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没有开心的表情,没有母爱,甚至可以说面容冷淡,丝毫没有。也对啦,竹灯打断自己的想法,何珍安又不爱刘总。
但是明明各有爱人,却仍旧生了孩子呢。
竹灯将照片还给了刘奉:“这样的话不会更难过吗?”
“为什么?我是个精神病,我没有难过的情绪。”刘奉重新坐回沙发上。对于竹灯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可竹灯却觉得刘奉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他要是真不在意就不会在洗消间嘶吼着说出那番话了吧。
当然,也说不定只是游戏设定成这样的。
游戏设定?竹灯觉得诡异,她看了一眼刘奉后立刻收回视线,就如她与回舟说的那样,Npc已经能够自如和她进行对话,那是不是也能证明,总有一面是Npc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游戏一开始的设定那样?
“你又在想什么?”刘奉开口问。
竹灯下意识摇头,“不,没有,只是在想你弟弟挺可爱的。”
“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吧。”刘奉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竹灯疑惑着看向对方。
“我的什么小心思?”竹灯也好奇,她就算有小心思,也不可能是刘奉猜的那样。
刘奉哼了一声,“我弟是我妈爱人的孩子。”
“啊?”一句话,让竹灯懵在原地。
不是,这种事情是可以说给她这个外人听的吗?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可真是个惊天大八卦啊。
竹灯磕磕巴巴地开口:“少庄主,这,这是可以说的吗?说给我这个外人听真的没关系吗?”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会说给别人听的,我相信你。”刘奉说完,直勾勾地看着竹灯,等待她的反应。
这难搞的狗崽子,竹灯苦笑着看向对方:“少庄主,谢谢你肯定我的人品。”
当然她竹灯并没有人品。嘻嘻。
竹灯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三十多,但是她今天必须进到那个秘密空间中一探究竟,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此时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武取和智取。
武取嘛……
竹灯看着对方高大的身躯,那无可否认不可忽视的吨位,两百斤应该是有的。
这并不是说自己打不过,什么阴招都用上的话,刘奉并不是她的对手,只是……
她眼神忧郁地看着对方,自己的智取方案就是想个办法在这里洗个澡,但是刘奉是个神经病加有x骚扰倾向的,算了,还是杀了吧。
让他死得痛快一点不就好了嘛。
依旧是谨慎退位存档。
竹灯审视着背包中的工具,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做到一击毙命的。刀吗?很容易被抢走诶,而且那么血腥的场面,一个掌握不好躺在地上的尸体就是她自己了。
真是让人为难。
好吧,那她只能智力与武力相结合了。
“少庄主,”竹灯眨着亮晶晶的眼,站起身朝对方走去,“我想和你玩儿个游戏。”
说着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起不知是谁的领带,“你愿意吗?”
刘奉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本身就因为竹灯第一次主动向自己搭话而开始心动,没道理拒绝她的示好啊。
眼看着刘奉如此顺从,竹灯顺利地用领带遮住了他的眼睛,看着对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后背,竹灯侧头翻了个白眼,酸臭的味道从刘奉身上传来。
“少庄主,你说我是善良的人,”竹灯从背包中拿出了长长的,锋利的水果刀,左手搭在刘奉的肩头,轻声在另一侧的耳边说道,“其实你才是那个善良的人。”
说完,竹灯毫不犹豫地利落一刀抹了刘奉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反应过来的刘奉立刻捂住自己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竹灯收起刀,朝后退了几步,冷漠地看着刘奉挣扎,不过半分钟,对方便没了气息。
啧,竹灯踢了一脚横摆在自己面前的尸体,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转过身时的刘奉喷溅地满身鲜血,嫌弃地拧开水龙头仔细地洗去血渍。
你若问她丧不丧良心?不会的,竹灯永远记得某一日下午刘奉看到自己脖子上被蚊子叮的包时说的话:“谁给你吸得?喜欢吗?我也可以给你吸,多吸两个。”
这个崽种注定不会在她的手中存活。
而且她还有用得到刘奉的地方,摸查完毕后,她会回档的。
竹灯擦干净自己后,等了两分钟,没有等到游戏系统的制裁,于是心安理得地反锁了厕所的门,找到那个隐藏的按钮按了下去。
她到底是不熟悉这里,不懂得站位。直接就从脚下突然出现的空间掉了下去。
好在左右不过是三米大概得高度,竹灯吃通完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周围的环境都没入眼,就反手又是一个存档。
意外的是个灯火通明的空间,竹灯抬眼四处打量后,有些惊讶于此处布置的精美程度,梦幻的纱帘,昂贵的装饰,还有墙上的油画,以及木雕的门窗和窗内显示的沙滩与夕阳,好像真的一样。最惹人入眼的还是房间正中央的那张洁白的床榻,上面影影绰绰地似乎躺了个人。
竹灯再一次将美工刀紧攥在手中,悄然地迈着步子靠近床铺。
一个女人,一袭青绿色长衣,双手交叠在腹部,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般。
视线上移,竹灯观察着对方的面容,嗯,是月浅啊。
竹灯将围绕在床围周边的纱布掀到一边,确认了躺在这里的就是月浅。
毫无呼吸所有的起伏弧度,竹灯将手指拂过对方的双眼眼皮,那里只剩下空洞的没有眼珠的眼眶。
原来已经是个死人了。和莫娜记忆中的模样相比,似乎年长了几岁,眼角处微微有几道细纹。也不知道何珍安用了什么方法让她的尸身保持不腐。
“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开始说话。
竹灯愣了一下,而后迅速站起身后退:“你没死?”
“不,”月浅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嘴唇都没动作便出了声音,“我早已经死了。”
竹灯嗤笑:“死人可不会说话。”
难道是幻觉?
“不是幻觉。”
“我也确实已经死了,是珍安强留我在这里。”她的语气中带了些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