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宫,昔日奢靡优雅的殿堂,如今已彻底化为一座充满力量感的战争神殿与尖端工坊的结合体。
宫殿下方的古代遗迹被刑天以神力进一步开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研究基地。那些从理性圣堂废墟中掠夺来的、破损不堪的“战利品”设备,此刻正被安置在最核心的区域。
数十名被刑天用神力强行提升了智力与精神专注度的顶级工匠、炼金术师和学者,如同最精密的零件般围绕着这些远超时代的造物。他们眼中布满血丝,脸上却洋溢着近乎狂热的兴奋与敬畏。
“执政官的神力…真是不可思议!”一名老工匠颤抖着抚摸着一根刚刚被暗红色神力流焊接修复的能量导管,上面的焦痕正在消退,复杂的内部结构在神力的渗透下缓缓自我校正、“愈合”。“我们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尝试理解,而执政官的力量,却仿佛能直接与这些机械的‘灵魂’对话!”
另一块区域,几名学者正对着一块侥幸保存较为完好的控制面板,上面那些由尼克斯神力刻印的、代表绝对理性和秩序的符文正在被一点点拓印、解析。
“看这个结构…它不是在‘创造’,而是在‘否定’和‘规整’!它强行将混乱的能量纳入预设的冰冷逻辑轨道…” “难以置信…这完全违背了能量守恒和炼金术的基本法则!但它确实做到了!” “我们必须理解这种‘规则’的力量,哪怕只能模仿万一,应用于我们的武器…”
他们的讨论激烈而专注。虽然进度缓慢,但每一点进展,都意味着对尼克斯力量体系多一分了解,也为刑天未来可能面对的、遍布欧洲的“理性秩序”造物,积累着一分对抗的资本。
地上宫殿,主厅已被改造为军事指挥中心。巨大的欧罗巴地图铺满了地面,上面已经插上了不少代表不同势力的小旗。
玛丽王后站在地图旁,她的指尖流转着翠绿的生命神力,与凡尔赛宫地下深处某种沉睡的地脉隐隐共鸣。通过这种共鸣,她能大致感知到法兰西边境乃至更远处传来的、混乱而充满敌意的“气息”。
“执政官,”她抬起头,看向王座上的刑天,语气凝重,“我们的‘朋友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刑天单手持着一只巨大的黄金酒杯,里面盛满了鲜红如血的葡萄酒——这曾是他(路易十六)酒窖的珍藏,如今却只配用来润喉。他听着下方一名情报官急促的汇报。
“…确认消息!奥地利、普鲁士、西班牙、撒丁王国以及数个德意志邦国已于昨日正式签署盟约,组成第一次反法同盟!” “英国提供了大量资金和物资支持,其海军已封锁我国大部分港口!” “盟军总司令由奥地利名将卡尔大公担任,先头部队已开始在我国东部边境集结!” “同时,国内叛军残余势力在南方和西部再次活跃,与境外势力暗通款曲…” “还有…据零星逃回的商人叙述,在一些盟军队伍中,似乎看到了…装备极其奇特,不像凡间造物的士兵身影,气息冰冷而…规整。”
最后一条情报,让刑天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
尼克斯的动作,果然快。她甚至懒得完全隐藏,已经开始将她的“理性”造物,直接投放到盟军之中了。那些“奇特”的士兵,恐怕就是罗伯斯庇尔那种机甲战士的简化量产版,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
“呵。”刑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金杯捏成一团废料,“一群土鸡瓦狗,再加上一个藏头露尾的婊子送的几件破烂玩具,就敢来撩拨老子的虎须?”
他站起身,巨大的身影投下压迫性的阴影,踏步走到那巨大的欧罗巴地图前。
“他们以为,联合起来,就能阻挡战神前进的脚步?”刑天的声音如同闷雷,在整个大厅滚动,“他们以为,凭借凡人的数量和一些可笑的神力残渣,就能重现当年天庭的围剿?”
他抬起脚,厚重的军靴直接踩在地图上奥地利和普鲁士的位置。
“错了!”
“这一次,不会再有什么天帝老儿!也不会再有十万天兵!”
“这一次,只有老子!和一群不知死活,胆敢挡在老子战车之前的蝼蚁!”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无可置疑的决断和狂暴的战意:
“传令!”
“神圣法兰西帝国,进入全面战争状态!” “所有军工工坊,全力生产!按老子给的新图纸,把那批‘符文步枪’和‘神力火炮’给老子造出来!” “神罚军团,即刻开拔!目标——东部边境!” “老子要亲自去‘欢迎’一下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玛丽王后和麾下的将领。
“至于南方和西部的杂鱼…”刑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让留守的卫戍部队去处理。告诉他们,老子不要俘虏,不要谈判。凡是拿起武器对抗老子的人,无论缘由,就地格杀,悬首示众!”
“要用他们的血和绝望,告诉整个欧罗巴——”
刑天转过身,遥望东方,仿佛他的目光已经穿透宫殿墙壁,看到了那正在集结的百万大军。
“战争,开始了。” “而带来战争的,是你们无法理解、无法抵抗的神!” “要么跪下臣服,要么…” “…死!”
恐怖的战神神威如同实质般席卷整个大厅,所有将领和卫士无不感到热血沸腾,同时又因那极致的力量而战栗。他们齐齐单膝跪地,拳头捶胸,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为您而战!执政官万岁!” “碾碎他们!”
战争的巨轮,在刑天的意志下,轰然启动,带着碾压一切的狂暴气势,驶向欧罗巴的血色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