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恰好被旁边的贾张氏听见,她当即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喊:
“能耐有啥用?眼里没街坊情分!他那西厢房空着也是空着,就不能先让东旭家住?”
院里人都知道贾张氏的性子,纷纷低下头装没听见。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打圆场道:
“张大妈,话不能这么说。小孟的房子是私房,怎么处置是他的事。再说他说了,已经租给朋友住了,也是帮衬困难人。”
“租给朋友?我看是故意不想借!”
贾张氏往前冲了两步,手指几乎要指到孟才脸上,
“他早不租晚不租,偏偏这时候租,不就是怕我们贾家沾光?我儿子东旭在厂里累死累活,一家四口挤那点地方,他倒好,住着大院子享清福,良心都被狗吃了!”
孟才站在人群边缘,脸色平静:
“张大妈,我租给朋友是早就说好的事,跟借不借房子没关系。再说院里想租房的人不少,我总不能只照顾贾家。”
“你!”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突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儿子没本事,媳妇被人欺负,连借个房子都这么难!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他们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一大妈赶紧上前拉她:
“老嫂子,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孟才也是有难处,你就别为难他了。”
“我为难他?”贾张氏甩开一大妈的手,嗓门更高了,
“他要是把房子借我们住,我能这么闹?他就是冷血!忘了他爹妈去世时,我们贾家怎么帮衬的?现在发达了就忘本!”
何雨柱看不过去,站出来道:
“张大妈,话可得凭良心说。孟才爹妈走的时候,贾家也就帮着搭了个灵棚,还是看在厂里的面子,哪点对不起你了?”
许大茂也跟着阴阳怪气:
“就是,人家自己买的院子,想租给谁就租给谁,总不能都围着你贾家转。”
贾张氏被两人怼得脸色铁青,却还想撒泼,贾东旭赶紧上前把她拉起来:
“妈,别闹了,让人家笑话。”
他脸上满是尴尬,心里却也觉得孟才不够意思——要是能借到西厢房,家里就能宽敞不少,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挤在一间房中,他想跟秦淮茹亲热都得偷偷摸摸。
易忠海见场面乱糟糟的,咳嗽一声道: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孟才搬新家是喜事,大伙都别揪着房子的事不放。散会!”
人群渐渐散去,贾张氏被贾东旭拽着往家走,嘴里还不停嘟囔:
“我不管!那房子必须给我们住!东旭,你明天就去找一大爷,让他帮着跟孟才说,他要是不借,我就去厂里告他忘恩负义!”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硬着头皮去找易忠海。
一大爷家的门虚掩着,易忠海正坐在院里擦钳工工具,见他进来,头也没抬:
“东旭,有事?”
“一大爷,”贾东旭搓了搓手,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我妈想让我跟您说,能不能帮着问问孟才,那西厢房……能不能先借我们家住?家里实在挤得慌。”
易忠海放下工具,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以为我不没说吗?昨天我知道他要搬出去的时候就提过,他说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贾东旭愣了愣,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怎么这么快?”
“人家早联系好的,”易忠海叹了口气,“你妈也别再闹了,传出去不好听。孟才现在是厂里的先进,跟领导关系好,真闹到厂里,吃亏的还是你们家。”
贾东旭耷拉着脑袋往家走,心里满是失落。
回到家,贾张氏见他空着手回来,立马追问:
“怎么样?一大爷答应帮着说了吗?孟才同意借了?”
贾东旭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一大爷说,孟才已经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租给别人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都震得叮当响,
“他就是不想借!哪有这么巧的事,一说借房子就租出去了?我看他就是没良心!忘了我们贾家对他的好!”
秦淮茹在一旁劝道:“妈,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真租出去了。”
“你闭嘴!”贾张氏瞪了她一眼,“都是你没用!要是你去跟孟才说,他说不定就同意了!你看看你,连个房子都借不来,我贾家娶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眼圈一红,低下头没再说话。
贾东旭坐在一旁,心里又气又无奈——他知道孟才是故意不想借,可也没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有本事了呢。
贾张氏骂了半天,见没人搭茬,心里更气,索性往炕上一躺,生起了闷气。暗自思量怎么才能将房子弄到手。
“东旭,你说孟才这个兔崽子,他有这么多钱吗?能不能将他给举报了?我们不好过,也不能让他舒服过日子。”
贾东旭苦笑道:
“妈,你以为我没想过?孟才他能进山打猎,光他卖给厂里的野猪老虎,就值不少钱了,什么房子买不起?”
他劝贾张氏别折腾,
“你就消停会吧,他现在是打虎英雄,捐助过前线,还抓过敌特,无论在街道还是厂里,都是英雄人物,我们怎么跟人家斗?”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话,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不知不觉间,孟才已经如此厉害了!
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正在跟易忠海说话:
“走了也好,这小孟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把握不住。你看看他现在闹出的动静,可见不是个省心的人。”
易忠海点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我还想小孟本事大,能多帮衬帮衬贾家。”
聋老太太装作听不见,她不看好贾张氏,不过贾东旭确实表现不错,但她还是更看好傻柱。
阎家。
三大妈问起了阎埠贵:
“你说孟才钱多了烧的?房子说买就买了?”
阎埠贵眯起了眼睛,心里算盘打个不停:
“这小孟是个有本事了,他能进山打猎,钱不是问题。你再看看他最近闹出的动静,再说我注意到小孟经常不在家里睡觉,怕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三大妈来了精神:
“你说他能有什么事?怎么经常不在家?”
阎埠贵却不在意:
“管他有什么事,只要他能给我们弄到便宜的粮食就行,我们还得给他打掩护。你出去别跟其他人说,要是被小孟知道了,买粮食的事怕是要黄了。”
三大妈捂住嘴:
“行,当家的,还是你的算盘打的响,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