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我的千岁。”
艾斯终于睁开一只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晨光里亮得像融化的金子。
另一只手慢悠悠伸过来，直接把她捞进怀里按在胸口。他的手掌滚烫，带着常年练拳的薄茧，圈得人动弹不得。
千岁瞬间僵成块木板，耳朵尖 “腾” 地红了。
她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一下下撞在耳膜上，还有隔着薄薄睡衣传来的体温，烫得她皮肤发麻。
“你、你干嘛喵！”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声音却有点发虚，“说好了这几天不做了喵！”
昨天晚上这家伙就没老实，要不是她耍赖咬了他胳膊一口，指不定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这家伙的精力简直像烧不尽的火焰，每次都要把她榨得像滩烂泥才罢休。
艾斯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弄得千岁更痒了。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鼻尖扫过她柔软的发丝时，忽然顿了顿。
“嗯？” 他伸手捻起一绺头发，指尖捏着根短短的断发，“怎么断了一截？”
千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截断发大概只有小指长，发尾毛毛糙糙的。
“不知道喵。” 她随口应着，心里却咯噔一下，不会是红发弄得吧...
“大概是蹭到哪里了吧。” 艾斯没多想，随手把断发丢开，手指继续在她头发里穿梭，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别动，让我抱会儿。”
“不要喵！” 千岁赶紧扑腾着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下床，睡衣的带子都挣歪了。
她背对着艾斯飞快地系好衣带，声音闷闷的：“再躺下去你肯定要后悔喵！”
艾斯看着她紧绷的背影，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忍不住又笑了。
他撑着上半身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上面还留着几个淡淡的牙印。
“好了不逗你了。” 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阳光落在他麦色的皮肤上，连腹肌的沟壑里都像是镀了层金边，“今天跟我去找马尔科一趟吧。”
“找马尔科？” 千岁转过身，顺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干嘛喵？你不是跟我说过，不要老麻烦他喵？”
“这次不一样，”艾斯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忽然弯腰，视线跟她平齐。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认真，不像刚才那样带着玩笑的意味，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去做个检查。”
“检查？” 千岁眨眨眼，下意识挺了挺胸脯，拍着自己的胳膊腿，“我身体好得很喵！”
艾斯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千岁缩了缩脖子。
“不是检查这个。”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吓着她似的，“是孕检。”
“孕检？” 千岁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
艾斯看着她懵懂的表情，心里那点紧张忽然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的期待。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贴在自己的掌心暖着。
“就是看看…” 他低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喉结动了动，“看看我们是不是要有小宝宝了。”
“这么快的吗喵？！算上第一次，也才过去两周吧...”
千岁的眼睛猛地瞪得溜圆，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手也跟着抚了上去，掌心下的皮肤温温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海贼世界里的男人们都这么猛的吗？怎么会…就有小宝宝呢？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有无数只小猫在里面跑。
“喵 ——！” 千岁猛地捂住脸，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脏 “砰砰砰” 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艾斯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脸，还有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这次千岁没挣扎，只是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哭腔。
“怎、怎么会这样喵… 我还没准备好…”
“我知道。” 艾斯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所以先让马尔科看看，确定一下。不管怎么样，我都在。”
他其实早就有点怀疑了。千岁这阵子变得特别嗜睡，以前跟他一起训练能坚持大半天，现在练不到一个小时就蔫蔫的。
还有她的口味，以前最讨厌吃酸梅，昨天居然抱着一罐子酸梅干啃得津津有味；
而且… 上次在浴室里，他好像看见她偷偷吐了。
只是这些都太细碎，他怕自己想多了，一直没敢说。
直到昨天晚上，千岁又说累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却看见她眼底淡淡的青黑，那时候他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找马尔科检查一下。
千岁在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让人莫名安心。
“那、那马尔科会不会说我喵？” 她小声问，声音带着点忐忑。
马尔科虽然医术好，但嘴巴有点毒，上次她跟人比试把胳膊划破了，被他念叨了半个钟头，说她不知道爱惜自己。
要是真的有了小宝宝，他会不会更凶？
“他不敢的。” 艾斯挑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护短，“他要是敢说你，我就把他的酒全偷喝了。”
马尔科最宝贝他的那几瓶珍藏的酒，每次都藏得严严实实的。
千岁被他逗得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忐忑少了大半。
她抬起头，看着艾斯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嘴唇的线条很柔和。
“那… 要是真的有了小宝宝，会像你还是像我喵？” 她忍不住问，眼睛亮晶晶的。
“像你吧。” 艾斯想都没想就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像你一样可爱，还会喵喵叫。”
“才不要像我喵！” 千岁皱皱鼻子，“像我会很麻烦的！还是像你好，厉害又帅气！”
艾斯低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不管像谁，都是我们的宝宝。”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都会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