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的五月,已是初夏时节。奇珍阁庄园的医疗实验室里,张川、苏婉儿、林雨柔正围着一张全国地图讨论,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二十余个待建医疗站点的位置 —— 这是他们计划中的 “全国防疫医疗网”,旨在将青州的防疫经验推广到全国,每个站点配备医官、药品和检测设备,实现 “早发现、早治疗” 的长效防控。
“按照预算,每个医疗站点需要医官 2 名、护士 5 名、消毒设备 3 套、体温计 50 支、常用药品(包括岩心草制剂、青霉素、清瘟疫苗)若干,二十个站点初期投入至少需要 50 万两银子,后续每年的运维费用还要 20 万两。” 苏婉儿指着账本上的数字,眉头微蹙,“奇珍阁近期的资金主要用于岩心草种植基地和青霉素生产线扩建,能抽调的资金只有 20 万两,缺口太大了。”
林雨柔也补充道:“药材方面,虽然岩心草的供应稳定,但青霉素的原料(青霉菌、紫晶藤)和清瘟疫苗的佐剂(冰晶花)需求激增,空间培育的产量已经跟不上,需要扩大人工种植规模,这又需要额外的土地和农具投入。”
张川看着地图上的红圈,心中有些沉重。他知道,“全国防疫医疗网” 是守护百姓健康的关键,一旦建成,能有效预防未来的瘟疫和传染病,但资金和药材的缺口,成了眼前最大的障碍。“我们已经和漕帮、青云门谈过合作,他们能提供运输支持,但资金和药材还是得靠我们自己解决。” 他叹了口气,“苏家的商业网络能拆借一部分,但最多 10 万两,剩下的 20 万两和药材缺口,实在没辙了。”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时,庄园的管家匆匆来报:“张老板,京城来的快马!赵灵儿郡主派人送来了书信,说她明日就到青州!”
“灵儿?她怎么突然要来?” 张川有些意外。赵灵儿自上次瘟疫防控后,便返回了京城,期间虽有书信往来,但多是询问防疫进展,并未提及要来青州。
苏婉儿笑着拿起书信,快速浏览后说道:“看来我们的难题有希望了。灵儿在信中说,她在京城听闻我们要建全国医疗网,特意申请了去青州的差事,还说‘或许能为医疗网的建设出份力’。”
林雨柔也眼前一亮:“灵儿是郡主,又是靖王殿下的义女,在京城人脉广,说不定能从朝廷争取到资源!”
张川心中一动,赵灵儿的身份确实是关键 —— 靖王在朝中威望极高,且一直支持民生和医疗事业,若有赵灵儿从中斡旋,朝廷或许会拨款拨药支持 “全国防疫医疗网”。
次日清晨,张川带着苏婉儿、林雨柔亲自到青州城外的驿站迎接赵灵儿。马车刚停下,一身淡粉色郡主服的赵灵儿便跳了下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张川!婉儿姐姐!雨柔姐姐!我可算来了!”
她上前依次拥抱三人,随后从马车上搬下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文书:“我在京城就听说你们建医疗网缺资金和药材,特意提前整理了青州瘟疫防控的成果报告,还有医疗网的建设规划,准备帮你们向朝廷申请支援!”
张川看着文书上详细的数据 —— 青州瘟疫治愈率 92%、岩心草治疗后遗症有效率 95%、医疗网建成后可覆盖人口 500 万、每年能减少传染病死亡人数预计 1 万人,心中满是感动:“灵儿,你费心了。只是朝廷的预算把控严格,恐怕没那么容易批准。”
“放心!” 赵灵儿拍了拍胸脯,眼中满是自信,“我义父(靖王)早就说过,你们的防疫工作是朝廷的榜样,理应支持。而且我还准备了后手 —— 上个月江南地区出现了几例疑似传染病病例,虽然不是瘟疫,但也说明防控不能松懈,医疗网的建设刻不容缓。我只要把这事儿跟皇上奏明,再拿出你们的成果,朝廷肯定会批!”
苏婉儿笑着说道:“还是灵儿有办法。你一路辛苦,先回庄园休息,我们再详细聊聊申请的细节。”
回到庄园后,赵灵儿不顾旅途劳累,立刻和三人讨论申请方案。她提出:“资金方面,我们可以申请‘朝廷专项防疫拨款’,额度 30 万两,用于医疗站点建设;药材方面,申请从太医院的药材库调拨一批稀缺药材,包括西域的‘血竭’(用于伤口愈合)、岭南的‘野山参’(用于补气),还有青霉素和疫苗的原料,足够支撑初期种植和生产。”
她还特意强调:“申请时要突出‘全国示范’效应,说青州的医疗网是朝廷主导的民生工程,建成后可以在全国推广,这样户部和太医院就没有理由拒绝。另外,我还可以请义父在朝堂上帮着说话,他的话分量重。”
张川看着赵灵儿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感激。他知道,赵灵儿完全可以安心待在京城做她的郡主,却为了他的医疗事业,特意跑一趟青州,还主动承担起向朝廷申请资源的重任。这份情谊,让他既感动又温暖。
“灵儿,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 张川真诚地说道,“如果申请成功,‘全国防疫医疗网’能顺利建成,你功不可没。”
赵灵儿脸颊微红,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百姓再受瘟疫之苦,也想帮你做点事。你为了大家这么辛苦,我能帮上忙,心里也高兴。”
林雨柔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对苏婉儿递了个眼色 —— 显然,赵灵儿对张川的心意,早已写在脸上。苏婉儿会意地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们赶紧把申请文书整理好,灵儿也好尽快回京城提交。争取早日拿到拨款和药材,早日把医疗网点建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四人一起完善申请文书,赵灵儿凭借对朝廷流程的熟悉,补充了许多细节,比如拨款的用途明细、药材的调拨清单、医疗站点的建设时间表,确保文书既规范又有说服力。
出发回京城前,赵灵儿对张川说:“你放心,我会尽快搞定的,最多半个月,我就带着好消息回来!你们在青州也别太累,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
张川点了点头,目送赵灵儿的马车远去。他知道,赵灵儿这一去,承载着他和无数百姓的希望。而 “全国防疫医疗网” 的建成,也因为这位郡主的助力,变得不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