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打斗愈发激烈,石屑与风刃碎片飞溅,沈梦溪的怒吼与唐装男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醉生梦死”的方向燃起熊熊大火,唐装男人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墨研秋听到声音挑了挑眉,看来沈梦溪是真动怒了,竟想直接毁了对方的老巢。
没过多久,房门被“砰”地一声踹开,沈梦溪浑身是灰地闯进来,脸上沾着几滴血渍,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回来了!那老东西被我废了异能,‘醉生梦死’也烧了……”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床边相拥的两人,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翻了个白眼。
“不是吧?我在下面拼命,你们俩在这搂搂抱抱?”
墨研秋抬头看她,眼神平静无波:“他中了药,还没缓过来。”
沈梦溪咂咂嘴,看着床上哼哼唧唧往墨研秋怀里钻的枭焚川,眼珠一转,坏水直冒:“我说,要不我去楼下给你俩找几个‘帮手’?别看这末日乱,长得好看干净的小子还是能扒拉出俩的……”
话没说完,就见墨研秋眼神冷得能刮下霜。
她立马话锋一转,搓着手打哈哈:“开玩笑呢!要不……我亲自上?反正这小子长得帅,我也不吃亏。”
“你试试。”墨研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沈梦溪脖子一缩,小声嘀咕:“也是,你肯定不乐意。不过说真的,你这细皮嫩肉的,能扛住他这药劲儿?”
墨研秋没再理她,只抬了抬下巴。沈梦溪看着他怀里明显“占主导”的枭焚川,又看看墨研秋眼底藏不住的暗流。
突然反应过来,这哪是扛不住,分明是人家的“私事”。
她悻悻地转身,走到门口又嘟囔:“奇了怪了,这明明是我的地盘,凭啥他让我走我就走?还有,枭焚川可是我先捡到的!”
嘀咕归嘀咕,脚步却没敢停,毕竟末日里实力为王,打不过墨研秋,只能夹着尾巴溜。
房门“咔嗒”一声合上,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枭焚川压抑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墨研秋低头,看着怀里像八爪鱼似的缠上来的人,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对枭焚川的心思早就越过了“同伴”的界限,可趁他意识不清做些什么,绝非他所愿。
更让他在意的是,每次看向枭焚川,心口都像缺了块拼图,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挥之不去,可两人的记忆里,都没有关于彼此的片段。
正思忖着,颈侧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痒意。枭焚川不知何时抬起头,滚烫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耳垂,像只讨食的小狗,带着点莽撞的亲昵。
墨研秋浑身一僵,刚伸手想按住他的后颈,又被他用额头蹭了蹭脸颊,柔软的发梢扫过下颌线,痒得人心里发颤。
“热……好热……”枭焚川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药效发作的混沌,手还不安分地在墨研秋腰上乱抓,指尖透过薄衣,烫得人皮肤发紧。
墨研秋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刚触到枭焚川汗湿的发顶,突然猛地想起什么,枭焚川那只寸步不离的边牧“枭牧”呢?
刚才冲破“醉生梦死”的混乱中,明明看到那只狗跟着冲了进来,怎么找到人时,反倒没了踪影?
他当即屈指轻叩桌面,袖口处立马爬出来一只小蝎子墨磺,窗沿上的墨率也扑扇着彩蝶翅膀凑了过来。
“去20楼,把枭牧找回来。”墨研秋声音压得极低。
“顺便把墨晨和墨鸿叫去帮忙,就说排查残余敌人,让他们仔细搜。”
他特意加重了“仔细搜”三个字,倒不是真担心有敌人漏网,主要是担心他们凑热闹
而墨鸿那只小蜘蛛更过分,逢着热闹就织网,上次楼上有人切磋,它直接在房梁上织了张带花纹的网,蹲在中间吐丝“直播”。
这几个在,他实在没法专心应付怀里的“麻烦”。
墨磺摆了摆尾钩,墨率扑扇着翅膀消失在窗外。
墨研秋看着它们的身影没入夜色,刚松了口气,怀里的人就又开始折腾。
枭焚川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撑起上半身,滚烫的脸颊直接贴在了墨研秋小腹处,冰凉的鼻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蹭来蹭去,嘴里反复念叨:“凉快……找凉快的地方……”
墨研秋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脖颈,镜子里映出的皮肤上,红痕叠着吻痕,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耳垂,密密麻麻得刺眼。
刚才满脑子想记忆和枭牧的事没太在意,这会儿被枭焚川灼热的呼吸一烘,自己的体温也跟着往上窜,连指尖都泛起了热意。
他赶紧伸手抓住枭焚川还想往下滑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的脑袋提溜到了自己颈窝:“安分点,别乱动。”
没了意识的枭焚川倒是听话,乖乖把脸埋进他颈间软肉里拱来拱去,可动作半点不老实。
先是用牙轻轻啃了啃锁骨处的皮肤,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又含住耳垂细细磨了磨,那急切又笨拙的模样,活像在啃一根香得流油的卤鸡腿,又急又馋。
墨研秋被他折腾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无可忍之下,抬起手“啪”地一声拍在了枭焚川的屁股上。
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枭焚川瞬间僵住了,像被捏住后颈的小狗,脑袋耷拉在墨研秋肩上,连呼吸都放轻了,要是有尾巴现在还肯定要用尾巴在墨研秋小腿上轻轻抖一下,不过现在可以说是乖得不可思议。
“早这样不就好了。”墨研秋又气又笑,指尖摩挲着他发烫的后颈,那里的皮肤细腻,带着汗液的湿滑。
他一只手轻轻拍着枭焚川的后背帮他顺气,另一只手伸下下方帮他疏解,还不忘一边调动体内的木系治疗异能。
淡绿色的微光萦绕在掌心,像一层清凉的薄纱,缓缓渗入枭焚川滚烫的皮肤里。
可药效实在太烈,这点舒缓根本不够。没一会儿,枭焚川就又开始不安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像只找不到舒服姿势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