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云舒是被怀里的温度醒的。
眼睫刚颤了颤,就撞进一片温热的怀抱里——墨渊的手臂还牢牢圈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腰后细腻的肌肤,薄茧蹭过皮肉时,还带着点痒意,让她忍不住轻轻缩了缩。后背贴着他紧实的胸膛,能清晰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咚咚”的,和自己的心跳慢慢凑成了一样的节奏,连呼吸都裹着他身上的味道,是阳光晒过兽皮的暖,混着一点草木的清,让人舍不得醒。
“醒了?”
头顶传来墨渊的声音,哑得比昨夜更甚,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尾音轻轻勾着,像羽毛似的蹭过心尖。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唇瓣落在她耳后,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引得云舒又颤了颤,往他怀里再钻了钻,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还带着点刚醒的糯:“嗯,刚醒……”
她想转头看他,可腰被他圈得紧,一动就蹭到他的肌肤,连脖颈都泛起了薄红。墨渊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没松手,反而慢慢收紧手臂,让她贴得更紧,指尖轻轻在她腰后画着圈,动作慢得不像话:“再躺会儿,外面风还凉,等太阳再高些,再起来。”
火塘里只剩一点余温,可兽皮上的暖意却没散,裹着两人交缠的身子。云舒乖乖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鼻尖蹭到他手臂上的肌肤,能闻到一点淡淡的汗味,却不脏,反倒让人安心。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指尖划过他手臂上的疤痕——那是之前跟疤脸部落打架时留下的,长长的一道,现在已经淡了些,却还是能摸到浅浅的印记。
墨渊感觉到她的指尖,低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摸这个做什么?丑得很。”
“不丑。”云舒摇摇头,声音轻轻的,“这是你护着部落的印记,也是护着我的印记,一点都不丑。”
这话一出,墨渊的眼底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唇轻轻覆在她的发顶,慢慢往下,吻过她的耳尖,再到她的脖颈,每一处都轻轻厮磨着,带着点湿热的触感。云舒浑身一麻,手指不自觉攥住他的胳膊,指尖陷进他紧实的肌肉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耳尖烫得能滴出火来:“墨渊……”
“嗯?”他应得轻,唇却没停,落在她脖颈处浅浅的红印上,轻轻咬了一下,又用舌尖细细舔着,“怎么了?疼吗?”
“不、不疼……”云舒的声音发颤,身子轻轻晃了晃,往他怀里贴得更紧,“就是……有点痒。”
墨渊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过来,震得她心尖发麻。他的手掌慢慢移到她的腿弯,指尖轻轻蹭过她细腻的肌肤,见她没躲,才慢慢把她的腿往上抬了抬,让她缠得更紧,自己则再俯身一点,唇覆上她的唇。
没有昨夜的试探,多了几分清晨的慵懒与缠绵。他的吻慢慢的,细细的,像舔舐刚熟的野蜜,先尝到一点淡淡的甜,再慢慢漫开浓意,连呼吸都缠在了一起。云舒的手指绕上他的头发,指尖穿过他略显凌乱的发丝,轻轻攥着,偶尔轻轻扯一下,引得墨渊闷哼一声,吻得更用力了些,却依旧没弄疼她,只是把所有的爱意都揉进了这个吻里。
窗外的太阳渐渐高了,阳光透过石缝照进来,落在兽皮上,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光影晃动间,墨渊的手掌慢慢抚过她的后背,指尖轻轻蹭过她身上浅浅的红印,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他的唇从她的唇上移开,落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点新的红印,才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浓情:“舒舒,以后这些印记,只能我留。”
云舒的脸烫得像火,不敢看他,只轻轻点头,指尖勾着他的头发,声音软得像小猫似的:“嗯,只给你留。”
得到回应,墨渊的眼底更亮了。他慢慢俯身,唇再次落下来,从她的锁骨,到她的肩头,每一处都带着细细的吻,偶尔轻轻舔一下,引得她浑身轻颤,却把他抱得更紧。他的手掌也没闲着,慢慢移到她的腰腹,指尖轻轻揉着,感受着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弧度,每一下都慢得不像话,仿佛要把她的温度,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偶尔溢出的轻哼,混着窗外山涧的流水声,格外缱绻。狼皮被两人的动作揉得更乱了,边角卷起来,露出底下铺着的干草,却没人在意。墨渊始终顾及着她的感受,每动一下,都会低头在她耳边问一句“疼不疼”,声音哑得厉害,却满是关切,见她摇头,才会再慢一点,再轻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云舒实在撑不住,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声音软得发糯:“墨渊……我、我有点累了……”
墨渊立刻停下动作,慢慢翻身,把她护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胸口,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小孩似的,慢慢拍着:“累了就睡,我抱着你,不怕。”
云舒点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眼睛慢慢闭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味道,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还有他轻轻的拍背声,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
墨渊没睡,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又绕着她的发丝慢慢捻着,眼里满是温柔与满足。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映得她肌肤莹润,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似的,轻轻垂着,格外可爱。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声音轻得像怕吵醒她:“舒舒,咱们以后,就这么好好的。等部落再安稳些,我就跟长老说,给你办一场最热闹的侣宴,让全部落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墨渊的妻。”
怀里的人没醒,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轻轻“嗯”了一声,像在梦里回应他的话。墨渊笑了,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静静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满是安稳——往后的日子,不管是风雨还是晴天,他都会这样抱着她,护着她,守着他们的部落,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柔,一辈子,都不分开。
直到日头升到正中,云舒才再次醒来。这次醒来,身上已经盖了一层干净的兽皮,墨渊正坐在火塘边,往里面添着干柴,见她醒了,立刻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温柔:“醒了?饿不饿?我给你烤了甜根,还有昨晚剩下的兔肉,温在火塘边,还热着。”
云舒点点头,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干净的麻布衣裳,腰间的麻绳系得松松的,是墨渊帮她系的。她的脸又红了,低头不敢看他,墨渊却没逗她,只是伸手把她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帮她理了理衣裳,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了她:“慢点,别着凉了。”
两人坐在火塘边,墨渊把烤好的甜根递到她手里,又给她盛了一碗温好的兔肉汤。云舒咬着甜根,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抬头看了眼墨渊,见他正盯着自己看,眼里满是温柔,心里暖得不行,忍不住把手里的甜根递到他嘴边:“你也吃,很甜。”
墨渊咬了一口,顺势在她指尖上轻轻舔了一下,引得云舒指尖一颤,赶紧收回手,脸又红了。墨渊低笑出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声音温柔:“舒舒,有你在,真好。”
云舒靠在他怀里,手里捧着温热的汤碗,鼻尖萦绕着食物的香气,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满是安稳。她轻轻点头,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墨渊,有你在,我也觉得,真好。”
火塘里的炭火“噼啪”跳着,映得两人的身影格外温暖。窗外的阳光正好,山涧的流水声轻轻传来,部落里偶尔传来族人的笑声,一切都那么安稳,那么美好——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日子,有彼此,有部落,有温暖,有未来,岁岁年年,都这样,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