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第一教学楼。
晚自习的铃声刚过,整栋楼像往常一样沉浸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中。
走廊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偶尔有几对小情侣躲在楼梯拐角说着悄悄话。
“滋——”
一声电流过载的怪响突兀地刺破了宁静。
下一秒,头顶的白炽灯管毫无征兆地爆出一团火花,随即熄灭。
不仅仅是这一间教室,窗外原本灯火通明的图书馆、实验楼、甚至远处的路灯,在同一瞬间全部被黑暗吞噬。
整座江城大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断了咽喉,陷入了死一般的漆黑。
空调运作的嗡嗡声戛然而止。
两秒钟的死寂后。
“啊——!!!”
尖叫声如潮水般炸开,桌椅碰撞声、书本掉落声乱成一团。手机闪光灯零星亮起,像深海里受惊的浮游生物。
黑暗中,公玉谨年正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回消息,屏幕的微光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
还没等他收起手机,一阵急促且凌乱的高跟鞋声直冲他而来。
那是一种不需要视力就能辨认的频率。
“谨年!!!”
伴随着带着哭腔的呼喊,一温热柔软带着惯性,精准无比地撞进他怀里。
“嘭。”
公玉谨年被撞得后背抵在冰冷的墙砖上,胸口却是一片滚烫的绵软。
这丫头平时天不怕地地不怕,敢捉弄教导主任,唯独怕暗。
像只受惊的八爪鱼,双手死死箍住他脖子,本能地盘上了腰,整个人悬空挂在他身上。
呜呜呜……怎么暗了……我看不见……谨年你在哪……
晚儿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身体剧烈颤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颈侧的大动脉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她今天穿的是那件露肩的针织衫,V领开得很低,此刻因为紧张,整个上半身都紧紧贴着公玉谨年的胸膛。
光滑细腻的香肩紧贴着他的下巴,那对发育得过分优秀的柔软毫无保留地挤压着他的胸肌,
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蹭。
那股浓郁的水蜜桃甜香混合着她特有的奶味体香,
在黑暗中不仅没有被稀释,反而因为视觉的剥夺而变得更加具有侵略性,直往公玉谨年的鼻腔里钻。
我在,别怕。
公玉谨年下意识地单手托住她的臀部,防止她滑下去。
掌心下的触感丰盈弹软,那层薄薄的百褶裙布料根本阻挡不了体温的传递,
甚至能感觉到她臀肉随着颤抖而微微颤动的频率。
他刚想开口安抚,耳尖却微微一动。
那是战术军靴踩在瓷砖上的闷响。
“有人来了。”
公玉谨年眼神骤冷,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适应着微弱的光线。
那种只有真正见过血的人身上才有的腥味,正顺着走廊的风飘过来。
“别出声。”
他低喝一声,没有丝毫犹豫,抱着挂在身上的晚儿,闪身钻进了旁边一间废弃的旧教室。
这是一间阶梯教室,因为设备老化已经停用很久,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和陈旧木头的味道。
“谨年……我们要去哪……”
晚儿在耳边小声啜泣,声音软糯得像猫抓。
“嘘。”
公玉谨年根本来不及解释,抱着她几步跨上讲台。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他迅速蹲下身,钻进了讲台下方那个狭小的储物空间里。
这是一个半封闭的木质柜体,原本是用来存放教具的,空间极其逼仄。
“唔……”
晚儿发出一声闷哼。
太挤了。
公玉谨年背靠着柜壁,长腿不得不曲起。
晚儿被迫面对面跨坐在腿上,
不得不把上半身紧紧贴着胸膛,下巴搁在肩膀上,双手环住脖子。
膝盖抵着柜板两侧,臀部完全坐在大腿根部,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空气。
随着紧张的呼吸,那对柔软毫无保留地挤压着公玉谨年的胸肌,
随着每一次心跳摇曳。
更要命的是,因为这个姿势,百褶裙已经完全卷了上去,
大腿内侧滚烫细腻的肌肤,正隔着他西裤的薄薄布料传来。
公玉谨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大腿肌肤的温度,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属于少女的柔软触感。
“咔嚓。”
门锁被暴力踢开。
一道暗红色的激光射线射了进来,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划出一道狰狞的红线。
夜视仪。
公玉谨年屏住呼吸,左手按住晚儿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口,右手悄无声息地摸向讲台桌面。
那里有一个遗留的粉笔盒。
晚儿显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她虽然怕黑,但不傻。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她本能地想要寻找安全感。
她在黑暗中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臀部在他大腿上轻轻挪动。
“别动……”公玉谨年用气音在她耳边警告,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这一扭,那饱满的臀肉正好在他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区域缓慢碾过,那种柔软的触感,像是过电一样,顺着脊椎直窜大脑。
公玉谨年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如铁,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更要命的是,因为空间太过狭小,晚儿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让那对柔软在他胸口轻蹭,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穿。
那个……谨年……
晚儿在他怀里委屈地哼唧,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什么东西………”
“是不是你的皮带扣啊?
说着,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顺着两人紧贴的缝隙摸了下去,
纤细的手指摸索着,想要把那个硌人的东西拿走。
公玉谨年瞳孔地震。
就指尖即将触碰到禁区的瞬间,他闪电般扣住了她的手腕。
“慕容晚儿,你想死吗?”
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热气钻进她的耳蜗,
带着一种危险的荷尔蒙气息,甚至能感觉到他牙齿磨动的声音。
晚儿被他凶得一缩脖子,不敢动了,只能乖乖地趴着,
任由那股灼热隔着布料,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她的脸瞬间爆红,连耳根都在发烫。
此时,那个戴着夜视仪的杀手已经走进了教室。
红色的激光点在地板上扫过,慢慢向讲台方向移动。
一步。
两步。
杀手显然是个老手,并没有急着搜寻,而是站在门口,端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像毒蛇一样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只要再往前三步,讲台下的死角就会暴露在夜视仪的视野里。
公玉谨年指尖夹起一截短短的粉笔头。
“咻!”
粉笔头脱手而出,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残影,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击中了教室另一侧窗户的高处玻璃。
“啪啦!”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刺耳。
杀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枪口瞬间指向窗户,红点在破碎的玻璃上晃动。
就是现在。
公玉谨年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猎豹,猛地踹开柜门。
他并没有把晚儿放下,那样太慢。
他单手抱着怀里的女孩,整个人借着蹬地的爆发力弹射而出。
在杀手听到风声回头的一瞬间,公玉谨年已经到了他身后。
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
一记掌刀。
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劈砍在杀手的颈动脉窦上。
“呃……”
杀手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眼白一翻,整个人像面条一样软软地倒了下去。
公玉谨年顺势抬脚,用脚背勾住倒下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重物落地的声音。
怀里的晚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是一阵劲风刮过脸颊。
“谨……谨年?”
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双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感觉到他胸膛剧烈起伏的心跳。
“没事了。”
公玉谨年平复了一下呼吸,把她放在讲台上坐好。
他迅速蹲下身,在那个昏迷的杀手身上摸索了一遍。
没有任何身份标识,只有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格洛克,和一把战术匕首。
深渊的“清洁工”。
这帮老鼠,居然敢直接冲进学校。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
“滋——嗡——”
电流声重新响起。
头顶的白炽灯闪烁了两下,骤然大亮。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两人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搞定。”公玉谨年的耳麦里传来凌霜妍冷淡的声音,
“备用电源已接通。入侵防火墙的Ip地址已经锁定,正在反向追踪。”
“做得好。”
公玉谨年低声回了一句,然后一脚将地上的杀手踢进讲台下的空隙里,扯过一块废旧的黑板挡住。
他转过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西装领口,恢复了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
“晚儿,下来,我们走。”
然而,坐在讲台上的慕容晚儿却没有动。
她满脸通红,那双灰中透红的眸子水汪汪的,正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怎么了?吓傻了?”
公玉谨年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满脸通红,那双灰中透红的眸子水汪汪的,正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眼神有些涣散,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触感中。
晚儿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羞涩。
她缓缓摊开手掌。
掌心里,躺着一颗黑色的纽扣。
那是公玉谨年衬衫领口的第二颗扣子。
刚才在黑暗中太紧张,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硬生生拽下来了。
而因为这颗扣子的缺失,公玉谨年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肌,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红痕。
那是她刚才脸颊压出来的印子。
“谨年……”
晚儿咬着下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
她的脸瞬间爆得更红,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连脖子都在发烫,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那个……我……我赔你扣子。”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却把那颗纽扣攥得更紧了,像是攥着什么宝贝,指节都有些发白。
公玉谨年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他迅速把西装外套拢紧,扣上扣子,遮得严严实实。
“不用赔。”
他伸手把晚儿从讲台上抱下来,动作有些僵硬,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走了。”
“哦……”
晚儿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又忍不住伸出手,悄悄拉住了他的衣角。
灯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晚儿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不是因为刚才的黑暗。
而是因为黑暗中那几分钟的紧贴,那种滚烫的体温,还有那声在她耳边低沉性感的“别动”。
她把那颗纽扣偷偷塞进了贴身的口袋里,贴着心口的位置。
那上面,好像还带着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清冽气息。
她偷偷抬眼看着前面公玉谨年笔挺的背影,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黑暗中,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时的感觉。
那种被完全包裹的安全感,还有那股荷尔蒙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
走廊的另一头。
温如玉站在应急灯下,手里拿着手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
她看着恢复供电的教学楼,咬牙切齿地挂断了电话。
“停电三分钟,连个把人绑走的机会都抓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重新换上那副温婉可人的面具。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想救你那个小姨子,就一个人来老校区器材室。】
温如玉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公玉谨年……看来,有人比我更急着想要你的命啊。”
她删掉短信,整理了一下裙摆,朝着老校区的方向走去。
而在她身后的阴影里,柳楚娴穿着那套纯欲风的JK制服,
手里拿着一瓶刚买的冰镇可乐,眼神幽深地盯着温如玉的背影。
“鱼咬钩了。”
柳楚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舌尖舔去嘴角的泡沫,露出一抹甜美到令人发指的笑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谁才是那只黄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