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龙如同虎入羊群!巨大的塔盾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将冲上来的盗匪连人带武器砸飞出去,筋断骨折!他根本不需要用剑,这面新盾牌本身就是最恐怖的武器!偶尔有箭矢射来,也被厚重的盾面轻易弹开。他一个人就搅得整个营地前半部分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林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营地后方和侧面。他没有像阿尔杰那样正面硬撼,而是优雅而致命。
“血脉法术:血蝠群袭!”
数十只血色蝙蝠尖啸着扑向试图逃跑或从侧面攻击朱龙的盗匪。蝙蝠的撕咬虽然不致命,但足以让目标惊恐失措,动作变形。
林辰本人则如同闲庭信步,指尖弹出凝练的血色能量束(血影刺),精准地洞穿一个又一个盗匪的眉心或心脏。动作快如闪电,无声无息,效率极高。
对于那些被血蝠干扰、陷入混乱的盗匪,他偶尔会施展血脉天赋“超声波尖啸”(弱化版),瞬间让其失去行动能力,然后被朱龙的盾牌拍飞或被他补上一记血影刺。
战斗毫无悬念。朱龙的“磐石”盾牌展示了无与伦比的防御力(硬抗火球毫发无损)和恐怖的冲击力(拍飞拍晕多人)。林辰则展现了高效、冷酷的杀戮技巧和精准的战场控制(血蝠骚扰、点杀、声波控场)。两人配合谈不上精妙,但对付这群乌合之众绰绰有余。
不到五分钟,营地内再无一个站着的盗匪。篝火还在燃烧,但周围已是一片狼藉,呻吟声和血腥气弥漫开来。
朱龙拄着盾牌,喘着粗气(主要是兴奋的),看着自己盾牌上连划痕都没几道的崭新表面,咧嘴大笑。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这新盾,给力!”
林辰则慢条斯理地走到那个最早被拍飞的火法老头身边,探了探鼻息,确认死亡。他甩了甩指尖并不存在的血迹,语气淡漠:“杂鱼。”
狱狼从林中走出,幽蓝的传感器扫过战场,确认目标清除。徐坚和其他队员也走了过来。
肖海看着满地狼藉和朱龙那光洁如新的盾牌,酸溜溜地说:“啧,算你狗屎运!下次抽签老子一定抽中!”
王阳则盯着林辰:“喂,吸血蝙蝠,你那声波挺好用啊,控场不错。”
赵凯看着朱龙威武的样子,满眼小星星:“朱龙大哥!你的盾牌太帅了!硬抗火球啊!”
王慧则微微皱眉看着血腥的场面,陈雅已经开始准备简单的治疗药剂(虽然没人需要)。
徐坚的目光扫过朱龙的盾牌和林辰的手,在记录板上快速标注:
朱龙(新塔盾“磐石”)的物理防御力、冲击力、能量抗性(火)均符合预期。能量导能护心镜效率良好。评价:合格。
林辰的血蝠骚扰、血影刺点杀、超声波控场(弱化版)运用熟练高效,能量消耗控制精准。评价:高效。
“清理战场,有价值的带走。继续前进。”
徐坚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他看了一眼那面在篝火映照下闪烁着黑沉光泽的“磐石”盾牌,又看了一眼气息依旧阴冷的林辰,转身率先踏入机械蜈蚣车。
朱龙和林辰相视一眼(一个得意洋洋,一个面无表情),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后也跟了上去。这场轻松的战斗,对他们而言,只是王城休整后一次小小的热身,也是对新装备和新状态的一次完美检验。荒野的旅途,依旧漫长。
此时的几十公里外,小河浑浊的水流在死寂中呜咽流淌。小河岸边,几间歪斜的茅屋和石砌小屋构成的村庄,此刻已不再是人类的家园。没有狗吠,没有婴啼,没有灶火的噼啪,甚至连风声都仿佛被粘稠的黑暗吸收殆尽,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凝固的寂静——那是所有生命被彻底剥夺后留下的真空。
村庄中心的空地上,景象足以让任何目睹者肝胆俱裂。
尸体。
数十上百具尸体被以某种亵渎的几何图案精心摆放。男人、女人、老人、孩童……他们被剥去衣物,像屠宰场的牲畜般被开膛破肚,内脏被粗暴地扯出,缠绕在彼此的身体上,或是悬挂在临时搭建的木桩上,仍在缓慢地滴落着粘稠的暗红液体。他们的血液并未渗入泥土,而是被引导着,在泥地上流淌、汇聚,形成一个巨大、复杂、散发着令人作呕腥甜气味的法阵。法阵的线条扭曲而邪恶,仿佛蠕动的蛆虫或纠缠的毒蛇,核心处则是一个用颅骨堆砌的小型祭坛,空洞的眼窝无声地凝视着这片被诅咒的夜空。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混合着内脏的腥臊和粪便失禁的恶臭。几只食腐的乌鸦落在远处的屋顶,却反常地不敢靠近,只是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聒噪,仿佛也感到了源自本能的恐惧。
就在这血肉祭坛的中心,站着一个身影。
他全身笼罩在厚重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黑色袍子里,连面容都隐藏在深深的兜帽阴影之下,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非人的、狂热而冰冷的红光。他的黑袍下摆早已被血浆浸透,变得沉重而粘腻,每一步移动都会在血泊中带起涟漪。他裸露在外的手——苍白、枯瘦、指甲尖利如爪——也沾满了半凝固的暗红,此刻正捧着一颗仍在微弱抽搐的心脏,那是最后一名受害者,一个尚在襁褓中婴儿的心脏。
邪神信徒的动作并非狂暴的杀戮,而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态的精确与仪式感。他像一位沉醉的艺术家,用村民的生命和血肉作画。他挑选受害者有特定的顺序(先是最强壮的男人,以展示力量;然后是年轻女人,象征生育力;接着是老人,代表智慧与传承;最后是孩童,纯真的毁灭),每一种死亡都被赋予了特定的“献祭价值”。
杀戮并非追求效率。
邪神信徒显然刻意延长了部分受害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