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内,灵气氤氲。林凡三人服下丹药,全力疗伤。此次伤势极重,尤其是林凡,强行催动筑基玉符,经脉受损严重。但得益于之前收获的剑元丹 和水火朱果 散发出的精纯道韵滋养,加之柳如烟炼制的极品疗伤丹药,恢复速度远超预期。
三日后,林凡率先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内敛,气息虽未完全恢复至巅峰,但伤势已稳定,经脉在破而后立下反而更显坚韧。他隐隐感觉,自己对寂雷剑法和体内灵力的掌控,更上一层楼。
柳如烟和唐雨柔也相继收功,二女气色好了许多。经此生死一战,三人灵力交融、心意相通,默契已达全新境界。
“该去轮回殿了。”林凡起身,目光穿透石壁,望向秘境深处。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召唤自核心区域传来。
三人整理行装,将战利品清点分配。此战收获惊人,光是灵石便有近万,各类丹药符箓、材料法器更是堆积如山,足够支撑他们修炼到炼气后期。但最重要的,是那份历经血火淬炼的信念与实力。
循着地图指引和冥冥中的感应,三人向秘境最深处进发。沿途依旧危机四伏,但实力大增、配合无间的他们,已能从容应对。数日后,一片被混沌雾气笼罩的巨大宫殿轮廓,出现在视野尽头。
轮回殿!
整座宫殿古朴恢弘,不知用何种材质建成,非金非玉,散发着沧桑古老的气息。殿门紧闭,门上雕刻着日月星辰、花鸟鱼虫、生死轮回的图案,道韵流转,玄奥非凡。殿前广场上,已有数道身影等候。
韩枫负手而立,蓝袍依旧,气息深不可测。冷月带着听雪楼三人站在另一侧,看到林凡到来,眼神复杂。令人意外的是,血煞宗那阴鸷修士竟也带着一名重伤初愈的弟子出现在此,看向林凡的目光充满怨毒,却不敢妄动。此外,还有两名气息不弱于冷月的陌生散修,显然是凭借实力硬闯到此的强者。
算上林凡三人,抵达轮回殿的,仅有四支队伍,共九人。能走到这里的,无一不是此次秘境试炼的佼佼者。
“林道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韩枫见到林凡,微微颔首,语气平和。
“韩道友。”林凡拱手还礼,不卑不亢。
冷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阴鸷修士则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杀机。
就在这时,轮回殿巨大的殿门缓缓开启,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彻广场:
“轮回试炼,启。入殿者,需历经‘问心’、‘问道’、‘问缘’三关。通过者,可得殿主传承,执掌轮回殿部分权柄。失败者,轻则传送出秘境,重则……神魂俱灭。慎之!”
声音落下,殿内一片漆黑,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
众人神色凝重。机缘越大,风险越大!
“走吧。”韩枫第一个迈步,踏入殿中,身影瞬间被黑暗吞噬。
冷月等人略一迟疑,也紧随其后。
“我们小心。”林凡对二女叮嘱一句,三人灵力相连,一同迈入殿门。
天旋地转,时空变换。
林凡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立于一片虚无之中。柳如烟和唐雨柔已不见踪影。
“第一关,问心。”冰冷的声音响起。
眼前景象突变!他回到了合欢宗那间杂物房,柳如烟正被赵昆逼迫,凄然无助;转眼又切换到流云坊市,黑虎帮大军压境,柳如烟和幼子林毅危在旦夕;下一刻,又是唐雨柔被血煞宗掳走,受尽折磨……一幕幕他最恐惧、最不愿见到的场景,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击着他的心神!
心魔幻境!
巨大的悲痛、愤怒、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沉沦其中。但此刻,林凡道心坚定,【剑心通明】运转到极致,看破虚妄,直指本心!
“幻象终究是幻象!我所求,乃是以手中之剑,护身边之人,踏长生之路!一切阻碍,皆可斩之!”
他心中怒吼,寂灭剑意冲天而起,斩碎一切幻象!虚无破碎,他回归现实,发现自己仍站在殿门入口处,柳如烟和唐雨柔就在身旁,刚刚苏醒,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后怕。显然,她们也经历了各自的心魔考验。
“第一关,过。”声音响起,前方出现一条通道。
三人相视一笑,携手前行。通过问心关,彼此信任更坚。
通道尽头,是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悬浮着三枚光球,分别散发着生、灭、平衡 的道韵。四周墙壁上,刻满了玄奥的符文和图案,阐述着水火相济、枯荣轮回、生死转换的至理。
“第二关,问道。选择一枚道种,阐述尔道,得其认可。”
韩枫、冷月等人已在此地,正凝神观摩光球和墙壁道韵。
林凡静心感悟。生之道,蓬勃无限;灭之道,终结归墟;平衡之道,阴阳相济。他的寂雷剑法,蕴含雷霆生灭之力,追求的是于毁灭中孕育新生,于极致中寻求平衡。他走向那枚代表 “平衡” 的光球。
手触光球瞬间,意识被拉入一个道韵世界。无数关于平衡的奥义涌入脑海,与他自身的剑道、在剑谷、枯荣林、水火涧的感悟相互印证、碰撞。
他仿佛看到宇宙星辰运转的平衡,看到四季轮回的平衡,看到自身灵力阴阳的平衡……不知过了多久,他福至心灵,以神念为笔,以道韵为墨,在虚空中刻画起来。并非复杂招式,而是将寂雷剑法的精髓、对平衡的理解,化作一道简朴却蕴含至理的剑纹——寂雷平衡剑印!
剑印成,光球大放光明,没入林凡眉心!大量关于平衡大道的感悟涌入心田!他的修为瓶颈瞬间松动,直达炼气四层巅峰!对寂雷剑法的理解,更是达到了全新高度!
“第二关,过。”
林凡回归现实,只见韩枫也已通过,气息愈发深邃。冷月脸色苍白,似乎勉强过关。阴鸷修士和一名散修则消失不见,显然失败了。
石室后方,第三道门开启。
最后一道门后,并非险地,而是一座宏伟殿堂。殿堂中央,悬浮着一面巨大的轮回镜,镜面混沌,映照不出任何影像。镜前,站着一位面容模糊、气息如渊似海的老者虚影。
“第三关,问缘。”老者虚影开口,声音直接响在众人心间,“轮回镜照映前世今生,缘法自在其中。尔等可上前一观,能得何缘,皆凭自身。”
韩枫率先上前,望向镜面。镜中混沌翻滚,隐约可见仙宫楼阁、神魔征战的片段,最终定格在一柄贯穿星河的巨剑虚影上。一道金光自镜中射出,没入韩枫体内。他身体微震,闭目感悟片刻,对老者虚影躬身一礼,退到一旁,显然收获巨大。
冷月上前,镜中显现月宫仙影、剑舞清辉,得一缕月华剑意,修为精进。
轮到林凡。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镜前。镜面波动,浮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前世影像,而是他穿越前在商场谈判、在电脑前加班、在病床上弥留的场景……最终,画面定格在他于合欢宗杂物房醒来,面对柳如烟时,眼中燃起的那一抹不甘与野望!
“异数之人,身负变数。”老者虚影似有讶异,“汝之道,不在轮回常理之中。缘法……便赐汝此物吧。”
一道灰蒙蒙的光束自镜中射出,融入林凡丹田。并非功法传承,也非灵力灌顶,而是一枚混沌色的种子,静静悬浮在气海之中,散发着微弱却本源的气息。
【轮回道种】(残缺):蕴含一丝轮回本源之力,可随宿主成长而演化,妙用无穷。
与此同时,关于秘境核心权柄的信息也涌入脑海:他可凭借此道种,在将来修为足够时,一定程度上感应并短暂开启流云秘境!
虽非直接传承,但这枚道种的潜力,远超想象!
柳如烟和唐雨柔也先后观镜,柳如烟得了一篇《太素丹经》残卷,丹道感悟大增;唐雨柔则得了一缕木火源气,灵根资质得到细微提升。
问缘结束,老者虚影消散,轮回镜也黯淡下去。
“试炼结束。出殿后,秘境将封闭十年。好自为之。”声音回荡,一道光门出现在殿堂尽头。
众人皆知,秘境之行,到此圆满。
走出光门,众人已回到秘境入口处的祭坛广场。外界阳光刺眼,人声鼎沸。见到林凡等人出来,尤其是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脱胎换骨的气息和深不可测的道韵,广场上顿时响起无数惊叹和议论!
“是林凡!他们出来了!”
“天啊,他们的气息……好强!”
“听说他们在里面把黑虎帮和血煞宗的人都打残了!”
“连韩枫都对他另眼相看!”
林凡之名,彻底响彻流云坊市!林家堡,一跃成为不可忽视的新兴势力!
林凡没有理会周围的喧嚣,与韩枫、冷月等人点头示意后,便带着柳如烟和唐雨柔,在无数道敬畏、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