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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多了。”
艾拉嘟囔着钻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决斗？我都忘了还有决斗了。。情况怎么样？谁赢了？”
“你可能要失望了，是平局，不过应该还是罗兰老师占优势。”
莉莉丝盘腿坐在地毯上，翻开带来的笔记，“具体有点复杂，不过就不拿这个浪费你精力了，等你恢复看看小报就知道了，明天估计就传疯了。”
她把笔记递给艾拉。
“喏，今天的笔记。”
不过一会，她已经讲完了最需要注意的几点。
“谢谢了。”
艾拉似乎还是有点缺觉，但苍白的脸颊相比早上也算恢复了些血色。
“跟我谢什么。”
艾莉丝安静地坐在床边，将食盒里的南瓜粥盛出来，用小勺轻轻搅动。
“尝尝这个，”
她把粥碗递给艾拉，“厨房刚做的，加了安神草。”
艾拉小口喝着粥，突然小声说：“怎么，我不在了，你就把艾希当成新跟班了？”
吐槽的功力依旧不减。
“滚。”
莉莉丝丢过来一个抱枕，“什么跟班，我又不缺跟班，我们可是朋友。”
“看来你一点问题没有，我们真是白担心你了！”
艾莉丝跟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冰晶吊坠---之前诚司教她做过的东西。
“这个你拿着，能帮你睡得安稳些。”
吊坠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柔和的蓝光，艾拉接过时打了个哈欠：“谢谢你们......”
“没事，还困你就睡吧，我们来收拾，待会我们再守你一会，你睡得也能安稳些。”
看着艾拉渐渐睡熟，莉莉丝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碗筷。两人离开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天鹅绒般的夜空。
“她好像还是很在意那个噩梦。”
走在洒满月光的石板路上，莉莉丝突然轻声说道。
艾莉丝抬头望向教师宿舍的方向，诚司房间的灯还亮着。
“只是个噩梦不是，为什么感觉对艾拉影响很大？”
莉莉丝捂着嘴，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她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道：其实...艾拉的职阶是预言类的。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她的梦和我们不一样——那些与预知有关的梦，对她来说就像亲身经历一样真实。
艾莉丝停下脚步，月光洒在她惊讶的脸上：所以她的噩梦...
莉莉丝点点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一些。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她就是这样，这种情况后都会虚弱一会，很快就能恢复元气了。
两人继续前进，但氛围难免变得沉重了起来。
似乎为了调节变得有些沉重的氛围，莉莉丝沉默了一会，再次笑着说道：说起来，下次等她好点，让她给你占卜一下怎么样？她虽然有时候控制不了能力，但玩这一套倒是挺准的，反正蛮好玩。
嗯嗯。
艾莉丝确实对这些没接触过的占卜有些感兴趣，听说这个年纪的女生很多十分喜欢这些。
晚风再次拂过，带来远处钟楼的钟声。两人并肩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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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办公室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走廊的寂静彻底隔绝。
门内是另一番天地——暖黄的壁灯驱散了角落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羊皮纸、上好雪茄烟丝以及……某种甜腻糕点的混合气息。
埃文·冯·莱恩哈特还是陷在他那张巨大的天鹅绒高背椅里，山羊胡上还滑稽地沾着几点酥皮碎屑。他面前的雕花红木桌上，除了堆积如山的卷宗，还突兀地放着一个咬了一半的、淋着糖霜的奶油泡芙。
“喏，最后一瓶‘漫宿之露’。”
埃文用沾着糖霜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将一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推到诚司面前。瓶子剔透，瓶塞是某种深色木材，刻着细密的隔绝符文。
诚司没有立刻去拿。他的目光越过瓶子，落在埃文身后。随着老者的示意，沉重的书架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隐藏在墙体深处的暗格。
那里没有书籍，只有冰冷的金属支架，上面整齐地、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上百个形态各异的容器：有贴着褪色骷髅标签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难以名状的器官组织；有铭刻着古老符文的金属匣，缝隙中渗出不祥的微光；更多的是透明的特制瓶子，盛放着色彩诡异、缓慢蠕动或静静悬浮的未知物质。
危险的气息，如同沉睡毒蛇的吐息，无声地弥漫开来。这老登的收藏癖还是很严重。。。而且品味十分难评。
诚司这才拿起水晶瓶，举到头顶吊灯柔和的光线下。
瓶内，淡紫色的液体澄澈无比，无数细小的银色光点如同被囚禁的微缩星辰，在其中缓缓沉浮、旋转，折射出迷离冷冽的光晕。月光花纯净的寒息与精灵眼泪蕴含的悲伤灵性，在瓶中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月光花萃取基液，精灵的契约之泪作为稳定剂和灵性增幅媒介.....”
诚司低声自语，指尖感受着瓶身传递来的、仿佛来自幽深森林的冰凉触感，“压制魔力暴走的顶级货色，副作用是.....”
“识货。”
埃文舔掉指尖最后一点糖霜，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赞许，随即被狡黠取代，“至于条件嘛.....”
诚司将瓶子稳稳地揣进工装外套的内袋，动作利落。
“直说吧。你这瓶‘漫宿之露’开价多少。”
他太了解眼前这个老狐狸了，这个收集癖可不会将这些东西轻易让人。
埃文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脸上的轻松神色收敛了几分。
“帮我个小忙。”
他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罕见的郑重，“下个月的学院祭，我得出趟远门，处理些.....‘家务事’。你也知道，最近大公那边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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