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西奈半岛的沙漠清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地表温度已突破 35c。林浩天团队的越野车碾过滚烫的沙砾,停在 “沙漠碳汇林” 项目基地外 —— 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成片的沙棘树苗歪倒在沙地里,叶子蜷缩发黄,不少树苗的根部已在高温中干枯;远处的灌溉管道断裂了好几处,浑浊的尼罗河水顺着裂缝渗进沙地,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是第三批枯死的树苗了。” 项目负责人阿卜杜勒蹲下身,拔起一棵树苗,根系只有手指粗细,还沾着沙粒,“沙漠蒸发量是降雨量的 20 倍,我们用传统灌溉方式,浇的水一半以上都被蒸发了;而且土壤里全是沙子,没有有机质,树苗根本长不活,联合国要求的 80% 成活率,现在连 30% 都达不到。”
苏婉从背包里拿出土壤检测仪,插入沙地中,屏幕上跳出的数据刺眼:“有机质含量 0.3%(正常林地需 5% 以上),含盐量 1.8%(超过 1.5% 会烧根),这样的土壤别说种树,连野草都长不活。” 她又打开气象监测仪,“更糟的是,气象局说 7 天后会迎来持续高温,白天温度会突破 45c,地表温度可能达到 60c,到时候幼苗要是还没定植,肯定会被晒死。”
林浩天看着远处的尼罗河,水流在沙漠边缘蜿蜒,像一条蓝色的丝带。他快速梳理思路,制定出紧急方案:“第一步,苏婉和老 K 研发‘沙漠节水育苗技术’,48 小时内做出‘保水育苗袋’和‘滴灌控制系统’,解决蒸发和灌溉问题;第二步,我和陈默去开罗拜访埃及水利部,争取尼罗河灌溉水的优先分配权,同时联系当地农业合作社,收集牛羊粪便等有机肥,改良土壤;第三步,艾娃组织当地村民,提前平整土地,搭建‘遮阳防晒网’,为幼苗定植做准备 —— 我们必须在 7 天高温期到来前,完成 5000 亩幼苗的定植,否则项目就彻底完了。”
当天下午,项目基地的临时实验室里,苏婉和老 K 开始攻关。苏婉用 “高分子吸水树脂” 混合椰壳纤维,制成厚度仅 2 毫米的 “保水育苗袋”—— 这种袋子能吸收自身重量 50 倍的水分,缓慢释放给树苗根系,减少蒸发;老 K 则改装了传统滴灌管,在管壁上加装 “土壤湿度传感器”,当沙地湿度低于 15% 时,滴灌管会自动开启,精准补水,避免浪费。
“成功了!” 第二天清晨,第一组试验苗种进保水育苗袋,接通滴灌系统。24 小时后,树苗的叶子重新舒展,根系也长出了新的须根,成活率达到了 90%。阿卜杜勒激动地握着苏婉的手:“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沙漠里的树苗能活这么好!”
与此同时,林浩天和陈默在埃及水利部的会议室里,与部长展开谈判。“尼罗河的灌溉水优先供给农田,这是国家规定,不能改。” 部长摇头拒绝。林浩天拿出项目的生态效益报告,指着其中的数据:“沙漠碳汇林建成后,每年能吸收 200 万吨二氧化碳,减少沙尘暴灾害,保护下游 10 个村庄的农田;而且项目能带动当地 5000 人就业,比单纯种庄稼的收益高 3 倍。我们只需要在旱季每月多分配 100 万立方米的水,就能让项目活下来,这对埃及的生态和经济都有好处。”
部长沉默了片刻,最终同意:“我会给尼罗河管理局发函,优先保障碳汇林的灌溉水;另外,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沙漠周边的农场,他们有多余的有机肥,免费提供给你们。”
解决了水源和土壤改良的问题,艾娃组织的村民也开始行动。200 多名村民分成 10 组,用铁锹平整沙丘,在每个定植点周围挖直径 1 米的 “储水坑”,再用竹竿和遮阳网搭建高 2 米的 “防晒棚”—— 既能遮挡阳光,又能降低地表温度。陈默则带着村民,将收集来的牛羊粪便与沙土按 1:3 的比例混合,铺在定植点下方,改良土壤肥力。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温期越来越近。到了第六天,5000 亩土地的平整、防晒棚搭建、土壤改良全部完成,保水育苗袋也生产出了 5 万个,就等着幼苗运到基地定植。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 运送幼苗的卡车在沙漠公路上遇到沙尘暴,被困在距离基地 20 公里的地方,无法前进。
“高温明天就要来了,幼苗在卡车上最多能活 24 小时!” 阿卜杜勒急得直跺脚。林浩天立即决定:“所有人分成 5 组,开越野车去接幼苗,能接多少是多少;剩下的人用现有的幼苗,先定植最靠近水源的 1000 亩土地,保住核心区域。”
当天傍晚,林浩天带着车队冲进沙尘暴中。狂风卷起的沙砾打在车身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能见度不足 5 米。司机紧握方向盘,凭着经验在沙丘间穿行。3 小时后,车队终于找到被困的卡车,此时幼苗的叶子已经有些发蔫。众人立即将幼苗搬到越野车上,用湿毛巾覆盖,快速返回基地。
深夜,基地里灯火通明。村民们和团队成员一起,连夜定植幼苗。苏婉负责指导大家正确使用保水育苗袋,老 K 调试滴灌系统,陈默和艾娃搬运幼苗,林浩天则开车往返于水源地和定植区,运送灌溉水。沙漠的夜晚虽然寒冷,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汗水,没人叫苦。
第七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沙漠上时,5000 亩幼苗的定植工作终于完成。远处的气象站传来消息:“高温期提前到来,现在地表温度已达 55c。” 但此时,5 万棵幼苗都在保水育苗袋和遮阳棚的保护下,叶片舒展,生机勃勃。阿卜杜勒看着眼前的绿色,激动得哭了:“我们在沙漠里种出了希望!”
一周后,联合国碳汇协会的审核团队来到基地。看着成片的幼苗、精准的滴灌系统和改良后的土壤,审核专家们连连称赞:“这是全球首个在沙漠地区实现高成活率的碳汇林项目,你们创造了奇迹!” 审核报告上,成活率一栏清晰地写着 “92%”,远超 80% 的备案要求。
项目成功备案的消息传回基地,村民们跳起了传统的埃及舞蹈,敲起了手鼓。老 K 则在电脑上更新了 “碳汇林监测平台”,屏幕上实时显示着每棵树苗的生长数据和碳汇量:“现在每天能吸收 500 吨二氧化碳,等树苗长大,这个数字会翻 10 倍!”
傍晚时分,林浩天团队站在沙丘上,看着夕阳下的碳汇林,绿色的树苗在沙漠中连成一片,像一块翡翠镶嵌在金色的沙地上。苏婉拿着一份《沙漠碳汇林推广计划》,笑着说:“沙特、阿联酋的环保部门都联系我们,想引进我们的技术,以后中东的沙漠里,会有更多的碳汇林!”
林浩天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沙漠能变成绿洲,绿色金融能改变世界 —— 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下一站,我们去印度吧。” 艾娃突然说道,“那里的‘红树林碳汇项目’遇到了海水倒灌的问题,需要我们帮忙。”
越野车的引擎再次启动,朝着印度的方向驶去。车窗外,西奈半岛的沙漠逐渐远去,夕阳的余晖洒在碳汇林上,为绿色的幼苗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 那是希望的光芒,也是绿色金融未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