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跟诸位大臣寒暄过后,终于将他们都送出了门外。
王若飞声音带着急躁,“父亲,我们快请御医来看看母亲的病吧。”
“我就是太医,还用请宫里那些酒囊饭袋。”王保保对现在御医十分不屑。
“该干嘛干嘛去,我还不知道给老太婆请大夫。”
“大哥,母亲现在年纪大了,有些病只能静养。”
说完王若弗伸手扶住王保保,“星澜刚刚来王家,也不知道适不适应。”
两个时辰前,阿福将宋星阑送到族学的院子里后,就赶着回到王保保身边。
宋星阑身穿深蓝棉袍,虽然干净但却远远比不上书院里的孩子。
“哪跑来小厮,真是玷污了夫子们的院子。”
康晋与宋星阑岁数一致,身高却比宋星阑高出半个头来。
宋星阑听到康晋贬低他的话也不恼,笑眯眯的道。
“这位大哥一看就身强体壮,肯定是这院里的护卫吧!”
“你说谁是护卫!”
“不是护卫,你在这狗叫什么?”
宋星阑脑子转的快,康晋完全说不过他,愤怒之下,他拎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宋星阑的脸砸去。
宋星阑打不过他,却也没让他好过。
一边借着外人看不见的角度死命掐着康晋身上的软肉,一边借着娇小的身躯闪避康晋的攻击。
康晋一下没打到,身上反而越来越疼。
康晋后退两步,示意自己的跟班围住宋星阑,王若飞的小儿子在远处看到后,拖着肥胖的身体往这边跑来。
康晋见宋星阑无处可避,擦拳擦掌的走到他面前
“小子你不是很会跑吗?”
“再跑啊?”
宋星阑默默的掏出藏在衣袖的刀片,眼角的的余光却飘到门口的王若弗。
康晋可不管那么多,又对着宋星阑挥拳,这一次他却完全没躲,打算硬生生的扛过去。
小胖子及时伸手拉住康晋的袖子,让拳头擦着宋星阑的嘴角过去,不然宋星阑怕是要被打断鼻骨。
王若弗也顾不上去扶王保保了,快跑几步一拳打在康晋鼻子上,然后蹲下检查起宋星阑的伤势。
而宋星阑见王若弗蹲下,直接扑到她怀里抱住她的腰。
“呜呜…姐姐,这里的人都欺负我。”
他的脸深深埋在王若弗怀里,“唔!姐姐身上是山茶花味的。”
王若弗听到后,转头冷冷的看着捂着鼻子的康晋。
“二妹,你怎么能打晋儿呢!”王若飞心疼的看着康晋。
“父亲,是康晋先欺负人的。”小胖子的话让王若弗看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大哥你也听到了,康晋现在立刻跟星阑道歉。”
“小孩子打闹,怎么能算欺负。”此时王若飞还是一心偏袒康晋。
“很好大哥,你王家家主的身份也别想要了。”
“我看着小胖子就不错,最起码懂是非对错。”
而趴在王若弗怀里的宋星阑与她也是一样的想法,“小胖子这次帮了我,我一定要帮小胖子顶替他爹,当这王家的掌权人。”
见自己“大儿子”还要作死,王保保终于跳出阻止。
“王家的教养都到哪去了,快给星澜道歉。”
康晋想起母亲送他来时的话,不情不愿的对宋星阑说着对不起。
小胖子王庆见宋星阑还趴在自己姑姑怀里不出来,上前几步帮他脱离王若弗的怀抱。
“宋星阑你脸怎么红的和猴屁股一样。”
“我没事!”宋星阑不着痕迹的瞪了王庆一眼,“小胖子真讨厌,还是等等当家主吧。”
刘妈妈帮宋星阑上好药后,王若弗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夫子面前,又重新介绍了一遍他的身份。
宋星阑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王若弗心里惆怅,“现在有条件他一定要快点长高,也好配的上姐姐。”
宋星阑虽然心里想着别的东西,但对夫子的考问却还是对答如流。
牛夫子越问越满意,看着宋星阑的眼睛的冒着亮光,“自己教书多少年了!从没遇到过像宋星阑这样合他心意的弟子。”
牛夫子咳嗽两声,“宋星阑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王庆站在宋星阑身后,见他迟迟不出声,忍不住开口说道。
“牛夫子可是祖父费尽千辛万苦为我们求来的大儒,他收的徒弟屈指可数,所以你快答应呀!”
王庆话还没说完,宋星阑扑通一声就跪在牛夫子面前,“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从今天起我们就以师徒相称了。”
王若飞身旁的康晋都快嫉妒疯了,“自己跑到王家念书就是冲着牛夫子来的,讨好他三年都没换来他一个好脸色,没想到这小子一来就得了牛夫子青眼。”
王保保为了庆祝牛夫子再度收徒,特意让厨房做了大餐送到书院。
宋星阑站起身,对着牛夫子举起酒杯,“敬师傅,往后徒儿一定尽力读书,不辜负你的期望。”
坐下后,又悄悄的敬王若弗道,“姐姐,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王若弗眼含笑意看着宋星阑,“那要和你未来媳妇比,你听谁的。”
宋星阑脸又红了,垂下头小声道,“听…我媳妇的。”
宋星阑的回答让王若弗十分满意,“看样子如兰以后的日子是不用愁了。”
宋星阑抬起头看着王若弗满意的表情,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甜。
王庆搂住宋星阑的脖子,“星阑,我知道你还没地方住,干脆搬来跟我住吧,我那地方大还离书院近。”
宋星阑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他死死盯着王庆,“死胖子,你最好有点自觉。”
王庆心宽体胖根本没感受到身边的杀意,继续滔滔不绝的夸奖自己的院子。
“王庆愿意与星澜同住真是太好了,刘妈妈帮星澜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送到王庆院子去。”
听到最终判决宋星阑终于死心了,“王庆,我真的谢谢你啊!”
“不用谢,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明华苑,桌子上的烛火将王老太太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陈嬷嬷忍着伤给王老太太和王若与倒上茶水。
“母亲,不过是让王若弗在门外等一会,她居然敢造谣这种话。”
王若与听完陈嬷嬷哭诉现在说话都恨得咬牙切齿。
王若与打抱不平的话让王老太太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王若弗这个小畜生,当年算命的就说她克我。”
“早知道我就将她溺死在尿盆里了,哪还有今天她耀武扬威的样子。”
“现在父亲也被她蒙蔽了,我们要想办法让父亲看清她的真面目。”
“与儿你从小最有主要,快说我们要怎么做。”
“现在母亲气病了,王若弗给母亲侍疾再合理不过了。”
“好!我会好好让她给我侍疾的。”
钱妈妈将厨房送来的菜摆在桌子上,“夫人,可以用膳了。”
王若与为了讨好王老太太,特地夹了一筷子桂花糯米藕放到她碗里。
“娘亲这是你最喜欢的,快尝尝。”
王老太太面带微笑的将一整块都塞到嘴里,就在王若与要夹菜时,王老太太一口血喷在桌子上。
“娘你怎么了,钱妈妈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