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封世宴亲手做的,简单的三菜一汤,却色香味俱全,都是顾云七喜欢的口味。她吃得心满意足,慵懒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微胀的小肚子,毫不吝啬夸奖:“封世宴,你这手艺快赶上张姨了,太好吃了!”
封世宴看着她小猫一样餍足的神情,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他起身,牵起她的手:“外面凉,披上披肩,带你去院子里看看。”
顾云七任由他细心将披肩重新为她拢好,跟着他走到院子里。山间的夜晚格外宁静,空气清冽,封世宴走到院门边,在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上轻轻一按。
霎时间,环绕在房子周围高大树木的枝桠上,无数暖黄色的小灯串次第亮起,如同遗落人间的星辰,将整个院落笼罩在一片朦胧而浪漫的光晕之中。光线并不刺眼,恰到好处地映亮了方寸天地,又保留了黑夜的神秘。
顾云七惊喜抬头,看着这仿佛触手可及的人造星空,眼眸比灯珠更亮,由衷赞叹:“好美啊!”
封世宴就站在她身侧,没有去看那精心布置的灯光,目光痴缠落在她仰起的侧脸上,光影在她精致的轮廓上跳跃,美得让他心颤,这个女孩,是他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珍宝。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站定,深邃的眼眸在暖光下显得格外专注深情。
就在这时,顾云七忽然伸出手,手心朝上,感受到一点冰凉的触感,她惊喜低呼:“封世宴,你快看啊,下雪了!”
果然,静谧的夜空中,开始零星飘下洁白的雪花,它们慢悠悠旋转飘落,穿过温暖的灯光,如同一个个轻盈的精灵。远远望去,灯光,雪花,院中相对而立的璧人,构成了一幅绝美动人的画卷。
就在这片静谧浪漫之中,封世宴做出了一个让顾云七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缓缓单膝跪在了铺着薄薄一层雪粒的地上。
顾云七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拉他:“封世宴,你干嘛?地上凉!”
封世宴仰头看着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虔诚,他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当着她的面打开,递到她眼前。盒子里,一枚设计简约却极致璀璨的蓝钻戒指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旁边还有一条同系列,镶嵌着较小蓝钻的项链。
“七七,”他的声音在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深情,“嫁给我,好吗?”
顾云七看着那枚戒指,微微怔住,她并没有寻常女孩此刻应有的激动落泪或是羞涩扭捏,反而是带着点好奇和研究的心态,伸手拿起了那枚戒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通透深邃的蓝色火焰在她指尖闪耀,她喃喃道:“居然是蓝钻……” 然后,她像是试试看合不合适一般,非常自然将戒指套进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
尺寸完美契合。
她晃了晃手指,满意点点头:“居然刚刚好。” 一低头,见封世宴还跪着,她立刻又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封世宴,快起来了,地上凉!”
封世宴却固执不动,执拗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还没答应我呢。”
顾云七被他这模样弄得有些好笑又无奈,再次用力拉他,语气带着点哄劝:“好,我答应你了,快起来!再说了,”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带着她特有的霸道和认定,“我也没打算换人呢。”
这句话如同天籁,瞬间驱散了封世宴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他这才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长臂一伸,将她紧紧,紧紧拥入怀中,他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丝不确定:“七七,你会不会嫌弃……这么简陋的求婚?” 没有盛大的场面,没有众人的见证,只有他们两人,一片山林,一场初雪。
顾云七回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声音清晰而坚定:“你知道的,我本就不喜欢被过多关注,相爱,本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对她而言,这份独属于他们的宁静和真心,远比任何浮华的仪式更重要。
封世宴心中激荡,再也忍不住,低头,准确附上她的唇瓣。这个吻带着无比的虔诚,珍视和汹涌的爱意,温柔却又霸道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顾云七被吻得浑身发软,脚尖不自觉踮起,双手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脖颈以寻求支撑,封世宴顺势托住她的臀,稍一用力,便将整个人抱离了地面。顾云七轻呼一声,下意识用双腿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封世宴微微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被吻得潋滟红肿的唇瓣和迷蒙的水眸,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又深情的弧度,旧事重提:“七七,就算我,……不行,你也愿意嫁给我?”
顾云七的脸瞬间爆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眼神飘忽,带着点被戳破小心思的窘迫:“啊……你……你都知道啦?”
封世宴只是低笑着看她,不说话,眼神促狭。
顾云七以为他是在难过,连忙安慰,还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带着神医的自信:“封世宴,没关系的!你忘了?我可是神医!肯定能给你治好的!”
封世宴却不依不饶,执意要一个答案,声音低沉而诱惑:“七七,回答我。”
顾云七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倒映着她的身影。她不再犹豫,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说道:“封世宴,我爱你。” 所以,无论怎样,她都认定了封世宴。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封世宴心中压抑已久的火焰,他把她往上托了托,让两人的视线彻底齐平,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嗓音因动情而沙哑性感:“七七,那……要不要试试,我最近这么久喝药膳的效果?”
顾云七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危险信号,下意识想逃,小声抗拒:“不行,你再……唔……”
后面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尽数被一个更加炽热深入的吻堵了回去,封世宴一边吻着她,一边抱着她,大步流星朝屋内走去。
顾云七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和紧绷,羞得把脸埋在他颈窝,手指死死抓住门框做最后无谓的抵抗。
封世宴低低一笑,胸腔震动,侧头含住她敏感脆弱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你还有力气反抗?”
“嗯……”顾云七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耳垂瞬间窜遍全身,所有的力气顷刻间被抽走,抓住门框的手一松,只能再次无力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房间里,壁炉里的火焰燃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将室温烘得暖融,也在墙壁上投下交织摇曳的身影。
地上,散落着两人凌乱的衣物。
顾云七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陷进被褥里,承受着封世宴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的吻,从额头,眉眼,鼻尖,到锁骨……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和颤栗……
当两人真正意义上坦诚相对时,封世宴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十指紧扣将她的手压在枕边,低头看着身下脸颊酡红,眼泛水光的女孩,嗓子是极致忍耐后的低哑,带着无比的珍重:“七七,可以吗?”
顾云七被他滚烫的体温和灼热的目光笼罩,身体本能感到一丝害怕和瑟缩,她小声的,带着点逃避心态商量:“那个,我……我可以喝点酒吗?” 或许醉了,就没那么紧张了,话说回来,怎么这么忐忑呢?
封世宴闻言,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动,他俯身,吻了吻她轻颤的眼睫,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不能,七七,我要你清醒着……” 他的唇再次移到她的耳畔,含住那敏感的耳垂,用气音低语,“感受我,到底行不行……”
这一夜,顾云七才真切体会到,男人在某些方面的执着和记仇能到什么程度。
她瘫软着被带着起伏,恍惚间只觉得窗外夜色漫长,为什么天还不亮?为什么身上的男人仿佛不知疲惫?
起初的羞涩和不适渐渐被陌生的浪潮淹没,她真真实实哭了好几次,声音细碎呜咽,手指酸软得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因持续的呻吟和求饶而变得沙哑。
封世宴极尽耐心与技巧,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强势霸道,非要逼着她给出回应,非要她亲口承认他的“行”。
终于,在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晨曦即将驱散黑暗之时,封世宴才餍足停下来,将浑身瘫软,连指尖都动弹不得的顾云七紧紧搂在怀里。
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在她耳边用一种带着得意和满足的慵懒语气,旧事重提:“七七,我记得在西南那间茅草屋,我们一起住了3天,对吧?”
顾云七累极了,意识已经模糊,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含糊应了一声:“嗯,3天……”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封世宴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唇角带着餍足而愉悦的弧度,拥着他此生最重要的宝贝,沉沉睡去。
嗯,三天,这才刚刚开始,他的药膳效果展示,还远远没有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