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餐厅,星辞已经坐在餐桌旁了,面前摆着一小碗粥和一个水煮蛋。“爹爹,爸爸早!”星辞甜甜地喊道。龙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辞辞早,昨晚睡得好吗?”星辞用力点头,“好!我还梦到弟弟或者妹妹出生了,长得好可爱!”龙华失笑,“是吗?那等他出来,辞辞可要好好当哥哥哦。”星辞拍着胸脯,“放心吧爹爹,我会保护他们的!”看着这一幕,我端起粥碗递到龙华手里,“快吃吧,粥要凉了。”
早餐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星辞背着小书包准备和张伯一起,去小学,临走前还不忘抱了抱龙华的肚子,“弟弟或妹妹要乖乖的,不要欺负爹爹哦。”龙华笑着答应,“好,我们辞辞最乖了。”送走星辞,我和龙华坐在沙发上休息。晨光趴在龙华的腿边,尾巴悠闲地晃着。龙华靠在我肩上,“今天天气真好,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好啊,去公园散散步,晒晒太阳。”
换好衣服,我扶着龙华慢慢下楼。海边的空气格外清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此时,海边公园里晨练的人们,已经渐渐散去,只剩下零星几个推着婴儿车的家长,和追逐嬉闹的孩子。
龙华走得有些慢,我便放慢脚步陪着他,两人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慢慢走着。路边的月季开得正盛,粉的、红的、黄的,一朵朵迎着阳光舒展着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你看那边,”龙华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草坪,“有只小松鼠。”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只毛茸茸的棕色小松鼠,正抱着一颗松果,警惕地蹲在树干上,黑亮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见我们看它,便“噌”地一下蹿上了更高的树枝,消失在枝叶间。
龙华忍不住笑起来,“跑得真快。”我握紧他的手,“累不累?前面有长椅,我们去坐会儿。”他点点头,“嗯,有一点。”在长椅上坐下,龙华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晒太阳,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晨光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草坪上,正和一只白色的萨摩耶互相嗅闻着,尾巴摇得更欢了。我看着它俩友好的样子,又看看身边安静的龙华,心里一片安宁。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又充满了暖意,真好。
我说:“老公,你今天要去上班吗?”龙华睁开眼,懒洋洋地靠在我肩上,声音带着点刚晒过太阳的暖意:“不去啦,现在只要没什么事,我都不去公司了,我现在,已经临近七个月了,我现在干什么都要顾及下宝宝,不然他得折腾死我。”
我说:“这样就对了,工作的事放放,宝宝和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知道你心疼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给他柔和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晰。我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应我,双手轻轻环住我的腰。
不远处,晨光和萨摩耶已经玩熟了,正追着对方的尾巴打转,逗得旁边看孩子的老奶奶直笑。草坪上,有几个孩子在放风筝,五颜六色的风筝在蓝天上飘着,像一朵朵盛开的花。龙华看得入了神,“等宝宝出生了,再大一点,我们也带他来放风筝。”我点点头,“好啊,到时候辞辞可以带着弟弟或者妹妹一起跑。”
他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肚子,“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辞辞好像一直盼着是妹妹。”我说:“不管是男孩女孩,只要健康就好。”他“嗯”了一声,忽然“哎呀”轻呼了一下,我连忙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宝宝又踢你了?”他笑着摇摇头,拉过我的手放在肚子上,“你摸摸,他在跟你打招呼呢。”
我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孕肚,掌心下果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像是小鱼在吐泡泡,又像是小拳头在轻轻敲击。我心里一阵柔软,低下头,把耳朵贴在他的肚子上,想听清楚小家伙的动静。龙华被我温热的呼吸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别闹,痒。”我抬起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也笑了,“我在跟我们的宝宝说说话呢。”
坐了一会儿,阳光渐渐有些晒人,我扶着龙华站起来,“我们去那边树荫下走走吧,别中暑了。”他点点头,挽着我的胳膊慢慢往前走。路边的长椅上,有一对老夫妻正在下棋,老爷爷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老奶奶则在一旁催着,“快点快点,该我了。”两人斗嘴的样子,像极了我们以后老了的模样。
龙华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向往,“等我们老了,也这样好不好?你下棋,我在旁边捣乱。”我说:“好啊,到时候辞辞带着他的小家庭来看我们,我们就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下棋,听孩子们吵吵闹闹。”他靠在我肩上,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真好。”
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龙华有些累了,我们便准备回家。晨光听到要走,恋恋不舍地跟萨摩耶蹭了蹭鼻子,才颠颠地跑回来,跟在我们脚边。我说:“晨光,家里还有比熊犬‘白白’,你可以陪他玩。”,晨光猫唔一声,似乎是知道了,回到家,我扶着龙华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温水,“累坏了吧?歇会儿,我去给你切盘水果。”他拉住我,“不用了,就想这样靠一会儿。”
他把头靠在我肩上,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晨光跳到“白白”身边,和他玩了起来,龙华说:“帮我涂下油,揉揉那里,疼。”
我连忙在他身边坐下,小心地扶着他的肩膀,“哪里疼?是腰吗?”他摇摇头说,“最近总觉得胸口疼,还有奶香,先涂油吧。”
我应了一声,去卧室拿来那瓶橄榄油。回到沙发旁,扶着他慢慢坐直些,让他靠得舒服些。拧开盖子,熟悉的橄榄清香再次散开,我挤了些油在手心,仔细搓热,才轻轻覆上他的孕肚上。掌心下的皮肤依旧光滑,只是随着孕期进展,他的身体确实承受着更多负担。我用指腹缓缓打圈按摩,力道温柔而均匀,尽量避开可能引起不适的地方。
“这样按会不会好点?”我低声问。他轻轻“嗯”了一声,眉头微微舒展,“好多了,就是胸口有时候会觉得闷得慌,好像喘不过气。”我心里一紧,放慢了按摩的速度,“是不是宝宝压到肺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他摇摇头,拉住我空着的另一只手,“没事,医生说孕中晚期都这样,宝宝大了,空间小了,等他入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