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么炸裂？！！”
“可不是，我听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呢！”
杜婉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就是猛灌下去，“那我明天要会会你们口中说的那个骚包赵嘉航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说起这个，鹿笙就有点好奇了：“李导怎么选个圈外人？”
作为全剧组唯一的资方，鹿笙只负责掏钱，剩下的事是一概不管的。
没钱了？要多少？打钱！
要干活？门都没有，问就是在忙！
对于剧组挑人她只知道优先会在欢娱内部进行筛选，这也是对鹿笙的一种回报。
自家人，用起来更好更方便。
至于其他人......那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我具体也不太清楚。”杜婉摇了摇头，“李导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没钱求着资方的时候还能跟人翻脸，更何况现在有了你这个只给钱什么都不插手的资方呢？”
“不过他看人一向挺准的，这部剧也是从综艺转电视的第一部作品，想来那赵嘉航有点东西，不然不会被李导看上。”
杜婉还是很震惊鹿笙跟她说的八卦。
她们两人无话不谈。
明天剧组开机，作为唯一的资方，鹿笙本不想露面，奈何前几天李导热情的邀约，再加上杜婉也在，面子上还是要给的，因此，鹿笙才打算走一趟。
杜婉也就没去剧组安排的酒店，跑来鹿笙这的总统套房“挤”一晚了。
本来秦悦也是想要留下的，但一听姜梨说是要教训教训恋爱脑上头的秦煜，她顿时就打起来十二分精神，直接屁颠颠地跟在姜梨身后走了。
和鹿笙什么时候都能睡，这种姐姐教训恋爱脑弟弟的场面可不多见。
特别是他们都长大之后。
鹿笙啧了一声：“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那个赵嘉航长的怎么样啊？”
鹿笙想了想，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半天就吐出一句话：“嗯......整体挺骚气的，穿上女装就是个女装大佬。”
杜婉眼睛一亮，“懂了，秀气。”说着，她递上一张照片，问道：“跟这人像不像？”
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的赵德许。
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鹿笙忍不住腹诽。
“大概 有六成相似，不过赵嘉航比他要精致多了。”
看到这张照片，鹿笙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也难怪赵德许从未怀疑过赵嘉航的身世了。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大张旗鼓地验dNA，许是想证明些什么吧，结果现实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杜婉顿时有点小期待，眼睛都在放光。
“你至于吗？”鹿笙忍俊不禁，点了点她的头：“咋了，圈内的美男还不少？没看够？”
“多啊，但是看腻了。”杜婉摆了摆手，“再说了，圈内十个男人八个脸上都动过，哪有这种又新鲜又没原生态，身世离谱又凄惨的俊美帅哥强？”
鹿笙嘴一抽，直接揭穿她，“你看上的不是他的美貌，是他身后的故事。”
别人转述的哪有当事人亲口道来来的强烈？
杜婉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鹿笙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转头就把桌上的文件夹打开，开始拍照。
“你这是干什么呢？”杜婉脑袋凑了过去，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免感到一阵眩晕，“这是什么啊？”
“姜梨姐送的一份大礼。是关于林氏这些年来，偷税、漏税还有一些不法行为的证据。”
鹿笙解释着，手上的动作还不停，不一会的功夫就拍了几十张照片一起发给了陈律师。
杜婉呼吸一窒，还没等她问些什么呢，鹿笙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陈律师，对，就是我刚刚发给你的这些，电话里说这些不方便，要不你明天来一趟京市吧？”
鹿笙顺势接过杜婉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电话那头的陈律师自然没有意见。
“好的，那我现在就买机票。”
对于鹿笙这样又大方，事又少，还不在法律边缘蹦迪的雇主他可太喜欢了。
鹿笙：“机票？那太麻烦了，你什么时候去机场告诉我一声，直接坐我的私人飞机来吧。”
陈律师移开趴在胸口上的妻子，容光焕发：“好的，多谢鹿小姐。”
“不用客气。”
挂断电话后，陈夫人已经怒火滔天地看着陈律师了。
陈律师摸了摸鼻子，“老婆明天我要去京市出差。”
“呵，知道了。”陈夫人直接就是一个扭头，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搭理他。
陈夫人和陈律师是标准的先婚后爱，两人是相亲认识的，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
婚后相处久了，两人倒是处出了真感情。
陈律师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鹿笙一通电话直接把他call去京市，陈夫人自然心里不舒服了。
她是个正常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好吧！！！
这种看着吃不着的日子，谁能受得了！
陈律师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陈夫人的胳膊，提议道：“要不这次你跟我一起去京市？我这短时间也回不来，正好你也调休可以去玩玩，你不是总说没时间出去逛街旅游吗？”
陈夫人一时有些心动，但想想还是算了，“儿子还要上学呢......”
“他都初中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了，不是还有阿姨在吗？再不济吃外卖也行，总不会饿死的。”
“那......”陈夫人还是有些犹豫。
话是这么说，但......就这么丢下儿子一个人在家是不是不太好？
陈律师打量着老婆的神色，微微扬唇，好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我老板有私人飞机，明天我坐私人飞机过去。”
鹿笙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在了解不过，只要给她发个信息说一声，她准能同意。
“私人飞机？！！”
“对，超级豪华的那种！比你看的那些狗血霸总文中的还豪华！”
陈律不了解私人飞机，但他还不了解鹿笙吗？
“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收拾行李？”
“那儿子那边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这个点他还在晚自习呢，不打，等明天我们走后给他留张纸条就行了，省的他知道闹腾。”
“行。”
另一边的鹿笙，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专属律师已经“假公济私”用自己的豪华私人飞机来哄老婆了。
不过就算鹿笙知道也只会夸赞陈律师是个好男人。
正是这样顾家又疼老婆的男人她用了才安心。
别说男人能力强，渣一点不算什么这样的话。
一个连责任心都没有的人，指望他有多少道德底线？
守住那所谓的“底线”只不过是利益没到位罢了。
这点，鹿笙看的比谁都清。
在她眼里，能力可以是其次，但人品一定要过关。
“什么情况啊这是？”杜婉好奇的抓心挠肺的。
鹿笙阖上手机，看着桌上的文件笑了笑，“没什么，准备给林蓁蓁找点事做。”
本来，她也不想赶尽杀绝的，毕竟是小说“女主”，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那该死的主角光环呢？
但......有个人一直在背后盯着你，也不是个事啊。
与其默默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更何况......林氏覆灭也可以算是对已逝的谢知许一点安慰。
至于跑了的林安国......哼。
杜婉听了直接跳了起来，拍手称赞，“你终于要出手了！！！”
“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呢？”
“我的鹿大小姐，你的事我什么时候不是放在第一位。”杜婉不满地撅起了嘴，“我最近查了不少关于林蓁蓁的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嗯？”
“这个林蓁蓁，表面上温柔似水小白花，实际上就是个黑心透了的绿茶女！只要她看上的角色，哪怕早就被敲定了，她都抢过来。有的导演不愿意，她就对演员动手。”
“你知道前段时间崔影后出的车祸吗？崔影后最后的资源就落到了她手里。听说之前她约见了导演多少次，导演都没松口，转头崔影后就出车祸了。”
杜婉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不查没什么一查这些事还真不少，只要与林蓁蓁作对的演员，不是被封杀、就是出事故。”
说到这，杜婉一阵胆寒。
杜婉在私下调查林蓁蓁圈内的事迹有一段时间了，表面上都查不出所以然来，她也能理解，毕竟有秦煜罩着。
不过她也听到了些许风言风语。
杜婉死马当活马医，就顺着这些风言风语查下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天，她把所有的资料整合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太巧了......
巧的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
放在之前，杜婉可能也只是多想想，不过现在有杨琴这个摆在眼前的例子......杜婉就不得不多想了。
鹿笙听完杜婉的猜测，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林蓁蓁的事要早点处理。”
谁知道她疯起来会干出什么事？
她不要命，自己要啊！
杜婉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你去搞林氏，我调查圈内的事，咱们分头行动。”
这要换做之前，杜婉说话也不能这么硬气。
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没什么作品，但也没人敢低看她一眼！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鹿笙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今天也累一天了，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洗洗睡吧。”
“嗯嗯，明天可不能迟到，迟了李导会炸的。”
——
“鹿总您来啦！请进请进！”李导老远就看见一辆极其骚气的跑车向剧组的方向驶来，他想都没想，直接迎了上去，笑得满脸皱子都堆到一起去了，皱巴巴的。
“我等会进，等两个人，马上到。”
李导连连点头，他知道，昨晚鹿笙给他发信息说了一嘴。
想到这，李导心中更满意了。
谁不喜欢只给钱，从不指手画脚，做事有条有理，带人还报备的资方呢？
说实在的，这种资方，在内娱算是头一份了。
李导是不想拍电视剧、电影吗？
不！他太想了，就没有一个导演不想把自己的作品抬上大荧幕的！
但......他见过太多好的本子在资本的介入后变成一坨烂狗屎，观众们不会骂资方，只会骂导演和剧组啊！
那些本前途光明的导演，经此过后，沧桑了不止十岁！
甚至一蹶不振的也大有人在。
李导正是因为见惯了这些，才忍痛没去做电视和电影，反倒是接手了资方介入相对较少的综艺。
不过苍天有眼啊！
居然让他碰上了鹿笙！
想到这，李导看着杜婉的眼神格外温柔。
不过杜婉可就不这么想了，看着导演那眼神，杜婉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妈呀！！！
李导今天吃错药了？
就在杜婉有些不知所措时，剧组的化妆师走了过来和杜婉低语了几句，杜婉连连点头，随后就看向鹿笙，道：“你在这等秦悦他们吧，我先去试装换衣服了，等会要拍照。”
鹿笙点头：“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行。对了，那个赵嘉航来了你记得给我发个信息，最好给我拍个照，我先瞅瞅。”
“......”
“听到没啊~~~”
“这才是你不愿意走的根本原因吧？还拉着陪我做幌子。”
“笙笙！”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鹿笙哭笑不得，“放心，你快去吧。”
杜婉比了个oK的手势，心满意足地跟着化妆师走了。
前脚刚走，不远处就传出一阵跑车的轰鸣声，一辆与鹿笙的豪华又骚气的超跑不相上下的粉色超跑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附近剧组人员的目光全都锁定在这辆车上。
说是万众瞩目也不为过。
鹿笙看着面前极为......少女心的超跑，心里忍不住嘀咕：秦悦这小妮子，够高调啊。
鹿笙往前走了两步，准备接人，车门开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从驾驶座上传来。
“好巧啊~~~鹿小姐~~~”
鹿笙：“怎么是你？”
“你这话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男人媚眼如丝地朝着鹿笙抛了一记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