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道公文:
鄙人萧志,本籍豫州!
有幸任豫州知府月余!两月后,新知府上任,百姓当安居,不可生事
若有烧杀抢掠者,必以重刑处之!
第七道公文:
豫州将在陛下首肯后,更名为钟州!
豫州城墙将改为功德墙!有功者之名,将永久刻于石墙之上!
望我豫州百姓,只拜英魂,不拜神佛!
京都,会同馆内。
鸿胪寺官员十分用心的准了吃食住所,面面具道...唯独没有细说宋渊之事。
待安顿好瓦剌使臣,下官不解的看向关坤:
“关大人为何不提醒瓦剌人,莫要招惹长孙殿下?”
关保笑了笑:
“你当瓦剌人此次是来做什么的?是来要东西的!
他们不是傻子,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自是要去查上一查!”
关坤摸了摸胡子:
“至于查了之后,他们是选择息事宁人还是撞南墙,那便不是本官能左右的了..”
果然,瓦剌人没到第二日,便把宋渊查了个通透。
瓦剌使臣秃罗皱着眉。
“大渊状元,三品侯爵...北方三州的无冕之王...
性情暴戾,手黑心硬...”
沉思半晌,秃罗决定暂不招惹...
第二日早朝,秃罗带着两位瓦剌公主上了大殿!
“大渊的皇帝,秃罗代土尔扈特部大汗向您问好!
这两位,乃是大汗的女儿,特献给陛下和太子殿下..”
宋渊:....
嘶,一对姐妹额...好雄壮的姐妹花啊..
虽只看了一个背影,那雄壮的背影也叫宋渊难以忘怀..
武德帝面无异色的点了点头,立马有内侍把两位公主带了下去。
秃罗见武德帝收了人,心中高兴,继续道:
“部落中还有一位公主,生的十分俊俏,可服侍皇长孙殿下.”
宋渊:....倒也不必!
武德帝这次没说话,那便是不允了。
秃罗也不生气,继续道:
“大汗命我等献上西马五百匹,常马一千匹!
貂鼠皮、青鼠皮、银鼠皮各五百张!银狐皮十张,各色宝珠玉石十斛!”
武德帝嗯了一声:
“使臣一路辛苦,鸿胪寺当好好招待才是!”
武德帝又问了一些草原近来的情况。
那秃罗可着劲的卖惨...
宋渊眼珠子转的飞快,一群王八蛋!
用几张破皮子,两个女人,便想从他们大渊这换真金白银的粮食和盐?
呸,简直做梦呢!
夜半,王府中!
宋渊,邓科,赵之行饮酒时说起了此事。
赵之行哼了一声:
“那群马背上的野蛮人!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话虽如此说!可若真不给,边境便要陷入战乱...
届时所废粮草物资甚巨,且那群人善于拉长战线,延长战期...
三五个月的仗打下来,倒不如直接给些粮草了..
邓科眯着眼睛低声道:
“东西倒是可以给他们,能不能吃到嘴里...那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若他们在草原出了事,可怪不到大渊头上。
宋渊夹了一块肉扔到嘴里:
“与瓦剌接壤的边军,最近是不是要运一批粮草过去的吧?”
邓科噗嗤一声笑了:
“是不是太损了点?”
宋渊饮了一杯酒:
“他们该庆幸,如今的大渊内忧未解!
否则...我必杀退他们三千里!”
他更想灭族,永绝后患!
一脸迷茫的赵之行:???
啊?发生了什么?刚刚他们二人是不是定下了一条毒计...
第二日,宫中夜宴。
两位瓦剌公主于宴中献了一支舞。
那雄壮的身姿,坚定的眼神,,属实引得百官愣了神..
嘶...各地风情审美果然不同啊...
忽的,两位公主摆出了个挽弓射鹰的姿势,大喊了一嗓子:“嘿,哈!”
宋渊:噗...
他赶忙长袖掩面....才没让人看到那一口喷出来的酒...
这特娘的就是瓦剌献给武德帝和太子的公主??
他特别想知道,是必须睡了才成吗...额...
那瓦剌使臣时不时的扫向宋渊。
这位皇长孙竟然坐在武德帝右下第一的席位,可见其如何得宠。
赵勇与赵旬坐在太子身后,一会打量瓦剌人,一会打量宋渊。
赵旬与瓦剌使者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又移开。
而后,赵旬端酒起身,笑着走向宋渊:
“皇兄,从前是我不是,这杯酒向你赔罪!”
谁能想到宋渊竟是他父王的长子...他母妃谋算一场,没成想却成全了宋渊!
这叫他如何甘心!
他便不信,当着瓦剌使臣的面,宋渊敢如何!
宋渊鄙夷的轻哼出声,攥着酒盏的手猛地一扬!
呛人的酒液就这么狠狠泼在了赵旬脸上。
那酒水顺着赵旬的鬓角,打湿了衣襟。
“啊呀!这是怎么了?两位殿下怎么闹僵起来了?”
瓦剌使臣惊呼一声,连带所有大臣全都朝宋渊和赵旬看了过来。
武德帝满脸寒意的扫了一眼赵旬.
太子也起了身:
“宋渊!你这是做什么?”
宋渊垂着眸子,声音带着慵懒:
“教训不成器的弟弟罢了!”
说完这一句,宋渊猛的瞪向赵旬,手中杯子嘭的一声,碎在赵旬脚边。
“滚下去!”
赵旬眼中只剩下惊骇,宋渊怎么敢!这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他不怕落得个刻薄兄弟的罪名?他不怕人心背离?
武德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皇孙赵旬,殿上失仪,还不退下!”
赵旬简直不敢置信,皇祖父竟也如此偏袒..
太子上前抓了赵旬冰冷的手:
“旬儿,先退下!”
赵旬甩开太子的手,满眼讥讽!
宋渊说的没错,他的父王,就是个废物!
当真废物!
同样震惊的还有那瓦剌使臣..
刚刚的事,在他们部族不过寻常,但这可是最重礼法传承的大渊啊..
这个皇长孙竟受宠到了这样的程度,实在令人费解!
宋渊看向那瓦剌使者,淡淡的笑。
呵,想看他宋渊的笑话,痴人说梦!
宴席结束,御书房内。
赵旬跪在武德帝王面前,眼神无喜无波:
“瓦剌送上一万两银子,只需敬一杯酒,孙儿做的不好吗?”
还不待武德帝说话,太子已经上前给了赵旬一脚:
“难道你不知他们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看你们兄弟阋墙的好戏!”
赵旬扯了一下被太子踹过的地方,满脸戏谑:
“既已阋墙,何必遮掩!”
太子气的脸色铁青!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一窝子逆子!
武德帝亦是头疼不已,这也是他亲孙子,哪怕他曾经想要毒死他..
可他却不能杀了他..以孙弑祖,若传去,他们赵家成了什么。
宋渊摸着鼻子上前,一脚蹬在赵旬脸上:
“说吧,你要什么!”
这一脚不可谓不狠,赵旬的脸登时便肿了。
趴在地上大口的咳嗽,吐出了混合着血水的牙齿,声音颤抖的道:
“我要一个机会!凭什么同为皇孙,皇祖父眼里就只有你?”
宋渊气笑了: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想要毒死他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