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老野狼,他必须拿下!
骆大哥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大旺,那头老狼既然被赶了出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其他去处,等我这边把建房的事儿安排好,咱们就上山猎狼,这几天你也好好准备准备。”
“好的,师父。”薛大旺倒是一切都听骆大哥的安排。
骆菀柳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她就不该提这件事,反而给骆大哥提供了消息。
骆大哥笑着拍了拍骆菀柳的肩,“放心,小妹,有大旺一起,不会有啥事儿的。”
“对,如果有危险,我也会挡在师父前面。”薛大旺向骆菀柳保证。
“呸呸呸!有啥危险,不会有危险。”骆二哥在一旁听见了,忙呸呸呸了几下。
骆菀柳无奈,“猎狼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万全的准备,你们不准去。”如果真要去,她也得跟着。
前世,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她在密林里有跟野狼搏斗过的经验,所以上次去二崖山,才能轻易而举划伤那头野狼的肚子。
她跟去,至少能保证大家全身而退。
“是是是,一切都听小妹的。”看出骆菀柳的担忧,骆大哥忙安抚她。
等所有人走后,骆大嫂才开口问,“小妹,你打算让我去做啥?”
“大嫂,你觉得把我们做的卤味拿去县城卖怎么样?”这个话题立刻吸引了一家人的注意。
骆二哥撑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可以,我今天吃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味道,没得说,重点还都是用猪下水做的,便宜!”
猪下水便宜,就意味着成本低。
骆大哥和骆大嫂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两人都没说话。
骆老爹想了想,也点点头,“老二说得没错,闺女,你说说你的想法。”
“猪下水现在是便宜,但我们这个生意只要一做起来,肯定是会涨价的。”骆菀柳看得比较长远。
“但这个成本,再怎么涨价也超不过猪肉的价钱。”
“就目前的价格来看,一整头猪的猪下水我们去收,最多三十文钱,抛开香料和人工成本,我们可赚的利润空间很大。”
听说有钱赚,骆大嫂立刻表态,“小妹,你说该怎么干,我就跟着你干!”
随后,骆菀柳问骆二哥要来纸,用她的炭笔在纸上详细算了一笔账。
“咱们卤一锅,能卤三十斤的猪下水,我所使用的香料成本是一百文一锅。”
“一百文!?”骆二哥有些咋舌,这香料也太贵了。
骆菀柳给了骆二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就拿这次咱们卤的这一锅来说,猪头肉、巴骨肉、猪舌、猪耳、猪大肠、猪蹄儿,少说也有三十斤,卤熟后缩水,应该有二十斤左右。”
“这二十斤咱们拿去县城,卖三十文一斤,就能卖六百文。”
“等一下!”骆大哥抬手打断骆菀柳的话,“我记得,咱们买那些猪下水只花了十五文,这样说来,那咱们不是能赚四百八十五文?”
这利润,也太高了吧!
骆菀柳赞赏的看了骆大哥一眼,大哥的账算得不错。
“我是这样想的,猪头肉和巴骨肉咱们定价35文一斤,猪耳、猪舌、猪心、猪肚、猪大肠定价40文一斤,猪肝、猪肺定价30文一斤,猪蹄儿30文一只。”
“当然,最开始别人都不知道我们这个好不好吃,我们可以提前准备一些试吃的样品。”
“而且,刚开始估计很多人不会一斤一斤这样的买,咱们可以先按份数卖,就按照我之前说的价格,二两一份,比如:猪头肉和巴骨肉一份就是7文钱。”
大家听了,全都惊讶的望着骆菀柳。
骆二哥更是夸张的捧着骆菀柳的脑袋,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天啊!小妹,你这脑子是咋长的?怎么会这么聪明呢!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去读书。”
骆菀柳横他一眼,只可惜现在不允许女性参加科举,不然还有他啥事儿!
“爹,你觉得怎么样?”骆菀柳一脸期待的望着骆老爹。
却没想到骆大哥竟抢先开了口,“我觉得可以!非常可以,每天卖二十斤,能净赚五百文呢!一个月就是十五两银子。”不比他每天进山打猎赚得少。
骆大嫂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先听爹怎么说。”
骆菀柳忍着笑,这个生意一旦做起来,每天可不止卖二十斤,卖四五十斤出去都有可能。
骆老爹吸了一口手里的旱烟,缓缓开口,“这笔买卖倒是不错,就是这定价,会不会高了点?”毕竟都是些不值钱的猪下水做的。
“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咱们就先定这个价,试营业一段时间,如果因为价格原因卖不出去,咱们再降价,怎么样?”
其实,骆菀柳觉得,现在的定价就很合理。
猪下水虽然便宜,但处理起来很是繁琐。
说白了,卖猪下水赚的都是辛苦钱。
“哎哟喂!咱们家这是要出一个经商天才了啊!”骆二哥夸张大叫。
骆老爹伸手,用手里的烟杆敲了敲骆二哥的脑袋,“鬼叫什么鬼叫,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稳重,书都读哪儿去了?”
骆二哥吐吐舌头,他也就在家才这样,在外面他可是很稳重的好嘛!
“那行!大嫂,明天我们进城一趟,再收些猪下水回来,做好之后,后天拿去城里卖。”第一次做生意,骆菀柳有些迫不及待。
商量妥当之后,骆大哥起身,“爹,工地上有不少东西,我得去那边守着。”在回来吃饭前,骆大哥就已经把他晚上睡觉的棚子给搭好了。
骆老爹默认的点了点头。
骆大嫂也起身,帮忙骆大哥收拾晚上睡觉的东西。
出门前,骆大嫂不放心的叮嘱,“骏哥,遇到啥事就往村子里跑,别一个人硬扛,安全第一。”
“媳妇,我晓得的,晚上把院门锁好,有啥事就来喊我。”说着,骆大哥还偷偷在骆大嫂脸上亲了一下,骆大嫂红着脸轻轻捶了捶骆大哥的胸膛。
送走了骆大哥,骆大嫂转身把院门落了锁。
骏哥不在,家里就他们几个老弱妇孺,可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夜深人静时,整个薛家村漆黑一片,有两个蒙面黑影出现在薛家村独木桥前。
那两人往燃着火堆的骆家新房处瞧了一眼,然后快速通过独木桥,进入了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