我母亲来到了客厅,看到我们后说:“安安,华华,这周我和阿珂,带下星辞,你们小两口,好好过过二人世界,不久后,安安又要去拍综艺了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母亲的心意,心里涌上一股暖意。龙华也抬起头,有些惊喜地看着母亲:“妈,这……会不会太麻烦您和爸爸了?”母亲摆摆手,笑着说:“麻烦什么,星辞跟阿珂亲得很,我们带他正好,你们俩啊,趁现在孩子还没出来,抓紧时间享受享受二人世界,等以后宝宝出生了,想清净都难喽。”母亲顿了顿,又看向我:“安安,你那综艺我知道,一去就是些日子,到时候华华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正好趁这段时间你们好好陪陪彼此。”我握住龙华的手,对母亲说:“妈,谢谢您。”母亲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跟妈客气啥。”龙华也感动地说:“谢谢妈,您想得真周到。”母亲笑着拍拍他的手:“傻孩子,快吃你的水果吧。”说完,便转身又回厨房忙活去了,留下我和龙华相视而笑,心里都甜滋滋的。
龙华把最后一颗草莓吃完,用纸巾擦了擦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那我们二人世界去哪里呀?是去上次我们说的那个湖边温泉民宿吗?听说那里的晚霞特别好看。”我刮了刮他的鼻子:“都听你的,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不过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太远的地方,我们开车慢慢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他用力点头,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好!我还要带着画板去,把那里的晚霞画下来,等宝宝出生了给他看,告诉他爸爸爹爹以前有多浪漫。”我笑着应下:“没问题,到时候我给你当模特,你把我也画进去。”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才不要画你,你站在晚霞里肯定像个黑炭,把我的画都弄脏了。”我佯装生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好啊,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说你老婆是黑炭。”他笑着躲到一边,肚子也跟着轻轻晃动,连忙按住肚子:“哎呀,宝宝踢我了,肯定是替爹爹抱不平呢。”
正说着,龙华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来的视频电话。他接起电话,屏幕里立刻出现了岳母慈祥的笑脸:“华华呀,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龙华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妈,我挺好的,刚才还和安安在说出去玩呢。”岳母一听,连忙问:“出去玩?你们可得注意安全啊,华华现在可不能马虎。需要妈妈过去陪你们吗?”龙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妈,安安会照顾好我的,您放心吧。倒是您和爸,最近天气热,别总出去买菜,让爸多休息休息。”岳母笑着说:“知道啦,你这孩子就是操心。对了,我给宝宝织的小毛衣快织好了,粉粉嫩嫩的,等你们回来拿。”龙华眼睛一亮:“谢谢妈!我最喜欢粉色了。”挂了电话,他靠在我肩上,小声说:“我妈就是这样,什么都替我们想到了。”我搂住他:“我们都有个好妈妈。”
下午的时光在这样温馨的闲聊中慢慢流淌,龙华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又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回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他迷迷糊糊地抓住我的衣角:“别走……”我坐在床边,拍着他的手:“我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他这才安心地松开手,沉沉睡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恬静得像一幅画。我拿起他放在床头的育儿书,继续翻看着,偶尔抬头看看他的睡颜,心里一片安宁。当天下午,星辞临近放学的时候,我母亲向我告辞,拿着属于星辞的小行李箱,去接星辞,带他去了我母亲和父亲的家里。
送走母亲,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龙华两个人。龙华还在卧室睡着,呼吸均匀绵长。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看着外面渐渐西沉的太阳,心里盘算着明天的行程。既然是二人世界,就得让龙华彻底放松下来,去一个能让他舒心又不累的地方。那个湖边温泉民宿确实不错,环境清幽,还有专门的孕夫温泉池,正好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