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满是羡慕：“你小子到底得了多少好东西？又是恒温灵玉，又是水苍玉。
连个酒壶都这么讲究，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会享受。”
“行了行了，喝你的酒吧！”李老头把一块热乎的烤肉塞到药尘手里。
没好气地说，“再盯着陈凡的东西看，肉都被我吃完了。”
药尘咬了口烤肉，忽然眼睛一亮，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就含糊道：“这肉里……怎么还带着点花蜜的甜香？
不对，这到底是什么肉？口感这么嫩，还带着灵气，比我上次吃的三阶云鹿肉还好吃。”他又夹了一块，细细嚼着。
眉头却越皱越紧，死活尝不出是什么兽肉。
“你眼瞎啊？没看见那边少了条腿的剑猪吗？当然是剑猪肉！”李老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剑猪尸体。
语气里满是得意，“陈凡早上刚在后山猎的，新鲜着呢。”
“不可能！”药尘立刻反驳，放下玉杯。
“后山的剑猪我还不知道？肉质又柴又硬，连一阶妖兽都算不上。
要是这么好吃，早被弟子们猎光了，哪还轮得到陈凡？”
“师祖，真的是剑猪肉。”
陈凡无奈地解释，“我早上在后山小河边遇见的，看它体型壮实，就顺手猎了，去皮清洗都是我亲手弄的，没掺别的肉。”
“这更不对了！”药尘摇着头，语气笃定，“这肉质分明是高阶兽肉的水准。
最差也是三阶妖兽，那剑猪顶多算一阶，肉质根本不可能这么好。”
“你话怎么这么多？”李老头不耐烦了，指了指剑猪尸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这头剑猪变异了，是三阶的呢。”
“你懂个屁！”药尘瞪了他一眼，“就算是五阶剑猪，肉质也改不了柴硬的本性。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得去看看这剑猪有什么特殊之处。”
三人立刻起身，走到那头少了一条腿的剑猪旁。
药尘蹲下身，手指在剑猪的皮毛上拂过。
又捏了捏猪皮的厚度，还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折腾了好一会儿。
才直起身，一脸疑惑：“没什么异样，皮毛、獠牙、体型，都是一阶剑猪的特征，没看出任何变异的痕迹。”
“看吧，我就说没猫腻。”李老头得意地挑眉。
又提议，“既然没异常，就让陈凡再烤一条腿。
刚才那条都快吃完了，这条烤好刚好接上。”说着他抬手对着藏书阁外的石桌石凳轻轻一招。
只见两道淡青色的灵力裹着桌椅，慢悠悠地飘了过来。
稳稳落在院中央，动作行云流水，连酒壶都没晃一下。
“李老头，你修为这么高？”陈凡眼睛都亮了，他一直以为李老头只是个普通的藏书阁看守，没想到还会法术。
“一般一般，雕虫小技而已。”李老头故作谦虚地摆摆手。
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快去烤腿，别耽误我们吃肉。”
此时，已有三三两两的弟子提着令牌来藏书阁找功法。
刚走到门口，就被烤肉的香味勾得脚步顿住，纷纷探头往院里看。
李老头眼疾手快，不等他们靠近，就隔空取过弟子手里的令牌，手指在令牌上一点，藏书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语气严肃：“看什么看？赶紧进去找书，看完早点走！”弟子们被他唬住，只能咽着口水，快步走进藏书阁。
可那诱人的香味顺着门缝飘进去，让他们根本无心看书，纷纷盼着早点看完离开这“折磨人的地方”。
“这也太折磨人了，闻着香味却吃不到，心都痒了。”一个弟子小声抱怨。
手里的《炼气诀》翻了好几页，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对啊，谁说不是呢？不知道是谁在烤东西，也太香了。”另一个弟子附和着，眼睛直往门外瞟。
这边，第二条剑猪腿从取下、去皮、清洗，全程都在药尘的眼皮底下进行。
他生怕陈凡偷偷加别的东西，连陈凡撒调料时，都凑得极近，盯着调料碗里的粉末看了半天。
可即便如此，一刻钟后，第二条烤猪腿还是散发出了同样诱人的香味。
油珠顺着金黄的猪皮往下滴，落在火里“滋滋”作响，连空气都仿佛被染成了肉香。
药尘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刚入口，眼睛就眯了起来。
和第一条的味道一模一样，鲜嫩多汁，还带着淡淡的灵气。
他放下筷子，眉头紧锁：“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注意到的？”作为差点成为丹王的丹修。
他对食材、灵气的感知远超常人，可这次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这还是头一遭。
他又拿起调料碗，用指尖沾了点粉末尝了尝。
是十几种普通香料混合的，有辣椒粉、孜然、八角，还有些去腥的香草，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比例调配得恰到好处，让香味更浓郁，麻辣也适中，不会掩盖肉本身的鲜味。
“别想了，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来，再喝一杯。”李老头说着，给药尘的玉杯满上酒。
“不行！”药尘的倔脾气上来了，放下玉杯，语气坚定。
“今天我非弄清楚不可，不然这肉吃着都不踏实。”
陈凡看着两个加起来快五百岁的老头为了一块肉较劲，忍不住笑了。
“陈凡，你跟我说说，你是在什么地方猎的这剑猪？又是怎么猎到的？”药尘看向陈凡，眼神里满是急切。
“就在后山小河边的树林里，”陈凡一边处理剩下的剑猪肉，一边回忆。
“当时它正在拱吃的，这交手了几拳。
一拳打在它脑门上，我怕力气太大把它震碎了。
还特意收回了三成力道，没想到它还是直接倒了。”
“炼体肉身之力？”药尘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剑猪尸体旁。
“你先等一下，我再看一眼。”说着，他闭上眼。
一道淡白色的魂念从眉心溢出，像细密的丝线，缓缓钻进剑猪的尸体里。
这是丹修用来探查药材内部状况的手段，此刻却被他用来查探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