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研秋没有回答,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像一头被围困的幼兽,胸腔里翻涌着压抑不住的低吼。
那股燥热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如野火燎原,轰然蔓延——
他分明已触到四阶的门槛,却被某种无形之物死死堵在门外。
并非能量不足,而是宣泄的出口被牢牢封锁。
若不能撕开这层隔膜,狂暴的力量终将反噬己身。
于是,被子下的动作愈发失控。
起初只是无意识的摩挲,后来却成了急切的探寻——他的腿勾住枭焚川的膝弯,甚至试图将其抬起,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一道可供喘息的缝隙。
枭焚川只觉裤管一凉,一股微凉的气流悄然渗入,瞬间令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瞬间明白,冷汗涔涔而下。
“墨…研…秋…你……放手啊……还有人在!快醒醒!”
他不敢高声,只能将嘴唇贴在墨研秋耳边,用气音哀求,声音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沈梦溪就在身侧,凌在洞外虎视眈眈。
这个节骨眼上……若被发现……
枭焚川又羞又急:墨研秋此刻毫无意识!
万一他清醒后,发现自己竟对枭焚川做出如此逾矩之事,怕是会羞愧至死。
短短数息,枭焚川脑中已上演了一整部无声的伦理剧。
“不行…墨研秋…你…别……别乱动!”
感受到那只手愈发靠近禁地,枭焚川急得变了调,手忙脚乱地想按住他,却又怕弄伤他。
“沈梦溪还在睡!凌也在外面!你这样……”
可墨研秋的世界早已被燥热吞噬。
他只想抱紧枭焚川,身体向前……再向前……
眼前一片模糊,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喊:
“找它!找到那个出口!要找到能容纳这股力量的地方!向前,向前!”
墨研秋被这声音折磨得几乎崩溃,却又不得不承认——它说得对。
“叮。”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方……到里面……
他不再犹豫,猛地扑向最近的“清凉”——枭焚川的腿。
指尖触到布料下微凉的皮肤,如沙漠旅人遇见甘泉。
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用嘴咬了下去。
“啊!”
枭焚川痛呼出声,却又立刻捂住嘴,只让一声闷哼从指缝里漏出。
半狼形态的咬合力,绝非儿戏。
一口下去,枭焚川感觉大腿上除了温热的唾液,还有细微的血珠缓缓渗出——不多,却足够清晰。
意识模糊的墨研秋愣住了。
这东西……会痛?还会回应?
可这念头只存在了一瞬。
他非但没松口,反而更用力地咬向另一条腿,犬齿轻易刺破布料。
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带着奇异的金属腥甜。
“……”他含糊地嘟囔,眼神迷离,仿佛在汲取某种不可言说的慰藉。
枭焚川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此刻的墨研秋毫无理智,如同醉醺醺的小兽,仅凭本能啃咬、吮吸。
更诡异的是——他似乎对枭焚川的血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你这笨蛋……”枭焚川在心里哀嚎,“那是我的腿!不是什么解药啊!”
为了不被沈梦溪和凌察觉,他赶紧用狼皮被子将两人从头到脚盖住。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被子上方一张通红的脸(枭焚川),墨研秋整个人都“消失”了,只留下被子里一个极其可疑的鼓包。
枭焚川本以为,只要让墨研秋安静地咬一会儿、汲取些许血意,或许就能平息那股燥热。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直接让他瞳孔地震。
“别……墨研秋…放手…放手……”
一开始他还试图讲道理,后来才发现——跟一个失魂的人讲道理,自己才是傻子。
他开始用肢体抗拒,却不敢有太大动作,生怕惊醒沈梦溪。
刚想悄悄起身将人拉开,墨研秋却似有所感,骤然动了。
“……”
枭焚川浑身一僵,整个人瞬间绷紧,如一张拉满的弓。
旁边的沈梦溪被动静惊扰,烦躁地翻了个身:“吵,吵死了……”
枭焚川瞬间屏住呼吸,连心跳都仿佛停了一拍。
心里疯狂吐槽:没天理了!自己痛得几乎窒息,还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
此刻真可谓前有沈梦溪,后有凌在洞外,中间夹着一个失控的“困兽”。
那架势,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枭焚川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感觉太过窒息,就像你已不堪重负,却仍被强行推向前方,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墨研秋,本就因某种“特殊性”让他难以招架,此刻竟还……
枭焚川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
这种被“贯穿”的窒息感,几乎要让他灵魂出窍。
而墨研秋,早在那一瞬间便已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此刻,他正从枭焚川背后紧紧拥抱住他——
这个姿势,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对方身体的每一次颤抖、每一次紧绷,以及……那不可言说的变化。
枭焚川怎么样?
墨研秋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