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营生,旁的杂事不必理会。”
“二婶叫帮衬,就说营生事务忙活不开,但有鸡毛蒜皮的杂事,一律不管。”
贾琏对娇妻一一交代着,贾母以孝道压人,他只好应下,但有营生事务掩护,府里的杂事琐事也就有理由推脱。
他可不会让原着的事情上演,名利都让王夫人占了,累活苦活却让王熙凤操劳,哪有这等道理。
手里有肥皂营生和大棚营生,足以忙得团团转,相当于大事儿在王熙凤手中,杂事儿却在王夫人手中,与原着换了角色,妙不可言。
当然,这得好好叮嘱,怕的是王夫人以亲情说事儿,从而忽悠娇妻操劳杂事。
王熙凤笑着道:“晓得了,二爷都说了好几遍。”
末了小声嗔道:“二爷方才真是唬人一跳,这是与二婶撕破脸皮呀。不过嘛,瞧着真是威猛~”
贾琏嘿然道:“喜欢么?”
“没正形。”王熙凤俏脸一红,想到贾琏要下扬州,心里一阵不舍,便垂眸说道:“自是喜欢的~”
没管贾琏袭来的大手,只是柔声问道:“二爷打算何时走,歇养十天半月如何?”
贾琏沉吟着,缓缓说道:“不好拖着,三日后就出发吧。”
王熙凤和秦可卿都是一愣,两女顿时幽怨起来,三日后就走,缘何如此着急?
王熙凤哼声道:“不好,二爷方考完试,身子正亏空着,不将养十天半月,怎好南下?”
秦可卿没多说,只痴痴唤道:“郎君啊……”
贾琏无奈道:“哎,那五日后再走吧,将你们两个妖精好好收拾一顿,再启程不迟。”
在考场他住着舒服,身体亏空谈不上,不必休养的,一直以来锻炼的成果,可不是无用功。
两女闻言俏脸一红,秦可卿咬咬红唇,大胆说道:“那,那郎君多收拾我们几日,好不好~”
贾琏:“……”
王熙凤:“……”
王熙凤脸红不已,虽然她也这样想,但可说不出嘴,嗔了秦可卿一眼,心说还是你不知羞!
贾琏纵然喜欢,但还是摇头道:“为夫早去早回,待晚些时日天气寒冷,更是不好回返。”
与娇妻成婚快一年,他不仅没有腻,反而更喜欢,可卿进门数月,更是怎么都吃不够,若非是去接林妹妹,他怎会舍得离开?
加上这会儿八月上旬,出发之时都快中旬了,两个月后就是十月中旬,再耽搁些时日,进入冬月可就寒冷了。
所以这才想着早去早回,接林妹妹要不了多长时间。
“好吧。”
两女只能答应,待天气寒冷下来,在路上更是遭罪,她们更是心疼,所以早去早回确实好些。
“且回去歇着,为夫将杂事处置了。”
贾琏交代一句,便去处理周瑞一家和钱华一家。
周瑞一家是王夫人的陪房,对王夫人的作用不言而喻,而钱华虽只是府里老管事,但也在王夫人手下办事多年,拔除这两个蛀虫,对王夫人还是伤筋动骨的。
“家就不抄了。”
贾琏心下沉吟着,荣国府最大的毒瘤还得是赖大一家,此时若将周瑞和钱华家抄了,难免打草惊蛇,让赖家有了防备。
赖家几世积累,不是周瑞和钱华可以比的,贾琏想要抓大鱼,就得放弃小鱼小虾。
但贪的银子不可能少,贾琏将之收归公中银库,两家人直接发配去庄子那边干苦事,毕竟都是人材,直接打死太便宜,争取榨干所有价值才好。
不怪他心狠,这两人在贪银子的时候,就该知晓有那么一天。
没将其家产都抄了,已是格外开恩。
“……”
东厢房。
月色如墨,房间里灯光明亮,内中温馨一片。
贾琏靠在椅子上,可卿给他洗脚,娇妻给他扇风,可谓舒坦极了。
这些本该丫鬟干的事,但夫妻情深,娇妻和可卿都心甘情愿,加上贾琏要南下扬州,自是积极不少。
贾琏笑呵呵问道:“今儿该谁轮值来着,考试数天,倒是忘了时日。”
王熙凤捶了贾琏一拳,嗔道:“不许的!二爷才考完回返,过几日再说,不歇养几日,我们不依的。”
贾琏抬眸道:“为夫没几日就南下,歇养几日哪还有时日?”
王熙凤捉了贾琏的大手,红着俏脸道:“可还是身子骨紧要,二爷……还是忍着吧。”
贾琏将娇妻拉过来,对方顺势往他身上一靠,香软的身子恍若没骨头,他哼声道:“那可不行,为夫且问你,我瞧着像是身子亏空的人嘛?”
正给贾琏搓脚的可卿抬眸道:“二爷瞧着没变样,倒像去玩了一趟。”
贾琏于是笑着道:“实不相瞒,为夫在里边过得舒坦,做完题目就好生睡觉,和在府里没什区别,身体自不会亏空。”
“何况。”贾琏有些不满道:“考前你俩就晾我十数日,这会儿都要南下扬州,还不给我吃,太过分了。”
王熙凤羞赧不已:“登徒子,什么吃不吃的,净会瞎说!”
也不知为何,许是身子太过白嫩,这坏人还真……
她算算日子,有些失落道:“今儿可卿轮值,二爷寻可卿去,我也不多说旁的,二爷晓得轻重,注重身子骨才好。”
贾琏拍拍屁股,颔首道:“凤儿的情意,为夫一直晓得的。且去歇着吧,待会儿我要和可卿秉烛夜谈。”
说着,见娇妻眼神幽怨,他建议道:“凤儿若是不舍,那一并留下……想来可卿不会介意。”
“哼!”王熙凤羞红脸,挣脱身子转身就走:“没脸没皮,不知羞!”
才走几步,忽然听到秦可卿对她说道:“奶奶,我不介意,都依的~”
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面红耳赤的慌忙逃走。
心说可卿这个骚蹄子,越来越浪了!
说的她身子都软了!
还好,她跑的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