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重走出会所包厢,指尖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眉宇间凝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漠,连带着周身的气场都冷了几分。随行的秘书跟在身侧,低声问道:“兰司长,秦家夫妇那边,应该不敢再作祟了吧?”
兰重脚步未停,目光平视前方,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不屑:“跳梁小丑罢了,拎不清自己的斤两,也看不懂圈层的规矩,稍加敲打便该安分了。”他混迹顶层多年,见多了秦建国这类靠着几分资本便肆意妄为的商人,眼里只有利益算计,却总低估权势的重量,更看不清藏在表象下的势力盘根错节,浅薄又自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上车落座后,兰重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膝头,脑海里闪过方才秦建国夫妇错愕恐慌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冷嗤。“秦建国这人,野心有余,眼界不足。”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通透与疏离,“仗着几分资本,便敢在学术圈裹挟打压,在民生公益里敷衍塞责,总觉得没背景的人便可随意拿捏,却忘了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藏锋守拙的人,更忘了权柄与底蕴的分量。”
秘书默声听着,不敢插话。兰重向来行事沉稳,极少这般直白评价他人,显然是秦建国夫妇的行径,着实触了他的底线。
“他认得我,却从不知我身后的根脉,更不知霍尘的底蕴,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算计些蝇头小利,格局狭隘至此,难成大器。”兰重语气平淡,却字字带着不屑,“霍尘不愿借家族光环,凭自己的本事深耕学术、投身公益,这份踏实与风骨,远胜他百倍千倍。他倒好,揪着陈年旧事想借题发挥,妄图打压报复,殊不知自己早已踩了线,若不是霍尘心性通透不愿计较,秦家此刻早已风雨飘摇。”
谈及霍尘,兰重眉宇间的冷意稍缓,多了几分认可:“霍家世代清明,母系航运望族深耕实业,守的是规矩与道义;父系外婆家立足政法,护的是公道与底线。霍尘承了家族的风骨,低调务实,潜心做事,本就该被善待扶持,岂是秦建国这类逐利之徒能招惹的?”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满是正途者对邪佞算计的鄙夷:“我身居此位,上承国家托付,要守民生公益的底线,确保政策落地、权益兜底,容不得半点敷衍懈怠;下对百姓尽责,要护踏实做事者不受骚扰,惩投机取巧者不越雷池,上严下平,方不负职守。秦建国夫妇,身居其位不谋其政,手握资源不思尽责,反倒动起歪念算计他人,这般邪路行径,本就该敲打整治,免得坏了风气,误了实事。”
“说到底,秦建国的不甘与算计,不过是源于自身的自卑与狭隘。”兰重闭上眼,语气里的不屑更甚,“见不得他人逆风翻盘,不愿承认自身不足,便将一切归为运气,妄图用阴私手段打压,殊不知正道直行者,自有底蕴护持,自有公道加持,邪念算计终究难敌初心正道。他若执迷不悟,往后栽的跟头只会更重,到那时,便是谁也护不住了。”
车窗外夜色深沉,霓虹闪烁,映着兰重冷冽沉静的侧脸。他一生坚守正道,上敬国法权柄,下护民生实事,最不屑的便是秦建国这类钻营算计、本末倒置之辈。此次敲打,既是护霍尘安稳做事,也是守公益清朗风气,更是向所有逐利投机者敲响警钟——正道昭昭,邪念难藏,唯有心怀敬畏、踏实尽责,方能行稳致远,妄图以邪佞算计谋利打压,终究只会自食恶果。
片刻后,兰重睁开眼,眼底已无半分波澜,对秘书吩咐道:“后续秦家分管的妇联整改事宜,盯紧些,按规矩督查问责,不徇私,不纵容。霍尘那边的专项推进,多给些支持,确保她能安心做事,不受无谓干扰。”
“是,兰司长。”秘书应声记下。
兰重靠回椅背,目光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神色淡然。秦建国这类人,于他而言不过是过往云烟,敲打过后,便无需再放在心上。他要守的,是国家赋予的职责,是民生公益的底线,是正道直行的初心,其余的蝇营狗苟,不值一提,更不屑多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