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闻彦的眼尾泛红,看下来十分脆弱,白皙的脖颈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漂亮极了
他的腰随着韩晏初的动作摇摆,身上的睡衣扣子已经松散
韩晏初的手牢牢制住他,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掠过闻彦颈侧,声音低沉:“啾~啾~闻医生身上好香,是喷了什么?”
“你别乱来……”
“闻医生好小气都不愿意回答”
“没喷……放开我”
“求我”
楼梯间昏暗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你滚……”闻彦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喘息,薄唇因先前的纠缠而显得湿润嫣红。
韩晏初凝视着他这难得失态的模样,眼底翻涌着深沉的占有欲,他倾身,用指腹重重擦过闻彦的唇瓣,声线低哑:
“我会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空旷的楼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但不是现在。”
下一秒,他单手利落地扯住绑在他的手腕的领带,被猛地向上拉起,束缚在冰冷的消防管道上。
“韩晏初!”闻彦惊怒交加,挣扎却只是让领带缠得更紧。
韩晏初的手指缓缓抚过他绷紧的小臂线条,最后停在微微颤抖的指尖。他俯身,几乎是咬着耳朵低语: “别怕。”
黑暗中,衣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闻彦偏过头,额头抵着冰冷墙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看着我。”韩晏初扣住他的下颌,迫使他转回头。
四目相对。 一个带着屈辱的水光,一个燃着势在必得的火焰。
“记住现在看着你的人是谁。”
当一切归于平静,韩晏初解开束缚,将脱力的闻彦揽进怀中。指尖抚过他手腕上明显的红痕,声音里带着餍足的哑: “闻医生还是需要多锻炼。”
“滚……”闻彦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韩晏初低笑,将人打横抱起:“我滚了,你确定能走?”
“放我下来……”闻彦的声音带着疲惫的厌恶,“你真脏。”
“我脏?”韩晏初脚步一顿,眼底瞬间结冰。他收紧手臂,几乎要将怀中人揉碎,“刚才咬着我的领带发抖的时候,怎么不说脏?”
闻彦闭上眼,不再回应。 楼梯间的声控灯倏然熄灭,将两人吞没在黑暗里。
韩晏初直接抱着浑身绵软无力的闻彦下了楼,塞进了等候在楼下的车后座。
“回家。”他冷声对司机吩咐。
“是,先生。”司机恭敬应声,随即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
“韩晏初,你松开我!”闻彦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更紧地箍住,“为什么要带我去你家?我自己有家!”
“不带你回去,”韩晏初低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脸颊,语气带着嘲弄,“难道让你和我的前女友继续共处一室?”
“要带你也应该带沈佳茴回去!我他妈是男的!”闻彦气得口不择言。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韩晏初的手不规矩地在他腰间摩挲,语气暧昧而恶劣,“刚刚在楼梯间.…不是已经为闻医生你‘解决了某些需求吗?”
“滚!你的手给我老实点!”闻彦被他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用力去掰他的手。
“我的手…..有他自己的想法。”韩晏初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然后低笑着说“他似乎特别喜欢闻医生的……”同时用唇形无声地吐露
闻彦瞬间气得满脸通红,血液直冲头顶:“神经病啊你!”
“嗯.….”韩晏初竟然承认了,他低头,啃咬着闻彦的锁骨,声音含糊,“是有点病,病得不轻.....急需医生你,亲自来“诊治一下。”
说话间,闻彦身上那件本就凌乱的衣服早已被彻底褪下,扔在了一旁的车座上。
“你个变态!衣服……我的衣服!”闻彦又羞又怒,试图遮挡自己。
“闻医生怎么可以这么白…..”韩晏初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尤其是那些在楼梯间留下的痕迹:“都红了……都怪我刚才太粗鲁了。我给闻医生……消消毒。”
他说着,温热的唇舌便覆了上去,在那片肌肤上留下湿濡的触感。
“你松开!韩先生!”闻彦浑身战栗:“你这样是一种病!我建议你立刻、马上去看心理医生!另外,沈小姐很喜欢你,请你尊重你的女朋友!”
韩晏初终于抬起头,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他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闻医生,我们今天晚上的日料,味道怎么样?”
闻彦被他这跳跃的思维弄得一愣,他下意识地顺着问题回答:“啊?还….还不错..”
“原来闻医生还记得晚上的晚餐呀.…..”韩晏初的声音陡然变冷,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那我记得……沈佳茴跟我提出分手的时候.……闻医生你,就在旁边吧?”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掐住了闻彦的腰侧,力道大得让他痛哼出声。
“而且……我好像还看到,我的前女友,扑在你身上,亲吻你来着?”
“这样想想……我头上,是不是也带了点绿呢?”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被绿的人,是不是也该找闻医生你,要点像样的赔偿”?”
车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闻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
他醒来时,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啊他撑着身体坐起,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布满暖昧红梅花和……清晰的牙印
“王八蛋…”闻彦低骂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但他也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舒适的干净睡衣。
就在这时,脑海里那个闪烁的大灯泡欢快地亮了起来:
【主人!主人!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我昨天看了好久好久的马赛克!一层又一层,厚厚的,严严实实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实的马赛克!主人你跟那个男主到底做什么了?!】
闻彦额角青筋跳了跳。他揉了揉依旧发痛的太阳穴,没好气地在意识里回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你能量恢复了?皮肤也换好了?那就去找你的主系统玩去吧,继续过你的节,别在这里烦我。”
【哦.....】1818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那……主人你还好吗?你看起来好像很累,身上还有好多奇怪的印子…...】
“我很好!”闻彦打断它,语气硬邦邦的,“你现在,立刻,马上,消失。”
【好吧?那主人你有事再叫我…...】1818不敢再多问,咻地一下,切断了连接,溜回系统空间去了
沈佳茴醒来时,,发现公寓里静悄悄的。
“闻医生?闻医生?”她轻声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客厅的沙发上被子叠得整齐,仿佛没有人睡过。闻彦似乎早就离开了。她心里正有些疑惑和不安,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会是谁?闻医生没带钥匙吗?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是韩晏初。
男人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连领带都系得端正严谨,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禁欲斯文的模样。然而,他唇角却有一处明显的破皮吸引了——在这样一张完美冷峻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和……暧昧。
这很难不让她多想……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韩晏初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她身上那件明显是闻彦的t恤。他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暗了一瞬,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他将一个精致的纸袋递了过去,语气平淡无波:“你的衣服。” 袋子上印着某个高端品牌的logo,里面显然是他让人为她准备的新衣物。
沈佳茴看着那袋子,没有立刻去接。
韩晏初也不催促,只是看着她,顿了顿: “谈谈?”
沈佳茴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她知道自己躲不掉,也确实需要和他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纸袋,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进来吧。”她的声音很轻。
她接过袋子,转身走进了闻彦的卧室去换衣服。
韩晏初则迈步走进了闻彦的私人空间。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客厅,陈设简洁温馨,充满了生活气息。他的视线在墙上的一张合照上停留了片刻——照片里,闻彦穿着学士服,搂着另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两人笑得十分开心,姿态亲密。韩晏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随后,他刚要在沙发上落座,就看到闻彦的手机就随意地放在那里,屏幕因为收到新消息而亮起,显示电量已经不多,但锁屏界面上堆积的信息提示却不少。
韩晏初眼神微动,走过去,极其自然地拿起了那只手机。指尖轻轻一划——屏幕竟然直接解锁了!
……还真是个不设防的小家伙。连密码都不设。
当沈佳茴换好衣服从卧室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韩晏初坐在沙发上,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我好了……”沈佳茴有些忐忑地开口,“你要跟我谈什么?”
韩晏初闻声抬起头,眼中的阴鸷在看到她身上那条合身连衣裙时,稍稍缓和了些许,但依旧冰冷。他将手机随手放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从西装内袋里取出支票簿,利落地签下一张,推到沈佳茴面前的茶几上,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这张支票,价格随你写。”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看向她:
“拿着它,离开这里,也彻底离开我的视线。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沈佳茴虽然早已预料到韩晏初此行的目的,但亲耳听到他如此直白、如此不带一丝感情地用金钱来买断她与闻医生之间刚刚萌芽的、或许是唯一的善意联结时,心脏还是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却始终如同镜花水月般的男人,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泣音:
“为什么……?”
她向前一步,泪眼朦胧地看着韩晏初那双深不见底、冰冷又决绝的眼睛,积压了太久的委屈、不甘和痛苦终于在此刻全部冲破了枷锁: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拿钱来打发我?为什么你对我……永远都这么吝啬?吝啬到连一点点真心,一点点尊重都不愿意给我?”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控诉: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把我最好的年华,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你!我像个傻瓜一样围着你转,揣摩你的心思,生怕惹你不高兴……可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一个用钱就能圈养起来,腻了就能随手打发的宠物吗?!”
韩晏初静静地听着她的哭诉,脸上没有任何动容,直到沈佳茴因为激动而微微喘息时,他才缓缓开口:
“说完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付出了感情,付出了年华。那么我问你,在你明知道我不爱你,甚至明确告诉过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之后,是你自己选择留下的,不是吗?”
“我用金钱、用物质提供了你远超常人的生活,这是你留下所图的东西,我给了。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是你自己……非要往里强加不切实际的感情。”
“现在,这场交易我觉得该结束了。”韩晏初的指尖点了点那张空白的支票:“拿着它,你可以去过任何你想过的生活,找一个能给你‘爱’的男人。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充满警告,紧紧地锁住沈佳茴: “闻彦,不行。”
“离他远点。他不是你该碰的人,更不是你用来填补感情空缺的工具。”
沈佳茴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忽然间全都明白了。原来……他对自己所有的感情,早就暗中倾注给了另一个人。
她看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支票,又看了看韩晏初冰冷的脸,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
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张支票。
紧紧攥在手里,她转身,没有再看韩晏初一眼,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离开了这个曾给过她短暂温暖和安宁,却也让她看清了一切的地方。
门被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