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团股东大会的会场设在顶层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砸在红木长桌上，却照不进空气里的紧绷 —— 每张椅子上都坐着能决定集团命运的人物：头发花白的创始元老、西装革履的机构股东、抱着平板电脑的分析师，还有坐在主位两侧的两个核心人物：武明空和王皇后。
武明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手里攥着改革方案的 U 盘，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她刚从医院赶来，口袋里还揣着医生给的病危通知书 —— 李治的情况突然恶化，早上差点没挺过来，可这场股东大会，她必须赢。
对面的王皇后则珠光宝气，翡翠手镯在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光。她斜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眼神扫过会场时带着惯有的傲慢。作为跟着李治打天下的元老，她掌控集团行政和采购二十年，手下的亲信占了中层的一半，这场股东大会，她要彻底把武明空这个 “外来者” 踢出去。
“各位股东，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审议武明空总监提出的‘新能源改革方案’，以及集团管理层的人事调整。” 主持人刚说完，王皇后就率先发难，手里的文件 “啪” 地拍在桌上。
“我反对！”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武总监的改革方案，推行半年就超支 3000 万，还得罪了三个合作十年的老客户！上周华东区的订单暴跌 20%，就是她瞎折腾的结果！” 她挥了挥手，助理立刻把一叠数据报表分发给股东，“大家看看，这就是改革的成果 —— 成本飙升，客户流失，再让她搞下去，李氏就要被掏空了！”
几个元老立刻附和：“王总说得对！我们做实业的，讲究稳扎稳打，哪能像年轻人一样冒进！”“新能源是画饼，还是守着老业务靠谱！” 会场里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不少中小股东皱起了眉，看向武明空的眼神充满质疑。
武明空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抬手示意主持人播放 ppt。屏幕上瞬间跳出一组数据：“各位股东，改革前我们的毛利率是 15%，现在是 22%；虽然流失了三个低利润老客户，但新增了五个新能源大客户，订单总额翻了三倍；华东区订单暴跌是因为我们主动放弃了两个亏损项目，腾出产能给新能源配套，本月新订单已经增长 50%。”
她点击鼠标，屏幕切换到成本明细：“所谓的‘超支 3000 万’，其中 2000 万是研发投入，已经申请了 12 项专利，剩下 1000 万是设备升级，未来能节省 40% 的生产成本。这些投入不是浪费，是给集团建护城河。”
王皇后冷笑一声：“说得好听！专利能当饭吃？设备升级什么时候能回本？我看你就是想借着改革，把自己的人安插进来，架空老员工！” 她突然指向裴怀古，“就说你带的这个财务经理，才来三个月就敢查采购部的账，不是你授意的？”
裴怀古立刻站起身：“王总，我查采购部是因为发现原材料价格比市场高 20%，后来查实是采购主管收受回扣，这难道不该查？” 他把一份审计报告放在桌上，“这是第三方机构的审计结果，采购部去年一年就多花了 800 万，全是回扣和虚报。”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几个机构股东拿起审计报告翻看起来，脸色渐渐凝重。王皇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拍着桌子大喊：“你血口喷人！这是伪造的证据！”
“是不是伪造，问问在座的供应商就知道了。” 武明空突然开口，示意助理接通视频连线。屏幕上出现了三家核心供应商的负责人，其中一位直言：“我们给李氏的报价，确实被采购部要求提高 15%，说是要给‘管理费’，不然就取消合作。武总监改革后，这个‘管理费’就取消了，我们的报价也降了 15%。”
王皇后的亲信想插话，却被武明空用眼神压了回去。她继续说道：“改革不是要架空老员工，而是要淘汰蛀虫；不是冒进，而是为了活下去。现在新能源是风口，隔壁武氏集团已经拿到了政府的补贴，要是我们再守着老业务，明年市场份额就要被抢光了！”
她拿出一份市场分析报告：“根据行业数据，未来三年新能源配套市场规模会增长 5 倍，我们现在布局，两年内就能回本，五年内利润能翻三倍。要是放弃，我们只能等着被淘汰！”
会场里开始有股东窃窃私语，不少人点头表示认同。王皇后见状，立刻抛出杀手锏：“就算改革有道理，也不能让一个刚回国两年的年轻人主导！我提议，由我出任集团总裁，全面接管运营，武总监回技术部搞研发，这才是人尽其才！”
她的亲信纷纷举手附和，几个元老也跟着表态，会场的风向又开始偏移。武明空紧紧攥着拳头，她知道，光靠数据和道理，赢不了这些念旧情、讲资历的元老，必须有一个能一锤定音的人。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护工推着病床出现在画面里 —— 是李治！他脸色惨白，鼻尖插着氧气管，却依旧努力坐直身体，声音虚弱却清晰：“各位股东，我有话要说。”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向屏幕里的李治。王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没想到，已经病危的李治会突然出现。
“明空的改革方案，我看过了，也支持了半年。” 李治的声音带着喘息，却字字有力，“超支的 3000 万，有 5000 万的回报预案；流失的老客户，有更优质的新客户替代。李氏不能守着过去的功劳簿，明空比我们所有人都懂未来的方向。”
他顿了顿，看向镜头，仿佛在直视每一个股东：“我提议，任命武明空为集团联席总裁，和我共同执掌集团，全面负责新能源改革。王总劳苦功高，调任战略顾问，协助明空推进改革。”
说完这句话，李治的嘴角突然溢出一丝血丝，护工连忙上前扶住他，屏幕瞬间黑了下去。会场里一片死寂，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和文件翻动的声响。
王皇后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她知道，李治的话一锤定音，她输了。
主持人打破沉默：“现在开始投票，同意武明空出任联席总裁的，请举手。”
先是机构股东举手，然后是年轻的股东，接着几个摇摆的元老也犹豫着举起了手。计票员报出结果的那一刻，武明空松了口气 —— 赞成票超过三分之二，通过！
会场里响起稀疏的掌声，王皇后站起身，冷冷地看了武明空一眼，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像断了线的珠子。武明空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裴怀古匆匆跑进来，脸色惨白：“武总，不好了！李总刚才吐血昏迷，被送进 IcU 了！还有，黑石资本在二级市场开始扫货，股价已经跌了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