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方知许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不断吐槽,“这破社交,比我以前赶设计稿熬通宵还耗神!”
许如梦的意识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轻轻冒出来:“知许姐姐,你别气呀……今天大家都夸咱们的唐装好看呢。”
“好看有啥用?”方知许的语气满是嫌弃,还带着点无奈,“审美是达标了,可穿得太难受了!许如梦,你们唐朝人咋能忍得了?一层亵衣一层诃子,还有襦衫裙帔,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喘口气都得提着劲儿!”
“裹……裹粽子?”许如梦懵了,小声辩解,“这是最时兴的穿法呀,京里的小姐们都这么穿,没人说难受……”
“那是没试过舒服的!”方知许直接拆台,语气跟戳破窗户纸似的,“先说你们那内衣,亵衣松松垮垮,诃子全靠几根带子勒着,走路都怕掉,呼吸都不敢大口!还有那亵裤,宽得能漏风,干活磨得腿疼!我现在巨想念我的t恤牛仔裤,穿脱多方便,跑起来都带风!”
“踢……t恤?牛……牛仔裤?”许如梦抓着听不懂的词,却能清晰感受到方知许的“煎熬”,她小心翼翼地问,“方姐姐,你们那边的女子,穿的都这么……简便吗?”
“何止简便,那叫一个舒服!”方知许的声音瞬间亮了,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我跟你说,咱们最里面穿的,叫‘文胸’——不是你们那勒人的诃子,是俩软乎乎的小兜子,有弧度,刚好托住,后面用扣子系着,不勒,还稳当,跑跳都不怕掉!”
她怕许如梦听不懂,又补了句:“就像……就像给胸口找了个软乎乎的小枕头,刚好护住,还不耽误动!下面穿的内裤,要么三角要么平角,布料软得很,贴身穿,走路不磨腿,也不漏风!”
许如梦的意识瞬间炸了,脑海里拼命勾勒那“贴身小兜子”的模样,脸唰地红透,连耳朵尖都发烫:“这……这也太贴身了吧?成何体统呀?要是被人知道……”
“体统能当饭吃?”方知许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勒得胸疼,走路绊腿,那才叫遭罪!我们穿衣服,是衣服伺候人,不是人伺候衣服!你们倒好,把自己捆得跟个木偶似的!”
许如梦被说得哑口无言。她从小就被教“女子穿衣要规整”,从未想过“舒服”还能排在前面。可想起穿诃子勒得胸闷,穿长裙总被裙摆绊到,又想起方知许说的“衣服伺候人”,心里竟悄悄动了。
“那……外面的衣服呢?”她忍不住问,声音里多了点好奇。
“外面更简单!”方知许越说越起劲,“有衬衫,拉上拉链或扣上扣子就穿好;有毛衣,软乎乎的保暖;还有裤子,紧身的和宽松的都有,骑马、干活、跑步,咋动都行!就连裙子,好多都有口袋——就像我给你设计的如意兜暗袋,能放手机、钥匙,出门不用手拿着东西!”
“口袋?”许如梦眼睛亮了,“我每次带手帕都得塞袖袋,还总掉……要是裙子有口袋,多方便呀。”
“可不是!”方知许抓住机会,“你看咱们改的如意兜,利行裳,不就是在不丢体面的前提下,让干活方便了?舒适和好看,根本不冲突!”
方知许继续说,“许如梦,咱们改唐装只是开头,里面的‘内核’得换——得按人的舒服来!”
许如梦第一次觉得,原来习以为常的衣服,竟这么多“不舒服”。
过了会儿,她的意识轻轻冒出来,带着点害羞,又有点跃跃欲试:“知许姐姐……那咱们……能不能偷偷做一件你说的‘小兜子’?就咱们俩知道,不告诉别人……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舒服。”
方知许的意识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轻笑,语气里满是“孺子可教”的开心:“嘿,这才对嘛!算你有眼光!当然能做!咱们找最软的丝绸,再掺点细棉,结构简化点,先做个简易版的试试——这活儿比改唐装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