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丹香四溢，初定合作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坊市，青石板路上还凝着夜露。
墨辰站在院中，看着正在整理衣衫的青木，伸手将他鬓边散乱的头发抚顺。
“此去若对方提出额外要求，莫要轻易应承。”
青木闻言，满眼笑意的盯着墨辰：
“你不是在旁边陪着我吗？”
“有你在，成出什么岔子？”
“放心，一切照旧，丹药换灵石，灵石换药材。”
“丹鼎楼，毕竟是此地最大的丹药铺子。”
“难免会有些别的心思。”
墨辰目光透过院门，看向远方。
“有你在旁看着，他们能有什么心思？”
“况且，我们不过卖些寻常丹药，又不触及根本。”
“应当不会惹来麻烦，走吧！”
青木淡淡一笑，伸手推开院门。
“走，早去早回。”
墨辰与青木并肩走出，反手在院门上落下一道隐晦的阵纹。
两人穿过渐渐热闹起来的街巷，沿路店铺陆续卸下门板，伙计们正洒扫除尘。
空气中飘散着晨露与灵植清香混合的气息，偶有修士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
两人步履从容，来到丹鼎楼前。
昨日那名年轻侍者正在整理柜台，一抬眼便瞧见了进门的青木与墨辰，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二位道友来了！”
“可是要出售丹药？”
侍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青木的袖口。
青木微微颔首，也不多言，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个最普通的白瓷瓶，放在一旁的验丹台上。
“麻烦道友看看，这两瓶丹药价值几何。”
侍者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玉瓶。
一股浓郁精纯的药香瞬间逸散出来，比他平日接触的上品丹药还要醇厚几分。
他屏住呼吸，将一粒圆润饱满的聚气丹倒在掌心铺着的软绸上。
八道清晰圆融的丹纹映入眼帘，丹药表面光泽内蕴，灵气盎然。
确实是上品无疑，但这成色……
似乎比店里库存的那些上品，还要好上一线？
侍者心中微惊，又赶紧查验另一瓶回元丹，同样是八纹上品，品质极其稳定。
他压下心中的讶异，脸上笑容更盛，语气也愈发恭敬：
“道友还请等候片刻，您这丹药品质极佳，小的需请掌柜亲自定夺。”
“如此，道友快去快回。”
侍者怎么闻言朝着青木二人拱了拱手，转身快步走向后堂。
侍者匆匆穿过垂花门他轻叩后堂木门。
“何事？”
侍者推门而入，声音还带着些许急促:
“掌柜的，外头来了两位修士，出售的丹药品质极好。”
陈砚闻言笔尖微顿：
“哦？”
“是八纹的上品聚气丹，成色极好。”
陈砚放下账本，眼底掠过一丝精光：
“八纹上品，你确定看清楚了？”
侍者连忙点头:
“千真万确，那丹药圆润饱满光泽内敛，药香比咱们库房里那些，上品丹看着还要充足一些。
“对了，掌柜的他昨日还询问过店里是否有无瑕品质的丹药。”
“哦！”
“走，去看看。”
陈砚目光在青木二人身上一转，随即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鄙人陈砚，忝为丹鼎楼掌柜，听闻道友有上品丹药要出售？”
“不知道道友如何称呼？”
说话间，他神识已不着痕迹地，扫过验丹台上的瓷瓶。
他眼底精光一闪，面上笑容更盛三分。
“道友称我青木即可，这是我的至交好友墨辰。”
“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位若不介意，不妨到内室详谈？”
陈砚侧身让出通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待青木回应，他已转向侍者：
“快去备一壶，清心茶。”
“是，掌柜的！”
侍者连忙应声退下。
陈砚将二人引进内室入座，侍者已备好灵茶悄然退下。
陈砚这才郑重地取过玉瓶，指尖凝起一缕探查灵诀。
“恕陈某冒昧，须得仔细验看。”
“自当如此，掌柜尽管验便是。”
一粒丹药落在锦缎之上，陈砚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
八道丹纹浑然天成，竟找不出丝毫炼制瑕疵。
他连忙取出一个玉碟，将丹药置于其中，玉碟立刻泛起莹润青光。
这…这药力竟比寻常八纹丹，要醇厚三成有余。
陈砚轻吸一口气，他又取出另外的玉瓶取出一粒仔细查验。
依旧是八纹丹药，药力比之寻常，醇厚三成有余。
这两瓶丹药，无论是聚气丹还是回元丹，竟然粒粒都是八纹上品，无一粒品质下滑。
更难得的是，其中蕴含的药力，似乎比寻常上品丹药要浑厚近三成。
这等品质的上品丹，已隐隐触摸到了极品的门槛，只是丹纹数量未至罢了。
即便是店里常驻的那几位丹师，也不能保证每一炉都能达到，如此稳定且超常的水准。
陈砚压下心中的波澜，面上不动声色，又看向青木：
“青木道友这两瓶丹药，确属上品中的佼佼者。”
“不知……可还有其他种类的丹药或是……品质更高者？”
青木面色平静，又取出两个玉瓶推了过去。
“还有一些解毒丹，另外……侥幸炼得几粒极品聚气丹，掌柜可一并看看。”
“极品？”
陈砚呼吸微微一促，连忙接过玉瓶。
打开瓶塞的瞬间，一股更为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开来。
三枚聚气丹，赫然有着九条完美流畅的丹纹，宝光氤氲，灵气逼人！
真是极品，不是极品中的极品！
只差临门一脚脚便可成就无瑕品质。
这丹药虽未能达到传说中的无瑕，但在这流云坊市，已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足以作为镇店之宝，吸引顾客。
这般稳定的品质，绝非侥幸所得。
这人丹药品质如此之高，还询问过无瑕品质的丹药。
极有可能炼制出了无瑕品质的丹药，就算暂时没有炼成将来也必定成功。
无论哪种，都值得我丹鼎楼大力结交。
他深吸一口气，将丹药小心放回玉瓶，再抬头时，脸上已带上极为郑重的神色：
“青木道友炼丹术，陈某佩服。”
“这些丹药，无论上品还是极品，药力皆超出同侪三成有余，实属罕见。”
“上品聚气丹、回元丹，市价八至十二块下品灵石，鄙人愿以每粒十五块灵石收购。”
“上品解毒丹，市价十块左右，出十三块。”
“至于这三粒极品聚气丹……”
“市价约二十灵石起，鄙人愿出每粒三十下品灵石，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陈掌柜价格公道，我自无不可。”
陈砚看着青木，语气恳切：
“道友的丹药品质非凡，陈某想与二位好好谈谈长期合作的事宜。”
“只是不知，贵店对于长期合作，需求如何？”
“在下炼丹，不喜受人拘束，恐怕难以定时定量供应。”
陈砚闻言立刻笑道：
“青木道友放心，鄙人绝无束缚之意。”
“只盼道友日后炼制的丹药，能优先考虑售予鄙人。”
“只需保持现在的品质，价格比市面上高出两成，必不会让道友吃亏。”
“若道友有任何稀缺药材需求，鄙楼也可代为留意搜寻，只收取少许辛苦费用。”
“权当交个朋友，图个长久合作。”
青木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墨辰。
墨辰依旧那副冷峻模样，点了下头。
青木沉吟片刻，似在权衡，最终缓缓点头：
“既然陈掌柜如此有诚意，那便依掌柜所言。”
“日后青某炼制出的丹药，会优先送来贵店。”
陈砚闻言大喜：
“如此甚好，多谢青道友！”
他当即吩咐侍者取来灵石，亲自清点后交给青木。
上品丹药共计八十三粒，得灵石一千二百四十五块。
三粒极品聚气丹，得灵石九十块。合计一千三百三十五块下品灵石。
沉甸甸的一袋灵石入手，青木神识一扫，数目无误，便收入储物袋中。
“青某还需采购些药材，便不多叨扰了。”
青木拱手告辞。
“道友请便，若有需要，随时可来寻陈某！”
“如此便多谢道友了！”
陈砚亲自将二人送至门口，态度热情。
离开丹鼎楼，青木与墨辰拐向了陈氏药铺。
两人刚踏进陈氏药铺的门槛，正在整理货架的掌柜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
他脸上立刻堆起熟稔的笑意，从柜台后快步迎出。
“二位道友又来了！”
青木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货架：
“聚气丹、回元丹、解毒丹的药材各要九十份。”
掌柜的眼睛一亮，连连应声：
“这就给您备上！”
“动作快一点，别让客人久等。”
墨辰静静立在门边，看着掌柜亲自带着伙计称重分装。
那掌柜一边麻利地打包，一边不时抬头搭话：
“这批紫猴花成色极好，您看看？”
“不用了，暂时用不到。”
青木出言拒绝。
掌柜利落地将包好的药材，推到青木面前：
“还是和上次一样给您抹了零头。”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嘴角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如此便多谢掌柜了，以后定然时常光顾。”
“道友慢走。”
掌柜的声音里透着高兴。
采购完毕，回到租住的小院。
墨辰守在院中，而青木则再次进入了地火室。
如此，每隔三日，青木与墨辰便会准时出现在丹鼎楼，出售一批品质稳定、药力超常的上品丹药，偶尔会夹杂几粒极品丹。
陈砚每次都是亲自接待，验货、定价、支付灵石，流程熟练，态度一次比一次热络。
而青木每次售丹所得，都拿出一部分换成了各类药材，源源不断地送入那间僻静小院的地火室中。
如同一个稳定而高效的循环，悄然在这流云坊市运转起来。
青木与墨辰这两个名字，也渐渐在丹鼎楼及少数有心人那里，挂上了号。
只是他们行事低调，深居简出，除了定期售丹，几乎不与其他修士往来，倒也未曾引来太多不必要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