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赫兰英猛得收回手,然后一拳打在纸扎人脸上。
“怎么了?”
“纸扎人动了!”
简辞看向客厅的纸扎人:“额……他们在吓唬你,制造恐怖氛围。要是有不对劲干就是,别疑神疑鬼。”
赫兰英看向男童,又伸出手去拿手环。这次纸扎人没有动。赫兰英看着这个手环也看不出所以然,就把手环放了回去。
“那是我的手环。”阳台上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赫兰英转头,看见女童正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自己。
“还给我。”
“我放那了……”赫兰英指向男童,发现自己手上不知道何时戴了一个手环。
客厅里的女童也动了,动作缓慢如乌龟,而且十分古怪。
赫兰英想要脱下手环,但是这手环刚好和他手腕一样大。
“咋办啊?”赫兰英求助道。
简辞把要走到阳台的纸扎人拦住:“不知道。”
“啧你什么都不知道还玩什么剧本。”
“不知道。”
赫兰英看着阳台上的女童慢慢靠近,只好把男童拎过来放到面前:“他拿的,你找他。”
男童的头转了三百六十度,看向赫兰英:“我没有,我没拿。”
“这孩子咋撒谎呢。”
赫兰英想看看简辞在干什么,却发现简辞不见了。
“简辞!”赫兰英叫道。
没人回应。
“不是,整我呢?”赫兰英看着两个女童朝自己走来,一脚踢飞男童。
男童扑倒了女童。
“你干什么!你走开臭死了!”
“是后面那人踢我!”
忽然一阵烧焦味飘来。
简辞用打火机把客厅里的女童烧了。
“啊!”
尖叫声发出,只不过不是小孩子的,是一个大人的。
简辞走过去把另外两个纸扎人烧了。男童和女童在地上打滚,发出的声音也根本不是小孩子的。
赫兰英道:“不还有一个吗?”
“他没动。”简辞道,“也许主人藏在那呢。”
赫兰英戳了戳简辞道衣服:“那你去看看?”
简辞捡起一张纸钱,折成一个纸飞机,然后飞了过去。纸飞机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落到纸扎人脚边。
只见那纸扎人后面走出一个小女孩,弯腰捡起了那纸飞机。
那是棺材里的尸体。
小女孩眨着漂亮的眼睛,走过去把手伸出:“你们的纸飞机。”
简辞接过纸飞机,把它撕碎:“你是谁?怎么死的?”
小女孩看着地上被撕碎的纸,道:“我是小乐,我是被邻居姐姐砍死的。”
赫兰英把遗照递到小乐前面,问:“邻居姐姐是这位吗?”
“嗯是的。”
“那邻居姐姐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邻居居姐姐死了个孩子。”小乐扬起笑脸,“你们知道吗?邻居姐姐的孩子是我害死的嘿嘿。”
这确定不是一个魔童?
赫兰英问:“你为什么要害死那孩子?”
“我没有想害邻居姐姐的孩子的。我听大人说,如果有人因为困难一直不向前,就要尝试推她一把,让她前进。所以我看邻居姐姐在楼梯上一直不向前走,我就推了她一把。”
“?”
“?”
赫兰英眉毛拧成川字:“这还是人话吗?不是,你是故意的还是在装啊?”
简辞倒是没那么惊讶:“然后呢?”
“然后嘞邻居姐姐就滚了下去,被送到了医院。当时邻居叔叔和阿姨非常生气,还想打我,但是被爸爸妈妈拦住了。不过回家后,妈妈还是把我打了。”小乐垂下头,“可是我只是想帮邻居姐姐呀。”
“那你刚才笑着说邻居姐姐的孩子是你害死的,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件事情很光荣吗?”简辞问。
小乐笑嘻嘻道:“对呀,我觉得那个孩子不出生更好。因为生下来会被爸爸妈妈打,被打可是疼的。”
“你爸爸妈妈经常打你?”
“嗯,有时候用衣架有时候用拳头。哥哥你看。”小乐把厚厚的刘海撩上去,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疤,“这个是被爸爸用剪刀划得,可疼了,当时还流了很多血呢。”
赫兰英小声问简辞:“这是被家暴了吗?”
“嗯。”
“那她建造这个空间,是不是要去找她父母报仇啊?”
“不清楚,之前我在楼梯间遇到了一个女人,估计就是邻居姐姐。现在还不确定这是谁的空间,再问点东西。”
简辞看向小乐:“邻居姐姐出院后找了你是吗?”
“不对,是爸爸妈妈带我去看望邻居姐姐。”小乐道,“当时邻居姐姐叫我去房间,就那个。”
她指向卧室。
“然后邻居姐姐在那里把我杀了。”小乐道,“爸爸妈妈在外面看着,却没有帮我。他们为什么不帮我呢?当时我身上可痛了。”
估计是你爸妈不想赔钱让邻居姐姐把你杀了。
赫兰英问:“你能带我们去你家吗?”
“可以呀,我家有很多玩具,到时候和我一起玩吧。”小乐跑到门口打开门,领着两人下了楼。
“为什么整栋楼只有电梯有电?”赫兰英问。
“可能是为了方便,也可能是因为通过电梯发现监控室的异常吧。”
他们来到24层,去到最里面的房子。
小乐敲了敲门,但敲了好几次都没人开。
赫兰英用魔法打开了门,小乐立刻冲了进去。
“哈哈哈,回家啦。”小乐扑到沙发上,“真舒服。”
简辞一走进去就闻到血腥味和臭味,整个屋子都是这种味道。简辞捂住鼻子,而嗅觉异常灵敏的赫兰英差点呕了出来。
他跑到阳台打开窗户,即便外面一团黑,但好歹空气是新鲜的。
“你不觉得臭吗?”简辞问。
“不觉得呀,整个屋子都是爸爸妈妈的味道,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我身边。”小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简辞去到卧室,床上躺着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这个人一边是男的一边是女的。应该是两个人都被砍了一半。
“那是我的爸爸妈妈,小声点,别吵到他们睡觉了。”小乐拉了拉简辞的衣角。
“你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简辞道。
小乐愣了愣:“死了?怎么可能,我还特意把他们变成了一个人。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陪我了。”
赫兰英死死捂住鼻孔,道:“你杀了你父母?”
“我没有,我只是把爸爸妈妈像拼积木一样拼到了一起。”
赫兰英道:“你之后是不是也被了邻居姐姐杀了?”
“嗯,邻居姐姐不是很想念她的孩子吗?我就把她杀了。”小乐的声音开始变化,不再稚嫩。
简辞道:“这是你的空间。”
“对。”
“放我们出去。”简辞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不管你杀了谁,你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小乐的嘴角搭了下去:“不行,你们走了谁陪我玩游戏呀?这样吧,我们比个赛,你们赢了我就放你们走。”
“什么游戏。”
“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