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镇的夜色裹着荞麦花的淡香漫过来时，王志昊一行回到了云栖镇上，王志昊与刘亚澜她们市台的记者在青云大酒店门口分手，他想着答应过市委李部长药酒的事，就想到林雨晴那里再配制几瓶舒经固腰提神的药酒，便把车朝林雨晴家开去。车刚停在林雨晴家的小院门口。院门没关，挂在门楣上的走马灯转着，暖黄的光把门口的石阶照得透亮——石阶上摆着两盆刚栽的灵凝草，叶子上还沾着水珠，是林雨晴下午特意从种植基地移栽的。
“来了？” 林雨晴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她穿着件白色针织衫，下身是浅灰色半身裙，一头黑色秀发瀑布般披散在肩头，手里端着个砂锅，裙摆下方露出精致美艳的小腿，透着女主人那居家的温柔。“快进来，刚炖好的灵凝草炖鸡，你就闻着香味来拉，你是狗鼻子啊？”
王志昊走进院，才发现小院被收拾得格外精致：葡萄架下挂着串小彩灯，像撒了把星星；石桌上铺着格子桌布，摆着两支红蜡烛，旁边放着瓶淡黄色荞麦酒——是李大爷去年酿的，她特意让李大爷加了枸杞、桂皮，标签上还贴着林雨晴画的荞麦花图案；桌角的小碟里，摆着刚烙好的荞麦饼，撒着细碎的芝麻，香气混着蜡烛的暖意，漫在院里。
“你这是......？” 王志昊好奇的目光看向林雨晴，伸手要去接林雨晴端着的砂锅。林雨晴偏转了下身子，对他说：“不用了，小心烫着。你赶紧去洗洗手，来喝汤吧。”王志昊转身走到院墙边的水池旁，拧开水龙头洗了手，用旁边挂着的毛巾擦干净手，走回石桌边坐下，问林雨晴道：“雨晴你这是搞的哪一出？”
“庆祝你升任副县长啊。” 林雨晴把砂锅放在桌上，揭开盖子，乳白色的汤里含着翠绿的灵凝草，鸡肉炖得软烂，一戳就脱骨。“尝尝，我按你说的，加了点桂皮，既能去腥味，又能养生。” 她给王志昊盛了碗汤，眼里带着期待，“最近你总熬夜，又不能好好吃一顿饭，现在给你好好补补。”
王志昊喝了口汤，暖意从胃里散开，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灵凝草清苦回甘混合着鸡汤的清香，熨帖得让人舒服。“好吃，比李翠花烙的荞麦饼还香。” 他笑着说，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送进嘴里，吃得有点急，滚烫的鸡肉烫的他直哈冷气，林雨晴白了他一眼：“慢点，像个饿死鬼一样。对了，今天王家坳的采访怎么样？”王志昊喝了口茶，把刘亚澜她们在王家坳的采访拍摄情况说了一下，林雨晴听了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下云栖镇更要火了，雅清养颜霜的知名度会进一步提高。”
王志昊接着她的话问道：“你之前说耀龙集团要扩产雅清养颜霜，县里的厂房审批怎么样了？”
“已经报上去了，” 林雨晴倒了两杯荞麦酒，跟他轻轻碰了碰杯子，“我跟省发改委的老同学打过招呼，他们说下周会来考察，只要符合环保标准，很快就能审批下来。你到县里后肯定很忙，厂房的事交给我就行，保证不耽误生产。” 她顿了顿，眼神认真起来，“还有，我打算从耀龙集团拿出一部分资金，帮云栖镇建个中草药加工车间，这样村民种的灵凝草不用再运到县城加工，能多赚点辛苦钱——你觉得怎么样？这是我让团队做的加工车间设计图，采用环保设备，废水废气零排放，还能作为研学基地，让游客体验灵凝草加工过程。资金方面，耀龙集团可以出七成，剩下的三成申请县乡村振兴专项基金，这样压力小些。”
王志昊心里一暖，放下筷子，看着方案上详细的参数、资金分配表，心里满是感激：“你总是想在我前面，这主意好！之前就有村民跟我提过，说灵凝草运输过程中容易损耗，建个加工厂正好解决问题。只是……耀龙集团的资金会不会紧张？”
“放心，” 林雨晴笑了笑，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雅清养颜霜这次直播卖了一万五千多瓶，加上省外经销商的订单，资金很充裕。再说，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云栖镇——也是为了你。” 她的声音放轻，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你到县里后，分管文旅和乡村振兴，肯定会遇到不少困难，耀龙集团就是你的后盾，不管是资金还是资源，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能调。”
王志昊看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林雨晴时的场景——她穿着职业套装，在荞麦加工厂的工地上跟工人吵架，眉头皱着，却眼神坚定，说“要让云栖镇的老百姓靠自己的双手赚钱”。这几年，她以耀龙集团的董事兼总经理身份亲自盯着雅清养颜霜的生产，从帮着建雅清养颜霜加工车间到现在要建中草药加工车间，从没提过一句要求，只默默支持着他的每一个决定。
“谢谢你，雨晴。” 王志昊举起酒杯，“要是没有你，我也走不到今天，云栖镇的乡村振兴也不会这么顺利。”
“跟我客气什么？” 林雨晴跟他碰了碰杯，酒液在烛光下泛着淡金色，“我早就说过，只要是你的事，我会全力支持，更何况你是一心一意要把云栖镇变好。” 她夹了块荞麦饼放在王志昊碗里，“对了，你到县里后，打算先从哪件事入手？”
“先推‘文旅+康养’的试点，” 王志昊咬了口荞麦饼，“张岚县长跟我说，县里有几个村跟云栖镇情况差不多，我想把荞麦花文化节、中医养生馆的模式复制过去，再结合每个村的特色，比如王家坳村的古树群，李家村的手工织布，形成一条文旅线路——只是需要企业支持，帮着村民建民宿、搞培训。”
“这事交给我来办！” 林雨晴立刻接话，眼里亮了起来，“耀龙集团旗下有个文旅公司，之前做过民宿运营，我让他们下周就来云栖镇考察，先从王家坳村开始，把古树群周边的老房子改成民宿，保留原来的建筑风格，再请村民当管家，既能保住乡愁，又能让村民增收。” 她顿了顿，补充道，“培训也不用愁，我联系了省旅游学院的老师，让他们来给村民上课，教服务礼仪、民宿管理，保证专业。”
王志昊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心里满是踏实。烛光映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平时干练的线条，眼尾的细纹里都透着一股执着——这个女人，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给出最实在的支持，像个温暖的港湾，让他在忙碌和风波后，能找到片刻的安稳。
不是想在你前面，是知道你要做的事，就是云栖镇需要的事。” 林雨晴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又赶紧缩回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还有王家坳村的民宿，我跟省旅游局的老同学联系过，他们愿意把民宿纳入‘乡村精品民宿’名录，帮忙推广，条件是要保留村里的古树群和老木匠的手工作坊——正好跟刘亚澜拍的专题报道呼应。”
“太好了！” 王志昊眼睛亮了，“刘亚澜的报道下周播出，要是民宿能同步宣传，肯定能吸引不少游客。对了，雅清养颜霜的线上销售，能不能跟民宿绑定？比如住民宿送雅清霜小样，游客喜欢就能下单购买。”
“当然可以！” 林雨晴立刻拿出笔记本记下，“我让电商团队明天就设计套餐，再跟快递公司谈合作，保证游客下单后，三天内就能收到货。” 她抬头看向王志昊，眼里满是认真，“你到县里后，要是遇到阻力，比如其他乡镇不配合，或者资金申请困难，随时跟我说，耀龙集团可以出面协调——我跟省文旅厅、发改委都有合作，多少能帮上忙。”
王志昊看着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知道林雨晴对他的心意，从建加工厂时她毫不犹豫投入资金，到应对刘思承造谣时她第一时间找律师，再到现在为他的县里规划提前铺路，她从来没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却用行动做了所有。可他心里装着赵茹雅，还有和张岚之间微妙的关系，他不敢给她更多的承诺，只能用“谢谢”来掩饰愧疚。
“雨晴，” 王志昊轻声说，“其实你不用……”
王志昊轻轻握住她的手，把她座位拉倒靠近自己身边，两人都顿了顿，林雨晴赶紧缩回手，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耳尖却悄悄红了。院里的走马灯还在转，彩灯的光落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气氛里多了点微妙的温柔。
“其实……” 林雨晴放下酒杯，声音很轻，“我知道你心里有茹雅，也知道张县长对你的帮助和情意，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到县里后，别太累，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云栖镇看看，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有热饭热汤。”
王志昊心里一酸，刚要说话，林雨晴却笑着摆手：“别说这些了，喝酒！庆祝你升官，也庆祝咱们的文旅线路能成！” 她举起酒杯，眼里带着笑意，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她对王志昊的心意，从她来云栖镇的第一天就有了，只是她知道，有些感情只能放在心里，做他的后盾，比什么都重要。
王志昊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很稳。“雨晴，谢谢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会记住你的好，我不会让你失望”说着把她拉入自己怀里。
林雨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回握他的手，烛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安静。这一刻，没有复杂的情感纠葛，只有彼此的信任和支持。王志昊情不自禁吻上她红艳的嘴唇，林雨晴欲拒还迎挣扎了一下，便迎合他起的热吻，她美艳的脸颊满是红霞。两人早就没有什么阻隔和顾虑，王志昊抱起她温热的娇躯向里屋走去，一会卧室传来让人脸红耳热的声音，伴随着大床吱吱呀呀的响声。
直至那两支蜡烛燃尽，卧室里才悄无声息，归于平静。
临走时王志昊没有丝毫倦意，林雨晴把装着舒经固腰提神的药酒和那瓶没喝完的荞麦酒递给王志昊：“带回去，晚上忙完工作，喝一点暖暖身子。” 她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车驶远，才轻轻关上门，靠在门后，嘴角忍不住上扬，能这样陪着他，看着他越来越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