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下人犯错的柴房里。
一旁还摆着封信,陆梦容哆哆嗦嗦擦干了手上的血,拿起来一看,发现居然是苏辞宴写的休书。
“怎么办…怎么办”,她喃喃自语,不明白明明有梦境的提示,却依然落到这样的下场。
眼泪滑过脸颊,带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发现脸颊已经是凹凸不平。
“啊……”,她放声尖叫,不敢相信已经毁容的事实。
“鬼叫什么,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啊”,屋外的仆从烦躁的拍了几下门板。
听见这人的嘲讽,陆梦容拳头握紧,咬着嘴唇好半晌开口道,“我有些事想同大哥说,求…求您传个话好吗”。
说罢,陆梦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最后将耳坠透过缝隙递了出去。
男人看着耳坠有些犹豫,怕传话后,大少爷生气。
陆梦容似有所感,“你放心,这件事对他很重要,绝对不会罚你的”。
看着精美的耳坠,男人咬咬牙,离开柴房朝着陆景初的院子走去。
听到陆梦容说有重要的事,陆景初起先是不想过去的。
可是想了想,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还是打算过去一探究竟。
到了后,柴房门被打开,两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坐在门内。
陆梦容抬手抓住了陆景初的衣袖,“大哥,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陆景初嗤笑一声,一脚踢开她就要离开。
“不…不是的,我知道陆云笙的事情”,她惊慌失措的开口。
陆景初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你还想污蔑她吗”。
陆梦容用力拍打他的手,“不…不是的,是她和苏辞宴的事,我亲眼所见”。
听见苏辞宴这个名字后,陆景初松开了手,眼神阴郁,“他做了什么”。
“她…他们两人有私情,在别院里,我亲眼看见的”。
陆梦容捂着脖子战战兢兢,生怕这人生气又要掐死自己。
陆景初看了眼她,没说话,抬腿转身便离开了柴房,只留下陆梦容声嘶力竭。
他脚步走的很快,心中有些复杂和不甘,云笙明明有了自己。
就算她和陆景元在一起,为了她开心也忍耐了下来。
可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又多了个苏辞宴,明明当初她答应自己,远离他的。
很快,他到了陆云笙的院子里,推开门她正靠在床头,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在看见陆景初后眼睛一亮,“景初?你怎么过来了…”。
陆景初强撑着笑了一下,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云笙…你还有没有事实瞒着我”。
他表情看起来十分哀伤,陆云笙别过头去,“没……没有啊”。
听着她心虚的语气,陆景初开口,“那你可以告诉我,苏辞宴是怎么回事吗”。
陆云笙猛然回头,看着他几秒后,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景初…我…我,他一直都在威胁我,说不和他在一起,就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她扑在陆景初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的把当初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陆景初听后气的咬牙切齿,伸手安抚着陆云笙,“你别怕,我会解决的”。
陆云笙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嗯,我相信你”。
在陆云笙睡着后,陆景初摸了摸她红润的唇瓣,轻轻一吻,离开了房间。
离开后,先是找到了陆景元,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苏辞宴虽然现在没有正经的官职,但是父亲身居高位,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和陆景元商量过后,陆景初回到柴房,又问了陆梦容一些苏辞宴的习惯和苏府的细节。
准备就绪后,承诺他们解决了苏辞宴就会给陆梦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
从她的口中得知,苏辞宴最近在练习马术,他从前偏好诗词歌赋,如今这样反常应该和陆云笙有关。
苏辞宴学习马术的原因的确如此,两人在一起时,陆云笙无意提到陆景元的马术很好。
这种话,尤其是在床上,很容易就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
陆景初听后心下了然,决定利用这一点直接把这个贱男人给除掉。
不过是一个仗着皮相好,只会勾引别人的男人罢了,死了算了。
有了目标后,两人开始商量对策,苏辞宴经常会去城北的马场,
于是便在他去的前一刻,派了几日前抓来的杀手去下兽药。
马场的马虽然经过专业的训练,但是比过这种刺激的药,一定会发狂。
果不其然,苏辞宴刚骑上马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很快药起了效果,开始不停的嘶吼,最后把人摔了下去。
苏辞宴察觉不对想跑,可是脚却被马绳死死拴住,无法脱身。
周围的人想上前却不敢,等到马安静下来后,苏辞宴的半边身体都被磨没了。
原本俊秀的脸庞血肉模糊,手臂和大腿都露出了森森白骨,里面还混着衣服残碎的布料。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望着天,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
苏辞宴死了,死的非常不体面,苏父震怒,派人调查最后查到了那个所谓的下药之人。
可等找到他的落脚点后,也只发现了他的尸体和一封信。
信上说,苏辞宴曾经欺辱过他一家,所以决心报仇,大仇得报再无牵挂。
苏家只有苏辞宴这一根独苗,得知这个消息后苏母直接晕死了过去。
可就在苏辞宴出殡的当天,强撑着出场的苏母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说,苏辞宴的死和那人无关,是陆家两兄弟为了报复才动手杀人的。
苏母没了儿子,本是心如死灰,如今看见这个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却重新有了坚持的希望。
苏辞宴死了,苏家后继无人,苏父苏母没有后顾之忧。
两人跟疯狗一样揪着陆家两人不放,誓要咬下一口肉来。
而陆景初和陆景元解决了苏辞宴后,回家却发现陆梦容不见了。
看守的仆役被打晕,屋里的人也不知去向,陆父陆母发了好大的脾气,但最后却也不了了之。
此后就好,两人本以为苏辞宴的事情就此结束,可是却发现苏家开始不遗余力的针对他们。
两人到底折腾不过苏父那个老狐狸,纵是有亲爹护着也有些焦头烂额。
陆家和苏家从前关系不错,如今因为苏辞宴彻底撕破了脸皮。
陆景初在朝堂受人弹劾,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双手双腿都被打断,从此成了个手不能提的残废。
而陆景元更惨,在训练的时候出了意外,虽然人还活着,但也只能终身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陆父陆母因为两个儿子接连出意外而备受打击,从前一片祥和的陆府此刻愁云惨淡。
陆母的病愈发重了,甚至无法起身,整日只能躺在床上。
陆父心中着急却没有办法,流水的药吃进去还是保不住妻子的命。
她临终前握住了陆云笙的手,“云笙…你…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陆云笙看着她,回握住她的手,将自己腰间的桂花香囊塞在陆母的手里。
“她死了,陆梦容想杀她,两位兄长为了替她出气,动了手”。
说话间,她凑到陆母的耳边,“记得吗?还是你们为他们善的后”。
听到这句话,陆母情绪激动起来,握紧手中的香囊,她死死的盯着床顶,慢慢涣散了瞳孔。
这件事里,有错的人太多了,陆父陆母对孩子的纵容,俩兄弟的溺爱,陆梦容的自私,苏辞宴的自我。
其实每个人都是杀害陆寻雪的凶手,他们痛苦不过是因为这人恰好是寻觅了多年的女儿。
如果陆寻雪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她死了也就死了。
对于这些高官权贵没有半分影响,甚至连酒后的谈资都算不上。
陆母死后,陆父因为悲伤过度,吐血昏厥,不过半月,府上再次挂起白幡。
因为陆景初和陆景元受了伤,陆云笙变成了府中唯一的掌权人。
在她彻底在府中说一不二后,将陆家两兄弟搬到了一个房间里去。
一开始两兄弟还有些不知所谓,但看见陆云笙带进来的人后,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个人就是失踪的陆梦容,不过此刻的她已经如同一个老媪一般,头发花白,就连牙齿也都没了。
看见两人后,陆梦容很激动的扑了过去,在发现他们的异常后,绝望的倒在了地上。
“云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景初语气滞涩,紧张开口。
陆景元躺在床上,偏过头,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陆云笙。
沉默良久,她才开口,“你不是猜到了吗”。
陆景初抬起头看着她,“那她呢?”。
“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说话间她指了指陆景初腰间的香囊。
“她的尸体就埋在其中一棵桂花树下,你还吃过呢”。
陆云笙语气平静的叙述事实,却让陆景初几欲作呕。
“是你…杀了她吗”。
“怎么会呢,杀了她的人,不是你们吗”,陆云笙歪头,嘴角微扬。
陆景初和陆景元好似被电了一样,瞬间想到了当初的那个小丫鬟。
因为陆梦容抱怨她不安分,于是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她。
所以…是他们两个亲手杀了一直苦苦寻找的妹妹。
“真是奇怪,你们看起来很痛苦,因为错杀了妹妹,可她除去血缘也同样无辜,就和那些村里人一样”。
陆景初呕了一口鲜血,看着陆云笙眼神痛苦,“所以,你是来报复我们的”。
陆云笙轻笑一声,“称不上报复,我不会杀了你们的”。
听见她这样说,倒在地上的陆梦容眼神迸发了些许光彩。
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陆云笙是没有动手杀了他们,可如今这样却比死还要痛苦。
三个人的身体被缝在了一起,陆景初没用的手臂被砍断,陆景元的腿被锯了下来,陆梦容没了舌头。
他们变成了怪物,在死之前,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叮 故事恶毒女配觉醒后攻略进度百分百,任务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