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的四月,万亩良田绿意盎然。在青州府东关村的岩心草种植基地里,农户们正忙着采收第一茬岩心草 —— 翠绿的藤蔓被整齐地割下,捆成捆运往收购点,称重、结算,农户们的脸上满是丰收的喜悦。“刘大哥,你家这亩地收了多少?”“320 斤!按 6 两银子一斤算,这一季就赚了 1920 两,比种玉米强十倍!”
这是林雨柔推广杂交岩心草种植的第三个月。为了确保种植技术落地,她联合苏婉儿的苏家分号,在全国建立了 12 个 “岩心草种植培训基地”,每个基地配备 2 名技术专员,手把手教农户选种、育苗、施肥、采收。
在青州的培训基地,林雨柔亲自为农户授课。她拿着岩心草的幼苗,耐心讲解:“大家看,这杂交岩心草的根系比野生的粗,耐涝耐旱,但还是要注意 —— 苗期不能积水,否则容易烂根;花期要施草木灰,补充钾元素,这样叶片的药效才足。” 她还编写了图文并茂的《岩心草种植口诀》,比如 “选种要选紫芽苗,育苗半阴不能燥;移栽株距二十厘,浇水见湿不见涝;花期撒上草木灰,采收留藤再发梢”,方便农户记忆。
东关村的刘建国是第一批学会种植技术的农户。他之前因瘟疫失去了部分农田收成,家里生活拮据,如今种了 5 亩岩心草,不仅还清了债务,还盖起了新瓦房。“林大夫是俺家的恩人!” 刘建国握着林雨柔的手,激动地说,“俺现在还帮着村里其他农户种,让大家都能赚上钱,也为治疗瘟疫出份力。”
为了保障农户的收益,苏婉儿还建立了 “保底价收购” 制度 —— 即使市场药材价格下跌,岩心草的收购价也不会低于 5 两银子一斤,若遇自然灾害导致减产,还会给予每亩 200 两银子的补贴。这种稳定的收益保障,让全国的岩心草种植面积在三个月内从 500 亩扩大到 3 万亩,每月能供应药材 90 万斤,完全满足全国的用药需求。
与此同时,林雨柔开始着手增补《全国瘟疫防治全书》。她将岩心草的相关内容单独列为 “瘟疫后康复篇”,分为 “草药辨识”“炮制方法”“地域适配方案”“种植技术”“临床案例” 五个部分,确保内容详实、实用。
在 “草药辨识” 部分,林雨柔亲自绘制了岩心草的图谱 —— 从种子的椭圆形、幼苗的紫芽、成株的藤叶形态,到花朵的淡紫色、根系的须状特征,每一处细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还附上了与易混淆草药(如 “断肠草”)的对比图,避免误用。
“炮制方法” 则详细记录了岩心草的清洗、切段、烘干、储存流程:“新鲜岩心草采收后,需用清水快速冲洗,去除泥沙,避免长时间浸泡导致药效流失;切段长度以 3 厘米为宜,便于有效成分析出;烘干温度控制在 50c,避免高温破坏活性成分;储存时需放入陶缸,缸底铺一层石灰防潮,保质期可达 12 个月。”
“地域适配方案” 部分,林雨柔汇总了四个试点的成功经验,不仅列出了具体的药材配伍和剂量,还标注了适用症状和禁忌:“江南潮湿型:岩心草 15g + 茯苓 12g + 泽泻 8g,适用于肺部积液、腹胀便溏者,禁忌:脾胃虚寒者减泽泻至 4g;北方干燥型:岩心草 15g + 沙参 10g + 杏仁 8g,适用于肺燥干咳、咽喉肿痛者,禁忌:风寒咳嗽者加生姜 3g;岭南湿热型:岩心草 15g + 薏米 15g + 栀子 6g,适用于皮肤红疹、舌苔黄腻者,禁忌:孕妇减栀子至 3g;中原通用型:岩心草 15g + 党参 10g,适用于症状均衡、气虚乏力者,无特殊禁忌。”
为了让典籍更具权威性,林雨柔还邀请了参与临床试验的陈大夫、刘医官等名医共同编撰,每位名医都对自己擅长的地域方案进行了修订和补充。比如陈大夫在江南方案后补充了 “若患者有痰中带血,可加白茅根 10g 止血”,刘医官在北方方案后添加了 “咽喉肿痛严重者,可将杏仁捣成泥外敷咽喉,内外同治”。
《全国瘟疫防治全书》增补版刊印完成后,朝廷下旨将其列为全国医馆的必修典籍,还通过驿站分发到各州府的学堂、书院,让更多人了解瘟疫防治知识。高丽、日本等邻国的使者得知后,纷纷向朝廷请求购买典籍和岩心草种子,林雨柔编写的《岩心草人工种植指南》也被翻译成多种文字,成为周边国家学习的范本。
朝廷为了表彰林雨柔的功绩,册封她为 “仁心医女”,赏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还计划在青州为她修建 “医女祠”。但林雨柔却婉拒了这些赏赐:“陛下,臣之所为,皆为救万民于病痛,非为个人荣宠。黄金锦缎可用于购置药材、补贴农户,医女祠不必修建,不如改建为‘瘟疫康复院’,收治贫困患者。”
皇帝被林雨柔的医者仁心打动,不仅同意了她的请求,还追加拨款 50 万两银子,在全国各州府修建 “康复院”,并规定贫困患者可免费领取岩心草药和治疗。
在青州康复院的落成仪式上,林雨柔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 张老汉、李婶、王娃…… 这些曾经被瘟疫后遗症折磨的患者,如今都已康复,有的还成为了康复院的志愿者,帮助其他患者进行康复锻炼。
“林大夫,俺现在能帮着喂药了!” 张老汉拿着药碗,熟练地给卧床的患者喂药,“俺这条命是您救的,俺要多做点事,报答您的恩情。”
林雨柔笑着摇了摇头:“张老,您不用报答我。只要大家都能健康地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她抬头望向远方,阳光洒在康复院的庭院里,岩心草的淡紫色小花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清苦而治愈的香气。
她知道,岩心草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随着《全国瘟疫防治全书》的流传,随着种植技术的推广,这株从天目山百丈崖上采来的草药,将跨越地域和时空,守护更多人的健康。而她自己,也会继续秉持医者仁心,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为天下百姓筑起一道健康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