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等重要情报你就打算给咱信用点啊!还真是有够敷衍的。”
迎着面前男人的突兀变脸,早已习惯于此的桑博当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在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小小吐槽两句之后。
随即,正当其准备伸手接过竟辰递来的黑卡,准备开口将某只乐子神玩弄人心的把戏卖个底朝天之际。
目光不经意间忽的在手中黑卡那镌刻着翡翠石纹路之上一瞥,“...卧槽,石心十人的特权黑卡?大佬牛逼!”
一声惊呼过后,肉眼可见的,伴随着桑博那张原本嫌弃的贱脸瞬间晴转多云,他的声音也跟着变的谄媚市侩了起来。
“咳咳,将军大气,既然您这么舍得出钱,那老桑博也不好再继续藏着掖着了。
“那张面具您还带在身上呢吧!咱们这就【酒馆】走起,我带您去康点好康的。”
......
“嗖~”
片刻,七彩光芒闪烁,当上下来回颠倒的空间错乱之感终于恢复正常。
这只早已身为欢愉行者的竟辰,也是终于来到这座“号称”位于世界尽头的酒馆之内。
入目所及,不出意外,尽是一片堪称疯狂的混乱。
异常甜腻的空气中混合着酒精与放肆大笑的余韵,金色液体从翻倒的酒杯中蜿蜒成河,映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夸张假面彩绘。
鲜红气球炸开的彩纸屑仿佛像是静止般飘散在空中,似乎正在等待与人一同共舞。
而至于作为酒馆主体的吧台,它也在不停发出晃动——不是因为拥挤,而是因为它们根本就被做成了滑稽的不倒翁。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看看这副狼狈的样子,桑博兄弟你...”
“哼,得了吧乔瓦尼,想拿咱找乐子的话还请再往后稍稍,今天老桑博我可是带回来了一位大人物。”
迎着面前某位西装革履同僚发来的打趣邀请,原本一般来此只是静悄悄来而后又静悄悄走的桑博,许久未见的将身躯挺的笔直。
“大人物?”
闻言,伴随着桑博此话一出,全场目光瞬间向着其身后那正在饶有兴趣举目四顾的竟辰看齐。
而后,十分诡异的,原本应当在下一秒由在场众人一同发起的“见面礼”却是并未有一人胆敢率先出手。
无它,且不提竟辰身上那似有似无的压迫感,单就是望着其面具之上那数道明晃晃的欢愉赐福。
他们这位素未谋面的同僚在这酒馆当中的权限就低不了。
嗯,若是在其他地方这乐子倒是可以随便搞,大不了也就是个狗带嘛!
可要是在没搞清这位性格之前把其在这酒馆当中给惹毛了...
呵呵,面具什么的被整丢事小,就怕万一因此再也来不了酒馆,那他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诶呦,好啦好啦,都别这么严肃嘛!
“以这位的性格在咱们没主动招惹他之前还犯不着对咱们出手,他来这是为了搜集情报搞阿哈的。
“诸位,想看阿哈乐子的抓紧时间提供情报了啊!”
闻言,待桑博一番挑动人心的话语徐徐落下,迎着在场一众假面愚者那仍旧略显忌惮的小眼神。
竟辰虽有心再下重注许诺一番,但又怕自己在不经意间于哪处泄露出自己真正身份的马脚。
随即,短暂思量过后,随即只见其索性大手一挥,直接高呼道:
“各位放心,说起来兄弟我也是什么小气的人,不如这样好了,要不今晚全场由我请客如何?”
“芜湖~老板大气!”
......
许久,伴随着一场堪称群魔乱舞的欢宴落下帷幕。
虽说酒馆当中的脱线风气使得竟辰略感不适,但该说不说的,这群乐子人的本事他算是见到了。
仅仅是根据一段不知是由哪位贡献出来的阿哈改造镜流之时的现场偷拍片段,以及由桑博口述的镜流病症。(已匿名)
这群看似脱线的假面愚者们便基本将整件事情的因果始末,乃至于竟辰的大致来历分析的七七八八了。
而从他们的众说纷纭当中,竟辰则是总共总结出三点:
其一,阿哈从不违约,但同时也极其重视承诺,是以在面对某些祂也搞不定的情况之时会使用一点极端手段。
其二,镜流身上的情况很是复杂,据某位自称来自翁瓦克的假面愚者针对于魔阴身成因之猜测,镜流大概率是被阿哈将灵魂分割成了七份,用于分摊其精神上的负担。
其三,也是最令竟辰关心的一点,这种星神手段基本没人能搞得定,除非阿哈亲自出手解除。
......
“靠,如此一来,若是这群哥们分析无误的话,那他不就又得去找阿哈作交易了?
“里外里合着就得让阿哈这货赚两次是吧!”
不理会那群见势不对悄然离去的假面愚者们,独自端坐于不断摇晃的吧台之前,手中摇晃一杯所谓的酒馆特制“血腥玛丽”(其实就是番茄汁加血红辣椒),
正待竟辰心中不断碎碎念着之际。
忽的一名身形娇小,面容俏丽的少女摇曳着身姿十分大胆的坐到了竟辰身侧。
“哟~大金主,酒喝完了,该付账了哦!”
嗲嗲的嗓音将其从沉思中惊醒,随即望着面前那一双就差贴在自己脸上形似万花筒的美眸,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竟辰当即一记老拳轰出!
而后...
“哎呦~”
捂着自己那张只差一点就要彻底开线的俏脸跌坐于地,此刻花火的心中却全无半点愤怒,有的只是一抹永不服输的熊熊斗志。
“嘻嘻,好久没吃这样的大亏了呢~
“桑博带来的客人是吧!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目光游移间,从刚刚回过神来的竟辰身上转移到一旁正欲偷摸开溜的桑博身上。
情知正面对敌不利的花火当即身形一闪,追随着某只小蓝毛的身影离去。
而至于竟辰所需要支付的酒钱...
嗯,至少在其他几位酒馆主理人不在的情况下,竟辰也勉强说上一声是这家世界尽头酒馆的老板了。
又有谁会冲自家老板索要酒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