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待人,从不亏心。无论是如花似玉的女人,还是肝胆相照的兄弟。
今天不仅敲定组建“桃源村保安队”对抗张大狗的大计,更趁着生意冷清,带众人一股脑儿杀上卧牛坡,将刘秀英家桃园里熟透的仙桃催熟个精光。
一天功夫,净赚二十万。这还不算王志杰回头要给的近二十万返点。
众人虽都摆手推辞,铁柱却执意每人发放一万块辛苦费。
堂屋里欢声四溢。头回跟着铁柱就赚大钱的铁根,听到手机提示银行卡进账一万块,一张胖脸笑得眼睛眯成缝。
要知道,下广拧螺丝,一月撑死五千,省吃俭用一年,过年兜里能揣两万块都算他本事。
铁根心花怒放,还想拉着铁柱多唠几句,却被眼疾手快的白进一把薅住粗胳膊,连拖带拽地弄出院子。
“铁根哥,还没去过你家呢!”白进脸上挂着“纯真”笑容,“带我去耍耍?”
“哎哟喂,当然行!”铁根对这机灵小子印象极好,大巴掌拍着他瘦削肩膀,“家里有pS4,会玩不?”
“卧槽!游戏?我拿手!”白进两眼放光,难得碰上“同道”,满脸兴奋,“认识姐夫前,我可是网吧大神!单机、网游、竞技...没我不会的!”
“净吹!今晚通宵,看哥虐不哭你!”
“谁哭还不一定!走着!”
看着那一胖一瘦勾肩搭背、渐渐融入村道夜色的背影,铁柱嘴角满意地勾起。白进这小子,越来越会看眼色了,知道适时帮他“清场”。
这会儿已过七点,再不弄走铁根这憨货,他能拉着所有人唠一晚上,岂不耽误铁柱给佳人“复诊”!
杨雪莲那妮子,初尝禁果,食髓知味!天色未黑透,大腿根的酸痛还没消,就眼神湿漉漉、小猫似的缠上来,意思不言而喻...
铁柱暗庆自己拥有仙子传承,身体也跟着强化。要不然,哪里应付得来。
刘秀英32岁、白素华29、杨雪莲27、白洁26,这年纪,个个都是……
一场从傍晚纠缠至深夜十点的“复诊”,终于在杨雪莲带着满足的娇吟沉沉睡去后宣告结束。
床上怎么“治”都行,但这个点,铁柱还是得亲自送白素华回村西头的家。
农历七月十三,一轮满月高悬,清冷银辉洒遍桃源村,给静谧的村落披了层朦胧轻纱。
铁柱和白素华一前一后,默契地拉开几步距离,借着月光与阴影的掩护,躲躲闪闪朝村西摸去。
无巧不巧,昨夜在河边撞破张大狗和周长河密谋,今夜眼看快到家门,两人又敏锐地捕捉到河边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不会…又是张大狗?”白素华心头一紧,纤手下意识攥紧铁柱胳膊,声音微颤。
铁柱眼神一凝,迅速拉她闪进院墙浓重的黑影里。两人屏息凝神。
月光透过缝隙,勾勒出河边两人轮廓——又是两个男人。
一个正是“老熟人”周长河,另一个,却不是张大狗,而是刚返村的周长江!
“哥,我应了大狗,咱兄弟这票投杨静姝。你可别投错!”
“长河,我听说柱子有本事带乡亲发财?咋不投他,反倒投县城做买卖的杨静姝?”
“这叫‘鸡蛋不搁一个篮子’!”周长河又摆出狗头军师架势,“明面是铁柱跟杨静姝争咱村小村长,实则是陆明远和宋文友抢镇上一把手!我让素华跟铁柱,自己跟杨静姝。谁赢,咱老周家都不亏!”
“啥?你…你让素华‘跟’了铁柱?”周长江嗓门陡然拔高,“你…你不会是找他借种吧?”
“不然呢?”周长河语气坦然,“求你借你不干,只能外借!柱子这人…不错,身板棒,模样俊,大学生,基因差不了...”
“我借个屁!”周长江怨气冲天,“我跟你嫂子当年使劲造,才撞大运生了个冰儿。如今我四十五岁,还想要个带把的,啥中医西医偏方试遍,屁用没有!”
他狠吸一口烟,烟头火星在黑暗中明灭,语气悲愤:“我看!是咱爹年轻时干土匪缺德事做绝,惹了老天爷!这才报应到咱兄弟头上,让那玩意儿都不好使!”
“啊?你那…看着不挺正常?咋也...”周长河大吃一惊。
“样子顶屁用,功能不行白瞎!”周长江懊恼地又吸一大口烟,“我跟你嫂子赶着回来,就想瞧瞧铁柱能不能治。哎...你那儿是彻底没戏,我这儿再不下崽,老周家可就真绝后了…”
“柱子医术确实高明,兴许能治好你。”周长河语气复杂,“我这是天生没长全乎,他再神,还能给我接个猪牛玩意儿?再说,我对那事儿…也没念想。如今素华有柱子陪着,也算对得起她,没叫她守活寡…”
“柱子…他真行?”周长江声音里瞬间燃起希望,“他若真能治好我,咱兄弟俩豁出去也得投他票,让他当村长!”
周长河苦笑连连,声音挣扎无奈:“哥,亲哥,不瞒你。我以前跟杨建军干的脏活…有把柄捏在杨静姝手里。之前柱子跟宋书记关系硬,我想靠他抱住大腿护自己。可眼下…陆镇长联手丧彪那帮人,看架势,铁了心要把宋书记摁死。我现在不倒向杨静姝…等二十天后宋书记下台,陆明远掌权,我头一个就得进去吃牢饭!”
“呸呸呸...报应!活该报应!”周长江恨铁不成钢,“早让你跟我下广拧螺丝,老实挣钱!你偏不听,非跟杨建军干那缺德冒烟勾当!看吧!生不出崽,绝后!这就是报应!”
“哥!你还没听明白?”周长河急了,“我的罪证,捏在杨静姝手里!投柱子?你想眼看着亲弟蹲大牢?”
“那…那咋整啊?”周长江声音痛苦纠结,“给老周家续香火…那也是天大的事啊…”
“这还不简单!”周长河小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精明的光,“大选不到二十天!咱先投票撑杨静姝!宋文友下台,铁柱又不少块肉!到时候,仗着素华这层关系,他能不给你治?”
“可…可咱要不投他,他记恨,不肯治咋办?”周长江仍旧忧心。
“不治?”周长河嘴角勾起算计,“柱子如今宝贝素华得紧,他敢不治?我就不让素华见他,看他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