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凡低头开始翻找自己口袋里面的票，而后递到了售货员的手里。
“你看看对不对。”
售货员接过票，视线快速的扫了一眼，继而道：“没错，就是这一台洗衣机要一百八。”
“不是一百五的吗？ 怎么突然就涨价了？”李大娘扯着嗓子问道。
售货员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这也是上面的规定，你们要是提前一天来买，它都还是一百五一台。”
说着，对方就把涨价通知拿了出来。
递到他们面前。
吴凡脸色也不是很好，但是视线在文件上面扫过，确认对方的没有撒谎。
这才缓和一点。
秦涟曦拉着吴凡道：“要不然，我们等过完年再来看看，说不定到时候的价格就便宜了。”
“是啊，一下涨了三十块钱，也太离谱了，这东西本来也贵。”李大娘有些愤愤不平道。
随后又看着售货员问：“要不这样，你们少收十五块钱，今天这洗衣机，我们就提走了。”
“吴小子你看怎么样？”
李大娘回头，对着吴凡挤眉弄眼。
吴凡会意，跟着应和道：“是啊，太贵了，你给你们经理打电话，少十五块，我们就买了。”
“这不符合规定。”售货员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们。
“但你们突然提价，也没有提前到下放通知，一下子还涨了三十块钱。”
“那比大家一个月的工资都高了，我们也是拼拼凑凑才把买洗衣机的钱给凑齐了。”
“要是多一点，我们还能再借借，但三十..........”
吴凡表现的比售货员还要为难。
那人见吴凡他们也是真心想要，继而道：“那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打电话，去问问，但我也不知能不能行。”
“可以的，我们都相信你。”吴凡摆手示意她去。
对方去了前台的位置，拨通了电话机。
吴凡他们在店里来来回回的查看。
“这个就是收音机啊，听说可以接收外面的信息，还可以听一些歌，还有戏剧什么之类的。”
李大娘指着货架上的收音机，滔滔不绝。
吴凡笑看李大娘：“大娘，您怎么懂得那么多？”
“我猪朋狗友比较多，以前去给人接生，什么样的人家都见过。”
“那些人的家里什么稀奇玩意都有，有一些我们国内市场上没有卖的，她们家里都有呢。”
“我在一个富贵人家里见过，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放着圆圆的，像大饼一样的东西，她们往那盒子一放。”
“就会有音乐出来。”
“然后那家孩子就会开始跳舞。”
“那是唱片机.......”吴凡脱口而出。
李大娘忙道：“对对对，他们说的那个就是唱片机。”
“诶，不对啊。”李大娘忽然回头奇怪的盯着吴凡看。
“那东西世面上没有卖，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是唱片机的？”
吴凡愣了下，忘了唱片机要到一九七四年后才有。
他低头将眼底的慌乱掩饰下去。
胡乱扯谎道：“之前在那些人的家里见过，听说是从外面弄回来的。”
“那时候觉得它稀奇，所以就记住了它的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李大娘恍然：“我去的那家人也是这么说。”
吴凡点点头，不再说话。
只是。
他感觉身边一道目光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
回头，就见秦涟曦一脸好奇的打量自己。
眼底满是探究。
吴凡笑道：“怎么了？干嘛一直用这样眼神看我？”
“感觉你比以前懂了很多。”秦涟曦也毫不避讳的开口。
“以前也知道，只是你还不够了解我。”吴凡故作调戏对秦涟曦挑了挑眉，继而道：“以后，你会更加崇拜我的。”
“自恋鬼。”秦涟曦嗤笑一声，收回了目光。
售货员这个时候也打完电话回来。
快步走到吴凡他们面前道：“经理说可以给你们优惠十五块钱。”
“但是，你们后面要帮着我们介绍客人来，还有就是不能告诉别人你们是用这个价钱买的。”
“要是这些都能答应，我们就签个合同。”
售货员一脸认真盯着吴凡道。
“保密倒是没有问题，至于介绍客人，这个，我们只能是尽力了，毕竟你们这里的东西哪一样不是要用到票才可以买？”
“而是价钱都不便宜，不是谁都敢买。”
“你们有钱，身边有钱的亲戚朋友肯定也多，到时候你们引荐的，我一律给优惠。”售货员一边给吴凡写单，一边笑呵呵的说着。
“开什么玩笑，我们也不过是村里的农户，不是什么有钱人。”
对于吴凡的话，售货员自然是不相信的：“你们这身的行头和气质一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再说，来店里买这些大件，哪个是这里的没有几千块钱？”
“你叫什么名字，单写好了，在这里签个名。”售货员把单子递到吴凡面前。
吴凡在单子上面，快速写下自己姓名。
“吴凡？”
售货员念着吴凡的名字，忽然抬头开始打量眼前的吴凡。
半晌才惊愕道：“你就是那个打猎特别厉害的吴凡？”
“嗯？你认识我？”吴凡一脸不解看着她。
“哎呀，还真的是你啊，何止是我认识你，你在这个镇上的名声都大。”
“出去一问，大家都知道你就是那个猎了大老虎的人。”
“快快快，你们在这里坐好，喝点儿茶。”
售货员突然变得极其热情。
吴凡满是雾水的看着对方从店里的掏出一堆吃的。
“诶，不是，我们就是来买东西的，今天不打猎，也不收徒弟，更不带人上山........”
吴凡慌乱的解释着。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等着，等着啊。”
售货员龇牙笑着，一边盯着吴凡这边，一边快速拨通店里电话，情绪十分激动跟电话那头嘀咕什么。
看的吴凡和她们人心慌慌。
李大娘扯了扯吴凡的衣袖道：“吴小子票在你手上还是在人家手上？”
“在她手上！”
吴凡盯着售货员笑的龇牙咧嘴，小声道：“她该不会是个人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