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里的线下pK硝烟散尽,抓了两个舌头,跑了一个头目(还自爆了),缴获了一箱子“废纸”。回到748局的临时指挥中心,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
那口沉重的金属箱子被放在会议桌中央,像一口沉默的棺材,装着跨越数十年的秘密。
“查!给老子往祖坟上刨!”秦伟下了死命令,脸色铁青。炼魂宗的根可能就埋在本市,这消息让他后脊梁发凉。
技术组、档案组、外勤组全部动员起来,权限开到最大,如同梳子般梳理着那座废弃工厂及其相关单位尘封了半个世纪的档案。
丁肇中、了缘和尚、王胖子也没闲着,就守在指挥中心。丁肇中反复翻看着那些老照片和档案,试图找出更多线索。了缘和尚对着一台新电脑研究“数字佛法”,说下次要试试能不能隔着网线给邪祟“开光”。王胖子则对着一堆能量棒唉声叹气,怀念善缘堂的酱骨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各种信息碎片不断汇拢。
工厂建于建国初期,最早是生产精密仪器的军工配套厂,代号“714”。六十年代末转为民用,生产无线电元件,九十年代末倒闭。所有权几经变更,背景复杂。
档案组很快有了惊人发现:根据调阅的早期人事档案和医疗记录,714厂在六七十年代,职工“意外死亡”和“突发精神疾病”的比例,远高于同期其他工厂!死亡原因千奇百怪:触电、坠炉、被 falling 零件砸中……精神疾病则多为癔症、幻听、自残,记录语焉不详,最后大多不了了之。
“这特么是血汗工厂还是阎罗殿啊?”王胖子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头皮发麻。
“不是血汗工厂,”丁肇中指着几张泛黄的车间内部照片,“是试验场。”
照片背景里,一些仪器的造型和连接方式,明显超出了当时普通无线电元件生产的需求,更接近……某种能量或信号发射装置?而那些“意外”,恐怕很多都是试验失败或能量泄漏的牺牲品!
外勤组根据物资调拨单上模糊的印记和仅存的货运存根,顺藤摸瓜,发现当年有一批批特殊的“实验性电子元件”,被以各种名目,运往全国各地多个科研单位、甚至是一些偏僻的……气象站、地震监测点?
“气象站?地震站?他们要干啥?人工降雨还是人工地震?”王胖子完全懵了。
“不是降雨地震……”丁肇中看着地图上那些被标记出的接收点位置,手指缓缓划过,脸色越来越白,“这些点的分布……暗合地脉节点!他们是在借用全国各地的站点,布设一个巨大的、覆盖全国的能量采集\/干扰网络!用现代科技手段,来实现过去需要风水大师才能完成的窃取龙脉的邪法!”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大胆而恐怖的推测惊呆了!跨越数十年,布局全国,窃取国运龙脉?这手笔太大了!
“疯子!这帮疯子!”秦伟一拳砸在桌子上。
技术组那边也有了突破。他们利用图像增强技术,勉强还原了那张集体照角落里、脖颈有纹身的年轻工人的部分面容,并进行数据库比对。虽然年代久远,匹配度不高,但结合姓名和有限的档案,还是锁定了一个可疑目标——李文斌,1945年生,原714厂精密车间技工,1972年因“精神失常”离职,后下落不明。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技术组在交叉比对全国人口失踪档案和无名尸记录时,发现了一个规律:每隔大约十年,在全国不同地点,都会出现几起特征高度相似的离奇死亡或失踪案——死者多为青壮年,尸体无明显外伤,但脑组织呈现奇怪的空洞化萎缩,像是被吸干了脑髓,现场有时会留下极淡的、类似炼魂宗的能量残留。
最近的一起,就发生在三年前,邻省一个偏僻山村。
“他们在……收割!”丁肇中声音干涩,“就像割韭菜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利用那个庞大的网络,收割一批生灵的魂魄和生命力!用来维持他们那邪恶的传承,或者……进行某种可怕的仪式!”
所有的线索终于串联起来,勾勒出一个跨越半个世纪、庞大而黑暗的阴谋轮廓!
炼魂宗,就像一条寄生在国家肌体深处的毒蛇,数十年来,一直利用当时的特殊环境和工业体系作为掩护,进行着惨无人道的邪法试验和能量窃取!
而现代的互联网、AI技术,只是他们找到的更新、更高效的“收割”工具而已!他们的最终目的,恐怕从未改变——窃取龙脉,收割众生,成就某种邪恶的永恒!
“必须彻底铲除他们!”秦伟眼中满是怒火,“立刻将所有情报上报最高层!请求最高权限支持!成立专案组!就算把全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
丁肇中却盯着那张还原后的李文斌的照片,眉头紧锁。1972年离职下落不明?如果他还活着,现在也该快八十岁了。他是死了?还是……以某种方式“活”着,甚至成为了炼魂宗如今的高层?
还有,炼魂宗经营数十年,其势力盘根错节,仅仅靠748局,能彻底铲除吗?
他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似乎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秦先生,”丁肇中缓缓开口,“行动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哪里?”
“714厂的老家属区。找找那些还健在的老工人。”丁肇中目光深邃,“有些秘密,或许只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才记得。”
故纸堆里的幽灵已然显形,但要想真正抓住它,或许还需要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去倾听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活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