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银行地下金库内,应急灯的绿光逐渐变暗 —— 氧气监测仪上的数字跳到 “03:58:21”,每一次跳动都像敲在团队成员的心上。林浩天蹲在废弃通道口,指尖划过通道壁上的锈迹,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甜腥气:“是硫化氢,浓度至少 50ppm,吸入 10 分钟就会昏迷。”
苏婉立即将背包里的剩余材料倒在地上 —— 之前拆弹用的中和剂粉末、检测用的 ph 试纸、甚至是矿泉水瓶,快速调配出淡蓝色的液体:“这是‘临时硫化氢解毒剂’,可以通过雾化器吸入,能维持 40 分钟的安全时间。但通道有 1 公里长,我们需要中途再调配一次,材料不够,得从金库的应急物资里找。”
艾娃立即冲向金库角落的应急箱,翻出几瓶化学稳定剂和吸附剂:“这些能当原料吗?” 苏婉接过瓶子,快速摇匀:“够了!但雾化器只有两个,得两人一组走,陈默跟我第一组探路,林队和老 K 第二组,间隔 5 分钟,避免氧气消耗太快。”
此时,老 K 的电脑屏幕上,全球碳汇交易量的数字正以每秒 1000 万美金的速度飙升:“960 亿了!阿诺德的残余手下在暗网煽动‘末日交易’,让散户集中抛售配额,故意推高交易量!我已经联系伦敦和纽约交易所,暂停高频交易,但只能延缓 1 小时,之后交易所会因为流动性不足被迫重启!”
林浩天拍了拍老 K 的肩膀:“你留在最后,用金库的备用网络继续稳住交易量,我们拿到生物信号就回来。记住,优先引导交易到场外 otc 市场,那里不需要通过清算系统,能减少清算量的压力。”
第一组率先进入通道,苏婉背着雾化器,陈默拿着手电筒在前方探路。通道内布满了粘稠的污水,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避开管道壁上垂下的锈蚀铁丝。“前面有气体陷阱!” 陈默突然停住,手电筒照向前方 —— 管道顶部有几个细小的孔洞,正缓慢渗出淡绿色的气体,检测仪显示 “硫化氢浓度 120ppm”。
苏婉立即启动雾化器,淡蓝色的雾气弥漫开来,浓度数值逐渐下降:“是阿诺德故意设置的,用定时阀门控制气体释放,每 100 米一个陷阱,我们得加快速度!” 两人在污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40 分钟后终于抵达通道另一端的出口,却发现出口被一道铁门封住,门上的密码锁需要 6 位数字 —— 正是阿诺德的生日,之前格雷厄姆的档案里有记录:“”。
铁门打开的瞬间,第二组也刚好抵达。林浩天看了眼氧气监测仪:“金库的氧气只剩 1 小时了,我们必须在 40 分钟内拿到生物信号,返回金库!”
老 K 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焦急:“交易量到 980 亿了!阿诺德的手下开始用‘闪电交易’软件,每秒完成 100 笔交易,场外市场已经承接不了了,再撑 10 分钟就要到阈值了!”
林浩天和陈默立即朝着银行顶楼的总统套房赶去。老 K 黑进银行的监控系统,在走廊的监控画面里制造 “雪花屏”,为他们开辟安全路线。“顶楼有 3 名保镖,都携带了电击枪,守在总统套房门口。” 老 K 调出保镖的位置图,“电梯只能到 35 楼,剩下的 5 层需要走消防通道,通道口有红外感应。”
陈默从背包里掏出 “红外屏蔽贴”,贴在两人的衣服上:“这是苏婉之前做的,能屏蔽红外信号,有效时间 20 分钟。” 两人快速爬上消防通道,35 楼到 40 楼的距离,他们只用了 5 分钟,抵达顶楼时,正好看到 3 名保镖背对着消防通道口,在讨论着什么。
陈默突然冲出,用麻醉枪击中离他最近的保镖,林浩天则扑向另外两人,将其中一人的电击枪夺下,对准另一人的胸口按下扳机。30 秒内,3 名保镖全部倒地,林浩天一脚踹开总统套房的门 —— 阿诺德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屏幕上显示着全球碳汇交易量的实时数据:“985 亿了,你们来不及了。”
“把你的指纹和虹膜给我,否则我现在就毁了你的所有账户。” 林浩天掏出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阿诺德在全球 12 家银行的账户信息,“老 K 已经破解了你的账户权限,只要我按下按钮,你藏的 10 亿美金就会被转到碳汇修复基金,一分都剩不下。”
阿诺德冷笑一声,将手指按在办公桌的指纹锁上:“你们以为拿到指纹和虹膜就能清除病毒?我在病毒里藏了‘生物信号验证延迟’,就算你们拿到信号,也需要 30 分钟才能完成验证,而现在,交易量还有 15 亿就到阈值了。”
林浩天刚要上前获取虹膜,阿诺德突然按下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 —— 套房的窗户突然关闭,通风系统开始释放白色烟雾:“这是‘睡眠气体’,5 分钟内你们就会昏迷,到时候,清算系统还是会瘫痪。”
陈默立即用外套捂住口鼻,冲向通风口,将之前剩下的解毒剂倒在通风口的滤网处,烟雾的浓度逐渐降低。林浩天趁机冲到阿诺德面前,用强光手电筒对准他的眼睛,阿诺德下意识地睁眼,平板电脑的虹膜扫描功能立即启动,“滴” 的一声,扫描成功。
“指纹和虹膜都拿到了!我们走!” 林浩天拉着陈默,朝着消防通道跑去。阿诺德在他们身后大喊:“你们赢不了!灾备中心还有备用病毒,就算这里的病毒被清除,我还是能让清算系统瘫痪!”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地下金库,此时氧气监测仪显示 “00:45:12”,全球碳汇交易量已经达到 995 亿美金,老 K 的声音带着嘶哑:“我联系了美联储和欧洲央行,他们同意临时启动‘碳汇交易限额’,每笔交易不超过 100 万美金,交易量增速慢下来了,但最多只能撑 20 分钟!”
苏婉立即将阿诺德的生物信号导入清算系统的病毒破解程序,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缓慢跳动:“10%……25%…… 阿诺德说的延迟是真的,验证需要 25 分钟,我们的氧气不够了!”
林浩天看了眼金库内的应急供氧装置:“把应急供氧的管子接到服务器机房,那里的密封性好,能把氧气集中在机房里,我们躲进机房,至少能多撑 15 分钟。”
团队四人快速躲进服务器机房,将应急氧气管接好,氧气浓度逐渐回升。屏幕上的进度条跳到 “70%”,交易量也突破了 998 亿美金,只剩下 2 亿就能触发阈值。“老 K,还有什么办法能延缓?” 林浩天的声音带着紧张。
“有了!” 老 K 突然大喊,“我查到阿诺德的‘闪电交易’软件有个漏洞 —— 只要在系统里输入‘无效交易代码’,就能让软件自动暂停 10 分钟!我现在就输入!”
10 秒后,全球碳汇交易量的增速突然停止,停留在 999 亿美金。屏幕上的进度条也在此时跳到 “100%”,病毒破解程序显示 “清除成功,清算系统恢复正常”。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但就在这时,老 K 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发件人是 “灾备中心管理员”:“灾备中心的备用病毒已启动,10 分钟后将攻击全球碳汇灾备系统,所有备份数据将被销毁!”
林浩天立即站起来,盯着屏幕:“阿诺德说的是真的!我们必须在 10 分钟内联系灾备中心,阻止备用病毒!老 K,查灾备中心的位置!”
“在瑞士日内瓦的‘全球碳汇灾备基地’,距离这里有 50 公里,开车需要 40 分钟,根本来不及!” 老 K 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但我查到灾备中心的主任是‘马库斯’,他是前联盟的技术主管,和我们有过合作,我可以试着联系他!”
老 K 立即拨打马库斯的电话,响了 3 声后终于接通:“马库斯,灾备中心有备用病毒,10 分钟后启动,快阻止它!”
“我知道!但病毒已经锁定了系统,需要‘全球碳汇共治联盟的最高授权码’才能解除,授权码在联盟主席手里,我已经联系他了,他正在发送……” 马库斯的声音突然中断,电话里传来 “滋滋” 的电流声。
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 “00:03:17”,老 K 的电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联盟主席发来的授权码:“GccA-2024-cLEAR”。老 K 立即将授权码输入灾备中心的系统,倒计时在最后 10 秒时终于停止,屏幕上显示 “备用病毒已清除,灾备系统安全”。
团队走出金库时,瑞士银行的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候,告诉他们全球碳汇市场已经恢复稳定,交易量逐渐回落至正常水平。阿诺德被警方带走时,看着林浩天说:“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黑色沙漏’的核心成员还没露面,他们在策划‘碳汇衍生品末日交易’,目标是 2025 年 1 月 1 日的全球碳汇期货到期日,到时候,你们会看到真正的金融灾难。”
林浩天没有回应,只是看着阿诺德被押上警车。团队登上前往日内瓦的飞机,准备去灾备中心彻底检查系统漏洞。飞机上,老 K 调出 “碳汇衍生品末日交易” 的相关资料:“这是一种‘末日看跌期权’,如果到期时全球碳汇指数跌破 80 欧元,期权持有者能获得 10 倍收益。现在已经有神秘资金在大量买入这种期权,规模超过 100 亿美金。”
林浩天看着资料,眼神变得深邃:“2025 年 1 月 1 日,还有 15 天。他们想通过末日期权收割市场,我们就提前布局,让他们的期权变成废纸。但在此之前,我们得找到是谁在买入这些期权,他们的资金链在哪里 —— 这才是阻止末日交易的关键。”
飞机降落在日内瓦机场时,夕阳正缓缓沉入日内瓦湖,金色的光芒洒在灾备中心的玻璃幕墙上。林浩天团队知道,虽然暂时解除了清算系统的危机,但一场更大的金融风暴正在酝酿,而他们,必须在 15 天内,找到风暴的源头,阻止这场可能波及全球的 “碳汇衍生品末日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