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六点,京州还笼罩在黎明前的昏暗里,林浩天的办公室却早已灯火通明。刚从西京生产基地赶回来的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被陈默火急火燎地拽到了投影幕前——上面正滚动播放着全球六大半导体设备巨头的联合公告,红色的“暂停供货”字样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人眼睛发疼。
“浩哥,全完了!”陈默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慌,手指死死点在公告上的企业名单,“应用材料、东京电子、科天半导体……这六家占了全球72%的核心半导体设备产能,他们刚才同步发布公告,全面暂停向华夏半导体材料企业供货,连一个螺丝钉都不让运进来!”
林浩天的指尖冰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则公告的杀伤力。国内半导体设备自给率不足1%,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的生产线里,95%的核心设备都是这六家的产品——刻蚀机来自应用材料,薄膜沉积设备来自东京电子,甚至连设备的核心控制系统,都是科天半导体的专利技术。现在设备断供,就等于给这些生产线判了“死刑”。
更致命的是扩产计划。他牵头的500亿产业基金,刚给华芯材料、晶锐电子各注资100亿,启动了8条高端半导体材料生产线的建设,其中3条已经进入设备安装阶段,就等应用材料的光刻机到位。现在设备断供,这3条半拉子生产线瞬间变成废铁,150亿前期投入打了水漂不说,剩下的5条生产线也彻底沦为泡影。
“还有更糟的。”老K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屏幕上是实时跳动的资本市场数据,“A股集合竞价刚开,半导体设备板块EtF直接低开15%,创历史最大跌幅;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的A股封单量已经突破120亿股、98亿股,直接封死跌停;我们持仓的280亿半导体设备龙头股,盘前浮亏已经飙到42亿,而且还在以每分钟2亿的速度增加!”
林浩天的眉头拧成了死结。黑石环球资本的套路他太熟悉了,从高纯硅断供到专利诉讼,再到现在的设备封锁,一环扣一环,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国内产业的软肋上。这次的设备封锁,更是把“釜底抽薪”玩到了极致——原材料能自主攻关,专利能找证据反驳,但半导体设备的技术壁垒,是短期内根本无法逾越的鸿沟。
“机构那边也炸锅了。”老K的声音带着哭腔,点开一封封未读邮件,“半小时内,十一家机构发来紧急赎回申请,涉及资金320亿;五家合作券商已经发了第三轮强制平仓预警,说要是今天收盘半导体板块跌幅超过10%,直接启动强制平仓,到时候我们的持仓会被不计成本抛售,2500亿的私募帝国,可能今天就没了!”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电脑风扇的转动声和众人急促的呼吸声。陈默和老K都盯着林浩天,等着他拿主意——这是他们从业以来遇到的最凶险的局面,前无退路,后有追兵,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林浩天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飞速闪过无数个应对方案:找政府求助?不行,他是商业资本,靠政府干预只会丢了自己的核心优势,还会被黑石抓住把柄渲染“政府操控市场”;放弃半导体板块割肉离场?更不行,450亿半导体龙头股持仓+120亿EtF,加上500亿产业基金,割肉会直接亏损超300亿,私募直接会被赎回潮压垮。
“只能拼了。”林浩天猛地睁开眼,眼神里的迷茫瞬间被锐利取代,“老K,立刻动用所有应急信贷额度,凑200亿资金,开盘后全部砸进去,先承接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的抛盘,缓解跌停板压力,拖到我找到破局的办法。陈默,你立刻查这六家设备供应商的股权结构、核心客户、供应链软肋,我就不信他们能铁板一块!”
“明白!”两人立刻分头行动。林浩天抓起手机,第一时间拨通了华芯材料董事长沈涛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对方沙哑的哭声:“林总,我们完了!应用材料的设备断供,我们生产线的一台刻蚀机昨晚突发故障,要是换不到核心零部件,三天后这条生产线就停了,每天损失超2亿!其他生产线的设备也都是应用材料的,他们要是不供货,我们最多撑三个月就彻底倒闭!”
“沈董,哭解决不了问题。”林浩天的声音沉稳得像定海神针,“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我们还有两条路:一是找海外替代供应商,打破封锁;二是启动国内自主攻关,先解决零部件问题,让现有生产线撑下去。你立刻联系国内所有半导体设备企业,问问有没有能替代的零部件,或者在核心设备研发上有突破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注资支持。”
挂了电话,林浩天又拨通了国内半导体设备龙头——中科设备董事长王健的电话。王健深耕行业二十年,一直死磕核心设备自主研发,是国内为数不多的“硬骨头”。
“王总,我是林浩天。”林浩天开门见山,“应用材料他们搞设备封锁,你这边有没有办法?哪怕是能替代部分核心零部件也行。”
王健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林总,不瞒你说,我们拼了二十年,也就搞定了低端刻蚀机、清洗设备这些边缘产品,高端光刻机、薄膜沉积设备的核心技术,我们和国际水平差了至少十年。零部件更不用说,大部分核心零部件都是国外垄断,我们只能生产一些辅助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林浩天的心沉到了谷底。国内自主攻关这条路,短期内根本走不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寻找海外替代供应商上——可六大巨头已经形成封锁联盟,其他小供应商要么技术不行,要么不敢得罪黑石,这条路上的阻力,恐怕比自主攻关还要大。
“浩哥,有发现了!”陈默突然大喊一声,冲过来指着屏幕上的股权结构图,“黑石虽然联合了六大巨头,但其中一家叫‘北欧半导体设备公司’(NSEc)的企业,股权结构很分散,黑石只占12%的股份!而且这家公司的最大客户是欧洲的英飞凌,英飞凌和国内的芯片企业有深度合作,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国内半导体材料产业崩溃,否则英飞凌的供应链也会断!”
林浩天眼前一亮,连忙凑过去看。陈默继续补充:“还有更关键的!NSEc去年在华夏苏州建了一座零部件生产基地,投资了50亿美金,现在还没盈利。要是长期暂停对华供货,这座基地就会倒闭,他们至少要亏损80亿美金!而且我查到,NSEc的cEo安德森是个纯粹的商人,只要利益足够,完全有可能背叛黑石的封锁联盟!”
“就是他了!”林浩天当机立断,“立刻联系安德森的秘书,我要和他视频通话,现在、马上!另外,查一下英飞凌cEo的联系方式,我要同步和他沟通。”
上午十点,林浩天的电脑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NSEc的cEo安德森。视频里的安德森脸色凝重,显然也在为设备封锁的事头疼,面前的咖啡杯已经空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安德森先生,开门见山吧。”林浩天没有多余的寒暄,“黑石的设备封锁,损害的是全球半导体产业的利益,对你NSEc来说,更是得不偿失。你在华夏的零部件基地还没盈利,长期停供只会让你血本无归。”
安德森叹了口气,摊了摊手:“林先生,我比你更清楚后果。但黑石的压力太大了,他们威胁说,要是我们不参与封锁,就联合资本做空NSEc的股票,还要切断我们的核心原材料供应。我是商人,不是赌徒,我赌不起。”
“赌不起,但可以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林浩天的语气带着诱惑,缓缓抛出筹码,“第一,我给你50亿人民币,帮你扩大华夏零部件基地的产能,半年内让基地实现盈利;第二,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等国内企业,和你签订五年期的长期采购协议,总金额300亿美金,覆盖你20%的年营收;第三,我已经联系了英飞凌的cEo,他承诺,只要你继续对华供货,英飞凌将把对NSEc的设备采购量提高30%,弥补你可能面临的损失。”
安德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50亿人民币的产能资金、300亿美金的长期订单、英飞凌30%的采购增量,这三个筹码加起来,足以让NSEc的营收和利润翻倍。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的犹豫少了几分:“林先生,你的条件很诱人,但黑石的报复我承受不起。他们在全球资本市场的影响力太大,做空我们的股票只是小事,要是切断我们的原材料供应,NSEc会直接停产。”
“黑石的报复,我们一起扛。”林浩天的语气无比坚定,“我联合国内三家顶级金融机构,成立100亿美金的市值维护基金,只要黑石敢做空NSEc,我们就全力护盘,保证你的股价稳中有升;至于原材料供应,我已经查到,你NSEc的核心原材料供应商里,有两家和华夏企业有合作,我可以让他们优先保障你的供应。另外,我手里还有黑石联合其他设备供应商违规操作的证据,要是黑石敢报复,我就把证据交给全球监管机构,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视频通话陷入了死寂。安德森低头沉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次敲击都像敲在众人的心上。林浩天没有催促,他知道,安德森现在正在做的,是关乎NSEc未来,也关乎华夏半导体材料产业生死的决定。
十分钟后,安德森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决绝:“好!我答应你!但我们不能公开违背封锁联盟,只能‘曲线供货’。第一,我让华夏的零部件基地先给你们供应刻蚀机核心电路板、光刻机光学组件这些关键零部件,解决你们现有生产线的应急需求;第二,我们以‘技术合作’的名义,给你们派工程师,转让部分设备的维修技术,延长现有设备的使用寿命;第三,核心设备我需要时间协调,一个月内,我会通过第三方贸易公司,给你们供应3-5台刻蚀机和薄膜沉积设备,先解燃眉之急。”
“足够了!”林浩天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合作细节我让团队立刻和你对接,50亿人民币的产能资金,24小时内到账;300亿美金的采购协议,三天内签订完成。”
挂了视频通话,办公室里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声。陈默和老K激动地击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们知道,这一步走对了,至少暂时保住了现有生产线,也为后续的反击争取了时间。
但林浩天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他清楚,安德森的“曲线供货”只是权宜之计,黑石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反击肯定会更加猛烈。果然,刚过十一点,瑞思科技就召开了全球发布会,黑石环球资本亚太区总裁戴维斯亲自站台。
“华夏半导体设备技术落后国际水平至少十年,自主研发就是天方夜谭。”戴维斯的声音带着傲慢的嘲讽,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着所谓的“华夏设备研发失败报告”,“设备封锁将让华夏半导体材料产业彻底崩溃,相关企业的股票,很快就会变成废纸。我劝全球投资者,立刻清仓华夏半导体相关股票,否则后果自负。”
发布会刚结束,境外资本就像疯了一样做空半导体板块。半导体设备产业EtF的跌幅从15%扩大到18%,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的封单量再次暴涨,分别达到150亿股、110亿股;国内的股吧、抖音上,“半导体板块彻底凉了”“割肉离场别犹豫”的言论刷屏,#华夏半导体设备全面封锁#的话题冲上热搜榜首,阅读量突破150亿;又有七家机构发来赎回申请,涉及资金210亿,累计赎回规模达到530亿,已经超过了私募的应急资金储备。
“浩哥,扛不住了!”老K的声音带着绝望,“200亿护盘资金已经用完了,半导体设备EtF还是死死封在跌停板上,券商已经在催我们追加保证金了,要是再拿不出钱,他们就要开始强制平仓了!”
林浩天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强制平仓一旦启动,就会形成“平仓→股价下跌→更多平仓”的恶性循环,到时候别说保住半导体板块的持仓,整个私募帝国都会被拖垮。现在必须拿出更有力的措施,打破市场的恐慌情绪。
“立刻发布联合公告!”林浩天猛地一拍桌子,“让华芯材料、晶锐电子、中科设备三家联合发布公告,宣布成立500亿的半导体设备自主攻关基金,重点研发核心设备和零部件,半年内实现部分零部件自主替代,一年内实现低端核心设备量产!另外,把我们和NSEc的技术合作进展隐晦地写进去,就说‘已与海外知名半导体设备企业达成技术合作,将快速解决零部件供应问题’!”
中午十二点,三方联合公告准时发布。公告里详细列出了攻关基金的规模、研发方向和时间节点,还附上了中科设备最新的中低端刻蚀机技术参数——性能达到国际二流水平,可满足60%的低端半导体材料生产需求。更关键的是,公告中“海外技术合作”的表述,给市场传递了一个强烈的信号:设备封锁并非无解。
公告发布后,市场情绪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半导体设备产业EtF的封单量从580亿份降至420亿份,部分抄底资金开始进场;三家申请赎回的机构主动撤回了申请,券商也同意暂缓追加保证金的时间,给了他们到下午三点的缓冲期。
“浩哥,有效果了!”老K激动地喊道,“但还不够,市场还是有顾虑,需要更实质性的进展来打消恐慌。”
“我知道。”林浩天点点头,立刻拨通了安德森的电话,“安德森先生,能不能提前启动零部件供应?只要第一批零部件能在今天下午到货,我可以再追加10亿人民币的预付款。”
安德森犹豫了片刻,最终答应:“可以。我让苏州基地的团队立刻加班加点,筛选一批现成的零部件,下午两点前送到华芯材料和晶锐电子的工厂,相关的物流车辆已经出发了。”
挂了电话,林浩天立刻让华芯材料、晶锐电子发布《零部件供应保障公告》,明确说明“第一批关键零部件将于今日下午两点前到货,优先用于修复故障生产线,保障产能稳定”。同时,他联系了国内十家主流媒体,让他们派记者到华芯材料的工厂,全程直播零部件到货和生产线修复的过程。
下午一点,A股开盘。林浩天申请的300亿应急信贷资金刚好到账,他立刻下达指令:“300亿全部进场,联合20家做市商,先承接半导体设备EtF的抛盘,再集中资金撬开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的跌停板!”
300亿资金像一股洪流,源源不断地涌入盘面。半导体设备产业EtF的封单量快速减少,从420亿份降至280亿份;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的封单量也开始萎缩,跌停板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下午两点,更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第一批来自NSEc的零部件准时抵达华芯材料的工厂。媒体记者全程直播了零部件卸货、检测的过程,华芯材料的工程师当场表示,有了这些零部件,故障的刻蚀机明天就能修复,生产线可以恢复正常运转。
直播画面传遍全网,市场情绪彻底被点燃。半导体设备产业EtF的跌停板被瞬间撬开,股价从下跌18%快速反弹至下跌8%;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的跌停板也被撬开,股价直线回升;大量抄底资金和机构资金涌入,成交量在半小时内突破3000亿,创下半导体设备板块单日成交量的新纪录。
黑石环球资本试图追加200亿卖单打压股价,但此时他们的资金已经出现严重紧张。陈默追踪到的数据显示,黑石联合境外资本的融券空单已经浮亏超过90亿,关联券商开始强制平仓部分空单,形成了“强制平仓→股价上涨→更多平仓”的滚雪球效应。
“浩哥,反转了!”老K激动地跳了起来,“半导体设备EtF已经涨到上涨5%了,华芯材料、晶锐电子快涨停了!”
林浩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在这时,安德森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里带着轻松:“林先生,我刚公开表态了,NSEc会持续通过技术合作、零部件供应的方式,支持华夏半导体产业的发展。另外,英飞凌也宣布了,要把对我们的采购量提高30%,黑石那边已经发来抗议邮件了,但我不在乎。”
安德森的公开表态,成了压垮市场恐慌的最后一根稻草。半导体设备产业EtF的涨幅快速扩大至12%,创历史最大单日反弹幅度;华芯材料、晶锐电子正式封死涨停板,封单量分别达到80亿股、65亿股;整个半导体板块集体暴涨,带动A股大盘指数上涨3.5%,成为当天全球资本市场的最大亮点。
截至收盘,半导体设备板块指数涨幅11.8%,成交额突破8200亿;华芯材料、晶锐电子等20只半导体相关龙头股涨停;林浩天团队的半导体相关持仓浮亏全部抹平,盈利超过78亿,私募规模稳定在2600亿以上,不仅化解了赎回潮和强制平仓的危机,还实现了逆势增长。
办公室里,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老K拿着盈利数据,声音哽咽:“浩哥,我们赢了!又赢了一次!黑石的设备封锁计划,彻底破产了!”
林浩天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续几天的高强度作战,让他身心俱疲,但胜利的喜悦还是冲淡了疲惫。不过,他心里清楚,黑石环球资本绝不会这么轻易认输,戴维斯的手段还没用尽,这场战争,远远没有结束。
果然,就在众人庆祝的时候,陈默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境外情报人员发来的紧急消息。陈默看完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浩哥……黑石……黑石这次玩真的了!”陈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身体都在发抖,“他们联合了全球最大的三家半导体产业标准制定机构——ItRS、SEmI、JEdEc,正在推动‘半导体技术出口限制协议’,要把我们的技术等级限制在十年前的水平,禁止任何海外企业向我们转让先进技术、提供技术支持,甚至不让我们参与国际半导体产业标准的制定!”
林浩天的笑容瞬间凝固,猛地睁开眼,瞳孔收缩到了极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技术标准封锁,是比设备封锁和原材料断供更致命的终极杀招。设备可以买,原材料可以研发,但技术标准被卡脖子,就意味着华夏半导体材料产业永远只能停留在低端制造,无法进入全球中高端产业链,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
“而且他们已经动手了。”陈默捡起手机,颤抖着念道,“ItRS已经暂停了国内企业的会员资格,不再提供最新的技术路线图;SEmI说要重新评估我们的技术认证,不合格的企业会被取消供货资格;JEdEc已经冻结了我们参与的三项半导体材料标准制定工作……”
办公室里的喜悦瞬间消失,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战斗,将是最残酷、最核心的对决——这不再是资本和产业链的博弈,而是技术话语权的争夺,是关乎整个产业未来的终极之战。
林浩天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此时乌云已经散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京州的高楼大厦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中科设备董事长王健的电话,语气无比坚定:“王总,我们的自主攻关,不能只停留在设备和原材料上。现在,我们要联合国内所有科研机构和企业,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半导体产业技术标准,打破他们的终极封锁。资金、人才、资源,我全部支持,哪怕投入1000亿,我也在所不惜!”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王健同样坚定的声音:“林总,我等这句话等了二十年!华夏的半导体产业,不能永远被别人卡脖子。你敢投,我们就敢干,就算拼上一辈子,也要拼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
挂了电话,林浩天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他知道,建立自己的技术标准,比自主研发设备和原材料难上十倍、百倍,需要长期的投入和坚持,可能会面临无数的失败。但他没有退路,为了自己的私募帝国,为了那些信任他的投资者,更为了华夏半导体材料产业的未来,他必须迎难而上,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赢得最终的胜利。
他转身看向陈默和老K,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通知下去,明天上午九点,召开国内半导体产业龙头企业和科研机构座谈会,主题只有一个——共建华夏半导体技术标准联盟。另外,让财务部门准备好1000亿的专项攻关资金,随时可以动用。”
“是!浩哥!”陈默和老K齐声应道,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夜色渐深,办公室的灯光依旧明亮。林浩天站在全球半导体产业链地图前,手指划过华夏的版图,久久没有移动。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他的目标也更清晰了——不仅要守住自己的商业帝国,更要带领华夏半导体材料产业,冲破层层封锁,站在全球产业链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