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晴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女儿,下一秒,对方猛地出手,精准而狠戾地攥住慕容雪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头狠狠按进了地上的水盆里!
“唔……咕噜噜……”慕容雪骤然遇袭,求生的本能让她剧烈挣扎起来,双手胡乱地扑腾着,溅起一片混乱的水花。
但她那点微弱的力气,在慕容晴面前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沈知漪眼睁睁看着这令人肝胆俱裂的一幕,目眦欲裂!
她想嘶吼,想尖叫,想扑过去用牙齿撕碎慕容晴,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喉咙里依然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绝望声响!
眼球因极致的惊恐、愤怒和心痛而布满骇人的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痉挛颤抖,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水盆中的挣扎渐渐微弱,扑腾的水花变小,直至彻底停止,只剩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慕容晴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慕容雪的脑袋无力地歪倒在一旁,脸色呈现出死寂的青白,再无半点生机。
她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投向床上已然崩溃的沈知漪。
只见沈知漪双眼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脱眶,死死地钉在女儿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上,胸口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绝望至极的、类似野兽哀鸣的“咯咯”声,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悲愤、痛苦和不甘!
最终,她猛地全身一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瞳孔瞬间涣散放大,竟是真的被活活气死、心痛而亡!
至死,那双充满了无尽怨恨和绝望的眼睛都未能闭上,直勾勾地“望”着女儿的方向。
慕容晴看着地上两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带着能冻结灵魂的寒意:
“这是你们欠下的债,今日连本带利,一并清偿。”
“原主,就是被恶毒的慕容雪带人活活打死的。沈知漪,你纵容甚至指使下人肆意侮辱她、虐待她!她去厨房想讨口吃的,不但被恶言相向,更是拳打脚踢!”
“最终只能像条野狗一样,吃些连最低等奴才都不屑碰的馊臭剩饭!这将军府里,任何一个奴才,都敢随意踩上她一脚!”
“她受了多少年的非人折磨?煎熬了多少个绝望的日夜?而你们呢?这才过了多久?这点痛苦,连利息都算不上!”
“每次想起她经历的一切,我都能感受到那股刻骨的绝望和无处申诉的痛苦,心中便涌起难以抑制的杀意。现在,好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仿佛将积压多年的沉重负担彻底卸下。
“一切都结束了。”
翌日,将军府便对外传出消息,称已然疯傻的二小姐慕容雪不慎失足,跌落府中池塘溺亡。
其生母沈氏听闻噩耗后,悲痛过度,气血攻心,竟也随之撒手人寰。
这消息并未在京城掀起太多波澜,甚至无人前来吊唁。
沈知漪的名声早已烂透,与乞丐的苟且丑事、搬空原配嫁妆贴补娘家的行径,使得她的死只换来世人的一句“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慕容晴以沈氏德行有亏、若葬入慕容家祖坟恐玷污门楣、令祖先蒙羞为由,断然拒绝将其入葬祖坟。
而慕容雪与三皇子之间的丑闻人尽皆知,同样也无资格葬入家族墓地。
于是,慕容晴只命李管家买来两副最便宜的薄棺,将母女二人草草收殓,送往京郊一处无人管理的荒坡地,随意挖了两个浅坑,便就此下葬,连块像样的木牌都未曾立下。
京城众人得知后,虽觉此举略显凉薄,但念及慕容晴多年所受的非人折磨,以及沈知漪母女以往的累累恶行,倒也无人觉得过分。
甚至有不少人私下议论,认为慕容晴没有将这对母女的尸身直接丢弃乱葬岗,任野狗豺狼分食,已算是仁至义尽,给了她们最后的体面。
毕竟,夺嫁妆、多年虐待……这等深仇大恨,谁能轻易放下?慕容晴能做到这一步,在许多人看来,已是难得的“宽宏大量”。
将军府内,随着沈知漪和慕容雪的彻底消失,最后一丝属于过去的阴霾与污秽也似乎被彻底清扫干净。
慕容晴站在洒满阳光的庭院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清静与自在。
阻碍已除,旧怨已了。
接下来,是该全力经营自己的事业,并准备前往医仙谷,去探寻疑似教授留下的足迹了。
慕容晴处理完沈知漪母女的后事,没有丝毫停顿,立刻开始着手推进她的商业计划。
她没有动用新的资金,而是直接选择了之前从沈知漪手中收回的、属于母亲苏婉柔嫁妆清单上的一家铺子——一家原本经营胭脂水粉的店。
既然医仙谷那群老头主动表示要掺和,她半点没客气——立刻着手给他们分派起了实实在在的任务。
她找来白芨,指着地契直接交代任务:“就用这家铺子。位置和大小都合适。你去找人把它重新装修一下,里外都要弄干净,看起来明亮整洁,要让人感觉和‘清洁’、‘健康’有关。另外,再找一个靠谱的管事和几个机灵的伙计。”
白芨接过地契,立刻应下,随后雷厉风行地动了起来。
他和其他几位师兄弟分工合作,很快就在京城找来了手艺可靠的工匠班子。
没过几天,那间原本挂着“凝香斋”招牌的胭脂水粉铺子,就被脚手架和布幔围了起来,里面传出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工匠们的吆喝声。
这动静立刻引起了左邻右舍和其他铺子掌柜伙计的好奇。大家伙儿没事就抻着脖子往那边瞅,互相打听。
“诶,你说这铺子,慕容大小姐收回去后,是不是还做胭脂水粉生意啊?”
“说不定慕容大小姐要换个新行当。”
“可这地段,不做胭脂水粉做什么?这附近可都是女眷们爱逛的铺子。”
“谁知道呢……不过看这装修的架势,动静不小,肯定不是小打小闹。”
有那胆子大、悄悄去打听。工匠们嘴巴严实,只说是东家要求装修,具体做什么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