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斧带着风声劈向领头敌寇,对方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手里的石刀趁机往墨渊腰上划——这一下又快又狠,显然是想直接废了墨渊的行动力。
“小心!”阿山在旁边看得真切,手里的木矛猛地掷过去,虽没扎中敌寇,却逼得他收了刀,给墨渊争取了喘息的机会。
墨渊眼神一凛,借着这间隙往前踏了一步,石斧横扫,直逼敌寇受伤的肩膀。敌寇躲闪不及,被斧刃擦到,旧伤瞬间裂开,鲜血顺着兽皮往下淌,疼得他龇牙咧嘴,却更显凶狠:“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今天咱们要么抢水,要么同归于尽!”
说着,他突然招呼身边两个壮汉:“给我缠住他!只要杀了墨渊,这部落就垮了!”两个壮汉立刻扑上来,一左一右抓住墨渊的胳膊,想把他按在地上。
墨渊用力挣了挣,却没挣脱,眼看敌寇的石刀就要劈到自己胸口,他突然低头,用肩膀狠狠撞向左边壮汉的肚子,壮汉吃痛,手一松,墨渊趁机抽出胳膊,石斧反手劈在他的背上,壮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右边的壮汉还想抓他,墨渊抬脚就往他膝盖上踹,“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壮汉当场跪倒在地,墨渊再补一斧,彻底解决了他。
没等墨渊喘口气,敌寇的石刀又劈了过来,这次直接朝着他的脖子!墨渊侧身躲开,石刀擦着他的兽皮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他也不躲了,攥紧石斧,朝着敌寇的胸口狠狠劈下去——这一下用了全力,石斧直接劈进敌寇的胸口,鲜血喷了墨渊一脸。
敌寇的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石刀“哐当”掉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子,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甘心……”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首领死了!”不知哪个敌寇喊了一声,原本还在往前冲的敌人,瞬间慌了神,动作都慢了下来——领头的没了,他们没了主心骨,再加上地上躺了不少同伴,心里早就没了斗志。
墨渊抹了把脸上的血,举起手里的石斧,朝着剩下的敌人吼道:“你们的首领已经死了!想活命的,就赶紧滚!再敢来抢水、来犯咱们部落,下次就不是赶走这么简单了!”
跟着来的两个小部落的人,本就是为了水才来的,现在领头的死了,又打不过,纷纷扔下武器,转身就往山林里跑,嘴里还喊着:“我们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抢水了!”
剩下的枯木部落残兵,也没了反抗的勇气,跟着往山林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墨渊追上来。
阿山和阿石想追,却被墨渊拦住:“别追了!穷寇莫追,万一他们设了陷阱,得不偿失。咱们先看看族人的伤势,再把木栏修好。”
族人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放下武器,有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有的互相搀扶着,检查彼此的伤口。小芽从石屋里跑出来,扑进云舒怀里,哭得抽抽搭搭:“云舒姐姐,咱们赢了!首领死了,他们再也不敢来了!”
云舒抱着小芽,眼泪也掉了下来,却笑着点头:“对,咱们赢了,以后不用再怕他们了。”说着,她赶紧推开小芽,拿起药包,朝着受伤的族人跑过去——黑石正靠在木栏上,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苍白;阿山的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把兽皮都浸透了;还有几个族人,要么腿被扎伤,要么后背挨了一拳,都在等着换药。
“黑石,你先坐下来,我给你处理伤口。”云舒蹲在黑石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肩膀上的兽皮,看到那道深口子时,眉头皱得紧紧的,“忍一忍,我先帮你清理干净,很快就好。”
黑石点了点头,看着云舒认真的样子,嘴角轻轻勾了勾:“没事,不疼,这次咱们能赢,你和墨渊功劳最大。”
“大家都有功劳,要是没有你守住右边的木栏,敌人早就进来了。”云舒一边给黑石敷止血草,一边轻声说,手指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
墨渊走过来,看着云舒熟练地给族人换药,心里一暖,也蹲下来,帮她递干净的兽皮:“辛苦你了,等忙完这些,我给你烤你爱吃的鹿肉。”
“好啊。”云舒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刚才战场上的紧张和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长老拄着拐杖,慢慢走到族人中间,看着眼前满是伤痕却眼神坚定的族人,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蓄水池,声音里满是欣慰:“这次咱们能赢,不是因为武器有多好,而是因为咱们心齐!只要咱们团结在一起,不管来了多少敌人,都能打退!”
族人们纷纷点头,阿山举起手里的石矛,大声喊着:“对!咱们心齐,什么都不怕!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部落了!”
“没人敢抢咱们的水了!”小芽也跟着喊,声音脆生生的,却充满了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部落里又忙碌了起来,却没了之前的警惕,多了几分安稳。墨渊带着阿山、阿石,把被砸坏的木栏重新修好,还特意加了两根更粗的木头,又把浅沟挖得更深了些,木刺也补了不少——不是怕敌人再来,而是为了让部落更安稳。
黑石的伤口恢复得很快,每天都帮着整理武器,还教孩子们怎么握木矛、怎么躲避危险:“以后你们要是遇到陌生人,别害怕,先躲起来,再找大人,记住了吗?”
小芽和几个孩子用力点头,手里握着小木棍,模仿着黑石的动作,学得有模有样。
云舒则忙着熬草药汤,给受伤的族人补身体,还把剩下的草药分类整理好,装在陶罐里,放在干燥的石屋里,方便以后用。空闲的时候,她就坐在蓄水池边,看着满池的清水,心里满是安稳——这水,是他们用命守住的,是部落的希望,以后,他们再也不用为水的事提心吊胆了。
墨渊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块烤好的鹿肉:“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咱们部落会越来越好的。”云舒接过鹿肉,咬了一口,眼里满是期待,“有足够的水,有足够的食物,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再也没有战争,没有危险。”
墨渊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会的。以后我会带着大家,多猎些猎物,多找些草药,再教大家更多的本事,咱们的部落,一定会越来越强,让所有人都能安稳生活。”
夕阳洒在两人身上,映着蓄水池里的粼粼波光,部落里传来族人的笑声、孩子们的打闹声,一切都那么安稳、美好。
只是墨渊心里清楚,这安稳来之不易,西边的枯木部落虽然没了首领,却未必会彻底放弃,说不定还会有其他部落因为缺水而来犯。但他不再害怕——他有团结的族人,有身边的云舒,还有足够的准备,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能带着大家,一起扛过去,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