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成功解救 2 名华夏族成员，触发功德奖励，每人 10 点，共获 20 点功德。】
【叮！信徒+1！】
【叮！信徒+1！】
……
涂娇娇听到系统奖励，眼睛亮了亮。
可转念一想召唤土地婆婆花掉的 1500 功德，那点喜悦瞬间被浇灭，嘴角也垮了下来。
“龙龙，你没搞错吧？” 涂娇娇对着空气吐槽，语气满是委屈，“一个土地婆婆就花了我 1500 功德，现在就赚回 20 点？这连零头都不够啊！”
她掰着手指头算得更细：召唤时的基础消耗 1500，雇佣土地婆婆一个月300香火值，刚才土地婆婆凝聚虚影、变外貌，又额外用了 500 多香火值。
结果就赚了20点功德值，两个信徒？！
【宿主，我也没办法，这是系统判定的！】系统龙龙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只有播报权，可没有更改系统规则的权利。】
【你要觉得亏了，那当时你也不该召唤土地婆婆，你自己上不就行了？】
【你自己上，更省功德。】
……
涂娇娇当然知道自己上更省功德，但她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嘛。
等村民离开后，夜色渐静，土地婆婆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涂娇娇面前。
她对着涂娇娇微微欠身，语气带着真切的感激：“多谢神使召唤，让我能在此地护佑华夏族人。”
她眼神柔和，周身的土黄色光晕也比之前淡了几分，少了神性的威严，多了几分人间的温暖。
“我原以为，神使第一个召唤的会是土地公公，没想到你会选择我。” 土地婆婆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涂娇娇愣了愣，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土地公公？”
土地婆婆笑了，眼角的细纹也随之舒展，她缓缓说道：“因为我没有名字。我并非诞生于典籍神话，而是民间信仰为了契合阴阳配对的伦理，在土地公基础上衍生出的配偶神。”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些土地公公，有的与历史人物相关，有的有专属的传说故事，个个都有自己的名号。可我不一样，从诞生之初，就只是‘土地公的妻子’，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专属的信仰源流。”
涂娇娇怔住了，她之前召唤土地婆婆时，从未想过这些。
当时系统推荐的神灵列表里，清一色都是土地公公，她只是莫名觉得不服气。
凭什么只能选男神？
女神就不能护佑族人吗？
她记得当时还跟龙龙较真：“就没有土地婆婆吗？”
龙龙当时还很惊讶：【啊？可土地婆婆没有原型，召唤她需要的功德会比土地公公贵很多……】
“有多贵？” 涂娇娇追问。
【1500 功德。】
可她当时只想着 “不能让女神被忽略”，干脆地说：“行，那就她了。”
此刻听土地婆婆说起自己的过往，涂娇娇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难过。
土地婆婆似乎看出了她的难过，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名字就没有名字，能被神使第一个想到，能在这里护佑同族，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涂娇娇的肩膀，光晕落在涂娇娇身上，带来一阵温暖的力量，“神使不必为我感伤，只要能护得华夏族人平安，我便心满意足了。”
涂娇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或许知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华夏漫长的历史上，优秀的老祖宗何其之多，宛如繁星一般，可为什么最后被记录下来的，有名有姓的，多为男性？
那些女性呢？
她们去了哪里？
……
涂娇娇回来后，明妮女士一眼就看出她情绪低落。
明妮女士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是不是土地大人交代的事没顺利办完？别难过，有什么事跟妈妈说说。”
结果她刚开口安抚，就听到涂娇娇轻声说道：“妈妈，我见到土地大人了，她是位女神……”
“怎么会是位女神？” 明妮女士惊讶。
涂娇娇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困惑：“你也觉得很惊讶，对吗？”
所以，大家都默认，神灵应该是男性吗？
她想起土地婆婆没有名字的过往，想起系统列表里清一色的土地公公，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明妮女士以为涂娇娇说的是土地大人的性别，笑着说道：“确实挺惊讶的，我记得当时听到的应该是男人的声音……不过，不管是男神，还是女神，只要她是善良的好神，那就行了。怎么，你失落了？”
涂娇娇知道妈妈误会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
没过几天，罗萨斯村的村民就发现，村中心的土地庙悄悄变了样——不知道何时，里面多了一尊泥塑神像。
神像身着深褐色长袍，眉眼温和，正是土地婆婆的模样。
有村民凑上前看，惊讶地喊道：“土地大人居然是位女神？！”
“什么？！女神？！”
听到声音的村民围了过来，也都惊讶。
他们听到的，不是男神的声音吗，怎么会是女神？
有人盯着神像看了半天，忍不住嘀咕：“不会是有人恶作剧，自己偷偷放的吧？”
毕竟之前祭拜时听到的是男神声音，现在突然冒出个女神像，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可没人敢轻易否定，万一真是土地大人的真身，质疑神灵可是大罪过，只能赶紧跑去通知瑞加娜奶奶。
瑞加娜奶奶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村民搞错了，结果等她看到土地婆婆的神像，也愣住了，惊讶地喃喃：“还真是女神？”
她赶紧让村民拿来香烛，亲自点燃，对着神像躬身行礼：“土地大人，是我们有眼无珠，之前不知您真身，若有冒犯，还请宽恕。”
袅袅青烟缓缓升起，村民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烟雾 —— 要是神灵不受香，就说明他们真的惹恼了土地大人。
没想到青烟刚飘到半空，突然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轻轻拐了个弯，径直飘向神像，绕着神像顶端缓缓盘旋，最后慢慢消散在神像周围。
如此，便是神灵受香了。
瑞加娜奶奶见了，微微松了口气。
一则，她可以确定神像是真的，二则，看来刚刚他们的冒犯之言，土地婆婆原谅他们了。
这是位心胸宽广的神！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