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美眸中泪光点点,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用力点头:
“我们愿意!我们跟你去中原!”
看着她们脸上重新焕发的光彩,刘风心中欣慰。
安抚好了青岚峰的两位,他记挂着九霄宫的花魁,便辞别二女。
身形一晃,黑洞飞驰,来到九霄宫。
九霄宫内,乔禹正拨弄着算盘,核算着近期的账目,感受到刘风的气息,他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
“掌柜的,您可算回来了!”乔禹放下算盘,快步迎上,语气带着恭敬。
刘风微微点头,他正欲前去寻找红菱与鱼玲珑。
就在这时,乔禹语气沉了几分:“掌柜的,有一事,或许您该知晓。”
刘风见乔禹神色不对,心中不由一紧:“何事?直说无妨。”
乔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是关于二掌柜的事。”
“阴妙可?”刘风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时而狡黠如狐,时而却流露出脆弱的女子身影,“她怎么了?”
“她被阴阳家家族,强行许配给了墓家的墓才深!”乔禹语气带着愤懑不平,“这分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联姻,用二掌柜的幸福去换取墓家的资源支持!属下听说,二掌柜她……似乎极力反抗过,但家族之命,难以违逆。”
“什么?”
刘风感觉惊雷炸耳。
阴妙可!
那个被他挟持入怀,温香软玉在怀,手有余香。
那个在家族与自我间艰难平衡,眼神深处藏着疲惫的少女……
她竟然要被当作筹码,推入火坑?
还是嫁给那个与他早有旧怨的墓才深!
“他们……成婚了吗?!”刘风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沙哑,周身气息隐隐波动。
乔禹连忙摇头:“尚未!定在三日后,墓家主场。”
三日后!
墓家!
听到还未成婚,刘风心中稍定,但一股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闭上眼,与阴妙可相识以来的点滴画面飞速闪过。
这个女人,不知何时,早已在他心中刻下了印记。
他刘风认定的女人,岂容他人强行迎娶?
岂能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好,很好。”刘风缓缓睁开眼,眸中已是寒潭深渊,“想在墓家热热闹闹地办喜事?问过我刘风了吗?”
乔禹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已知其决断,忧心道:
“掌柜的,墓家和阴阳家在南疆势力庞大,根深蒂固,此事是否……”
“乔长老放心。”刘风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风暴,“我自有主张!”
乔禹一怔:“那您……”
刘风眼中寒光爆射,如同利剑出鞘,斩钉截铁道:“我要去……亲自赴宴!闹一闹这墓家精心准备的婚宴!”
他想起当初阳少洋大闹宗门宴席的场景。
“既然他们广发喜帖,欲借联姻之势震慑南疆,那我便在他们最得意、最风光之时,亲手将这喜事变成一场万众瞩目的闹剧!一场他们永生难忘的噩梦!”
“我要让南疆所有人都看清楚,我刘风早就非吴下阿蒙!”
一处深宅内。
墓才深与阳少洋共处一榻。
(具体什么画面,你们自行想象。)
墓才深有些闷闷不乐,他语气带着几分幽怨道:
“少洋,你明白我的喜好,这是要干嘛?”
阳少洋安抚道:“最近我那妹妹有些跳跃,阴阳家岂是她能染指,墓兄,我那妹妹的身姿和脸蛋可谓魅惑众生,你还不满意吗?”
墓才深却是一脸嫌弃相。
“纵然再美,与我而言,不过一具粉红骷髅,阳兄,到时候我把把炼化了,你不会心疼吧?”
阳少洋哈哈一笑:“既然嫁入你墓家,她便是你墓家人,怎么折腾是你墓家的事情。”
墓才深贪婪的眼眸似乎已经在想象阴妙可接下来的命运了。
“阳兄,事不宜迟,我们……”
两人心照不宣!
三日时间,弹指即过。
墓家与阴阳家联姻,堪称南疆近年来的盛事。
墓家山庄张灯结彩,仙乐阵阵,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南疆各大宗门、世家,但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尽数到场,或是真心祝贺,或是碍于情面,或是存心观望,将偌大的墓家山庄挤得水泄不通,气氛热烈而喧嚣。
然而,在这喧闹与喜庆之下,阴阳家安排给新娘的僻静院落内,却是另一番死寂景象。
阴妙可身着繁复华美的凤冠霞帔,这本该是女子一生中最耀眼的装扮,此刻却如同最沉重的枷锁。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周身几处大穴被家族长老亲手种下禁制,一身灵力如同被冰封的河流,凝滞不动,连抬起一根手指都需耗费极大的力气。
红盖头遮蔽了她的视线,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及……自己那绝望的心跳声。
冰凉的泪珠,滑过她细腻的脸颊,滴落在绣着鸳鸯戏水的华丽嫁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明明那么努力了,费尽心机在家族中周旋,甚至不惜借助外人之力,想要挣脱这自出生起便笼罩在她命运之上的枷锁——家族的联姻工具。
她以为自己能改变,以为自己足够的精明和狡黠可以换来一线生机。
可最终,在家族绝对的利益和力量面前,她所有的努力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同螳臂当车。
她还是没能摆脱这既定的命运,像一件被精心包装的礼物,即将被送往墓家。
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刘风。
“如果……如果当初我再主动一点,抛开那些无谓的矜持和算计,直接给他……他,会帮我吗?”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平日里总是一副魅惑众生、游刃有余的模样,可内心深处,那份属于少女的彷徨与对真心的渴望,却被层层包裹,始终难以真正敞开心扉。
如今,这份迟疑,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力量都被剥夺。
灵力受制,她甚至连震断心脉,以最决绝的方式告别这令人窒息的一切都无法做到。
难道……自己真的要嫁给墓才深那个心理扭曲、声名狼藉的变态?
悲惨的命运,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地降临了。
就在这时,院落外传来一阵喧闹和恭贺之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墓家接亲的队伍到了。
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带着明显阴柔气息,却又强行挤出几分热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过耳膜,让阴妙可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娘子……为夫来接你……回、家、了。”
墓才深穿着一身刺目的红袍,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目光贪婪地扫过端坐在床榻边的曼妙身影,一步步向内走来。
红盖头下,阴妙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