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我轻轻起身,尽量不吵醒还在熟睡的莫轩,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远处的雪山在晨曦中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山脚下的草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深吸一口气,带着凉意的空气涌入肺腑,瞬间驱散了残存的睡意。
洗漱完毕,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打算去院子里走走。楼道里静悄悄的,想必大家都还在休息。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何坤端着两个保温杯从楼下上来,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醒这么早?”,“嗯,被鸟叫醒的。”我笑着回应,“这是给白昱准备的早餐?”,“是啊,老板说早上喝点热粥对胃好,我去厨房看了看,正好煮好了青稞粥。”何坤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你也饿了吧?楼下厨房应该有准备,我先给白昱送上去。”“好,辛苦你了,何大哥。”我点了点头。
下了楼,大堂里已经有了些许动静。民宿老板正坐在火炉边添柴,看到我,热情地招呼道:“醒啦?要不要喝杯酥油茶?刚煮好的。”,“好啊,谢谢老板。”我在火炉边的椅子上坐下,接过老板递来的酥油茶,暖意顺着杯子传到手心,驱散了清晨的寒意。
浓郁的奶香混合着茶叶的微苦,口感醇厚顺滑,喝下去胃里暖洋洋的。“这里的早晨真安静。”我捧着杯子,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感叹道。“是啊,我们这儿就这样,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也早,太阳出来了,村里的人才开始活动。”老板笑着说,往火炉里又添了块干柴,火苗噼啪作响,映得他脸上红扑扑的。
没一会儿,楼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月琊和栖斓一起走了进来,栖斓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显然还没睡醒,揉着眼睛打哈欠:“早啊……ANNA哥,老板。”“早,快去洗漱,楼下有青稞粥和酥油茶。”我朝他挥挥手。月琊则精神好了许多,在栖斓的搀扶下,走到火炉边坐下,接过老板递来的酥油茶,轻声道了谢。
接着,默念和成哲也下了楼。默念依旧背着他的相机,眼睛里带着惺忪的睡意,却还是习惯性地四处打量,寻找着可以拍摄的画面。成哲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件外套,低声对他说:“早上有点凉,把外套穿上。”默念乖乖地点点头,任由成哲帮他把外套穿上。
沈承和林羽是最后下来的,林羽看起来比昨晚精神了不少,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脸色好了很多。沈承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又细心地帮他把围巾拢了拢。“感觉怎么样?”我问林羽。“好多了,谢谢ANNA关心。”林羽笑了笑,声音还有点虚弱。
大家围坐在火炉边,喝着热粥和酥油茶,慢慢地醒着神。民宿的老板娘端来了热腾腾的糌粑,教大家怎么捏着吃。栖斓学得最快,捏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糌粑团,兴奋地递给月琊看:“月琊哥,你看我捏的!”月琊笑着点点头:“很棒。”莫轩则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看到大家都在吃早餐,立刻精神了:“我的早餐呢?我饿了!”我说:“快来吃,我帮你盛好了。”我指着放在手边的一碗青稞粥,一碗酥油茶,和一小碟已经撕好的牦牛肉,我说:“要我扶你吗?身体怎么样?”
莫轩摆了摆手,脚步虚浮地走过来坐下,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大口,青稞粥塞进嘴里,烫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饿过头了。这粥真香!”看着他这副模样,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活跃了不少。
早饭过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都到齐了,导演拿着喇叭站在院子里,清了清嗓子:“好了各位老师,休息得怎么样?我们今天的拍摄任务就要开始了!”大家听到这话,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导演。“考虑到大家刚到高原,昨天也没怎么休息好,今天上午的任务比较轻松,主要是让大家熟悉一下环境,体验一下当地的民俗文化。”导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给大家安排了两位当地的向导,他们会带大家去村子里转一转,看看藏式民居,了解一下我们藏族同胞的生活习惯。下午呢,我们会有一个小小的挑战,具体是什么,先卖个关子,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哇,有挑战!”栖斓立刻兴奋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别高兴太早,”何坤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原上不比平地,悠着点。”“知道啦何大哥!”栖斓吐了吐舌头。导演笑着说:“好了,现在请大家分成两组,自由组合,每组五个人,然后分别跟着两位向导出发。”话音刚落,大家就开始自动分组。我自然是和莫轩一组,白昱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何坤不放心,也跟着我们。月琊和栖斓也凑了过来,我们这组就齐了。另一边,默念、成哲、沈承、林羽,正好也是五个人,组成了另一组。
分好组后,两位穿着藏袍的向导走了过来,一位是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大叔,另一位是个年轻漂亮的藏族姑娘。我们组的向导是那位大叔,他自我介绍说叫扎西,汉语说得还算流利。另一组则由那位叫卓玛的姑娘带领。“好了,两组现在出发吧,中午十二点在民宿门口集合,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当地的特色午餐!”导演宣布道。
跟着扎西大叔,我们沿着村里的小路慢慢走着。村子不大,房子都是典型的藏式建筑,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窗框,屋顶上插着经幡,在微风中飘扬。路边不时能看到悠闲踱步的牦牛和山羊,还有一些穿着藏袍的老人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看到我们,会露出淳朴的笑容,友善地打招呼。“我们这里的房子,都是用石头和木头盖的,冬暖夏凉。”扎西大叔指着路边的一栋房子介绍道,“屋顶上的经幡,代表着吉祥,风每吹动一次,就相当于念了一次经。”我们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栖斓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问这个经幡是什么颜色,一会儿又指着路边的玛尼堆问那是什么。扎西大叔都耐心地一一解答。月琊则对藏式建筑的结构很感兴趣,仔细地观察着窗户上的雕花和门楣上的装饰。莫轩的“孕肚”在藏袍的遮掩下倒是不那么明显了,他一手扶着腰,一手好奇地摸着路边的转经筒,慢慢转动着。白昱的精神好了很多,虽然走得不快,但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何坤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时不时扶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