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长老直接去了外门堂，把那几位长老怼得说不出话：“我当年也是散修出身，难道就成不了丹师？”
后来又让樊长空去跟外门管事打招呼，事情才办得这么顺利。
外门管事还答应，以市场价回收一部分肉干，让门内弟子用月例灵石换。
这样一来，肉干的销量稳了，赵强他们也不用再推着小车去集市上叫卖。
陈凡得知后，从储物袋里取出两小坛烈火烧。
这酒是酒仙居的珍品，樊长空笑着收下了，说“长老们肯定喜欢”。
果然，后来听王俊峰说，收到酒的长老们都乐了。
尤其是执法堂的张长老，当场就开了坛，说“这酒比我珍藏的千年雪莲酒还醇”。
只是陈凡近来也有烦恼。后山的剑猪越来越少了。
以前他去后山，走半个时辰就能遇到两三头，现在有时逛一整天，连剑猪的脚印都见不到。
他蹲在剑猪常出没的山洞口，看着地上干枯的杂草，心里犯了愁。
肉干卖得好，可没了货源，总不能让赵强他们再去集市上摆摊。
“师弟怎么在这儿发呆？”王俊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采的灵草。
陈凡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没什么，就是……肉干可能要断货了。”
“是后山的剑猪不够了？”王俊峰挑了挑眉，他早就知道陈凡靠剑猪做肉干。
“嗯，今天找了大半天，只见到两头小的，不够做肉干。”陈凡叹了口气。
“你这肉干现在也算修炼资源，我去问问任务堂的齐管事，看有没有人知道别处有剑猪出没。”
王俊峰把竹篮放在石桌上，“不过要是想找活的剑猪，怕是得去远些的地方，外面可不太平，得请个高手护着。”
“我也想过找人去外面猎，但剑猪得活的才好，要是杀了再运回来，肉质就差了。”陈凡皱着眉。
他试过用死剑猪做肉干，灵气散得快，嚼着没味道。
“也是，要是像以前那样只取兽丹，倒还好办。”王俊峰摸了摸下巴。
“我明天去问问师尊，看能不能租用宗门的大鸾。
那鸟飞得快，能载着人去远处的妖兽林。
再请一位金丹期的长老跟着，安全些。”
“那就麻烦师兄了，到时候看看要多少灵石。
划算的话就去一趟，多猎几头回来，放在储物袋里能存些日子。”陈凡眼睛亮了亮。
大鸾是宗门的灵禽，羽毛泛着金光，一次能载五六个人，比骑马快多了。
“你也别太操心这些事，修炼才是要紧的。”王俊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肉干生意只是微末之术，对筑基修士来说，能提升修为的丹药才是根本。”
“我知道，但我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知道炼气期的弟子有多难。”陈凡望着远处的外门方向。
“我想炼制一种能让普通修士快速进阶的东西。
这样也能早点看出谁适合修行，不用像现在这样，得等五年才能确定资质。”
王俊峰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这很难。优胜劣汰是修行界的规矩，从来没人会花心思改进低阶的东西。
高阶修士都忙着突破，谁会管炼气期弟子的死活。”
“但我想试试。”陈凡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皮都快烂了，“我不是乱来，你看这个。”
王俊峰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封皮内侧写着“丹道真解”四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药尘着。
“这……这是师祖的《丹道真解》？你从哪儿弄来的？”
“上次用酒仙居的美酒跟师祖换的，一直放在储物袋里，前些天整理东西时才翻出来。”陈凡笑着说。
“我看了几页，原来师祖三十岁才入丹道，年轻时也想过改进低阶丹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
“借我看两天！”王俊峰把小册子紧紧攥在手里，眼里满是急切。
“我最近总觉得肉身太弱，三品丹师的瓶颈卡了快半年了。
说不定能从师祖的书里找到突破的法子。”
“没问题。”陈凡点头，又从怀里取出一张纸。
上面写着几行字，“我还整理了《炼体诀》第一层的养息诀，叫《初元养息诀》，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王俊峰接过纸，轻声念了出来：“静立虚空意先凝，心存丹田神自宁。
鼻吸清气沉胸腹，舌抵上颚引元行……”他念完，抬头看向陈凡：“你试过这口诀吗？”
“我自己练着没感觉，我是五行杂灵根，需要的灵力太多。
看不出这口诀对普通修士有没有用。”陈凡挠了挠头。
“所以想让师兄帮忙试试，要是好用，就传给赵强他们。”
“行，我明天先去问大鸾的事，回头就找师尊看看这口诀。”王俊峰把纸折好，放进怀里。
“对了，你要是想练控火，不如先熬炼些灵液或者活血散，都是入门的东西，不容易炼废。”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准备去弄些火炼石。”陈凡说。
“火炼石在宗门西北方向，出了内门一直走，有个火炼石矿。”王俊峰提醒道。
“不过那矿石难采，不能用铁器。
只能用肉掌或者铁线木做的木锤砸。
以前有个弟子用铁锹挖，结果火星溅到矿石上，被烧死了。”
陈凡听得笑了：“我明天去看看，正好试试我的拳力。”
两人又聊了会儿，直到月亮爬上竹梢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凡就起了床，先去了外门赵强的住处。
院子里堆着几袋肉干，赵强正蹲在地上清点。
见陈凡来了，赶紧站起身：“凡哥，你来得正好，肉干没多少了，现在每天定量卖五百块，顶多还够两天。”
陈凡点点头，打开袋子摸了摸肉干，入手干燥，还带着淡淡的灵气：“先这么卖着，我这两天想办法找货源。”
离开外门，陈凡往后山去，他沿着以前猎剑猪的路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