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叔吐血晕倒了?”
贾琏眉头一皱,好好的大喜日子,二叔贾政故意的吧?
也就府里的亲戚,旁人他还不请呢,毕竟只是纳妾,不好光宴宾客。
待贾琏去看时,贾政已然醒来,道了句“无碍”后,板着脸回去了。
傅试无辜上前道:“老师他,唉!还是太古板了些!”
贾琏好奇道:“这话从何说起?”
傅试道:“老师说我出尔反尔,还说以后别说我是他门生,可当日他根本就没有答应,我哪就出尔反尔了?”
贾琏面色古怪,拍拍傅试的肩膀道:“大舅哥,你真是把我二叔害苦了啊。”
傅试感叹:“唉(¨?)”
……
贾琏继续招待宾客,高乐三两个时辰后,众人渐渐散去。
贾琏喝了个微醺,想着还没见着傅秋芳,便径直往女眷这边来。
贾母等坐过一阵,见了王熙凤领傅秋芳出来见后,没多待就已回正院。
此时只有李纨尤氏在,贾琏打眼一看,也没见着陌生女子。
秦可卿过来迎,笑容神秘道:“好二爷,真是有福气呢。”
贾琏询问道:“傅姑娘呢?”
秦可卿回道:“正说她呢,姿色那叫一个清绝,方才让奶奶带回去歇息,就等二爷过去了。”
贾琏小声道:“有可儿一半美么?说话做事怎么样,脾性如何?”
秦可卿笑着道:“都说二爷有福气,这傅姑娘是个仙子似的人物,尤胜我一筹,脾性不大看得出,但瞧着不似心肠坏之人,面上冷得紧,不是一时半刻能瞧出的。”
贾琏好笑道:“自贬什么呢,我家可儿天下无双,她就是广寒仙子也不能胜可儿一筹。不过依你这话,想来不算差?”
秦可卿柔媚一笑:“待会儿二爷面见就晓得,反正是个清绝的,好似个冷美人,就看二爷能不能把她的心儿捂热…”
一番话说得贾琏心动。
心说这傅秋芳真是个大美人?
远远和李纨以及尤氏对视一眼,朝两女眨了一下眼睛坏坏一笑,留下可卿陪同后,贾琏带着期待往偏房去。
秦可卿目送贾琏后,回来后瞧李纨和尤氏面上都有些微红。
李纨以为贾琏是对她眨眼,尤氏以为是对她眨眼,反正两女都不知,她们其实是一路人。
秦可卿看得好笑,心说有你们一块儿伺候二爷的时候,到时看你们什么表情。
……
右边偏房。
东厢房有一主房两偏房,其中一偏房是秦可卿的,傅秋芳来了只能选择另一边,即右偏房。
此时由偏房布置得极为喜庆,装潢一看就用了心思,里边更是透着华丽和富贵。
傅秋芳端坐床沿,身旁是不怒自威、伶牙俐齿的王熙凤,此时对方拉着她的手说话。
“好妹妹,进了这屋就是一家人,二爷素来好脾性,也没那么多规矩,我和秦姨娘能亲如姐妹,正因二爷不偏不倚,待人可亲。”
“你来了后只管由着心思来,吃的住的玩的不会缺,看上什么、想做什么,只管朝二爷开口,不是什无理取闹的,二爷都会应允。”
“此外,如今二爷当了家,大事小事都丢给我们,妹妹若是想做事,二爷会安排妥当……”
傅秋芳高冷的脸上,微微抽了抽,只听王熙凤的嘴巴子如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竟比她那刻薄的嫂子还利索,想着以后怕是只有挨骂的份。
听着这些话,想着终归进了贾家门,眼前人是正经的奶奶,只好点着头回应。
又听王熙凤问道:“你那兄长白白让你待字闺中数年,你可有怨恨他?”
傅秋芳轻轻摇头。
父母早亡,她是靠兄长养活养大的,虽然对方把她当工具,但这恩情始终是恩情,怨恨谈不上,只能说命该如此。
王熙凤笑着道:“妹妹太冷了,话儿没有两个字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哑巴呢。”
傅秋芳听着带刺的话,不为所动,心想她不招惹人,以后自己过自己的,在这偏房一亩三分地慢慢变老,有何不可呢。
亲如姐妹……想来不可能,她不知道亲如姐妹是什么样,对历史多有涉猎的她,清楚的知晓后院是不可能安宁的,她性子冷,怕是与王熙凤走不到一块儿。
唯一感到安慰的,贾琏待人好像真的不错。
首先她不过一小妾,贾琏竟给了六千的“聘礼”,在傅家那儿给足了排面。
也算代她偿还兄嫂不少恩情。
其次她一小妾,按理说贾琏派花轿偷偷迎回贾府就好,偏今日大早竟亲自来傅家迎,恍惚间她还以为是嫁呢。
第三,她在花轿里偷偷看了贾琏一眼,发现这琏二爷还挺俊俏,让她古井无波的心,竟起了丝丝涟漪。
思绪飘忽着,一旁的王熙凤许是觉得无趣,见她除了点头就是摇头,此时便不再多说,也不拉她的手了。
这让她轻松不少,一时场面也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外边有丫鬟唤了一声:“二爷来了。”
傅秋芳身子紧了一下,旁边的王熙凤已然起身相迎。
远远的,傅秋芳就看见一俊逸男子进门来,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笑意,如春风拂面。
而方才还威风的王熙凤,此时如倦鸟归巢,不顾她在这坐着,就轻轻扑入贾琏的怀抱,微微嘟着嘴说着什么,倒叫傅秋芳看得一愣一愣的。
且时不时往她这一看,想来是在说她?
不多时,王熙凤自个儿离去,留下贾琏在房中。
傅秋芳安静看着,贾琏慢慢朝她走来,一边还用目光打量她,眼睛明显越来越亮。
直到离了不到一米,对方才停了下来,开口就微笑道:“方才凤儿说你是个冷美人,我看却和褒姒一般无二,是个冰山似的美人儿,能与你结此良缘,是我的福分。”
傅秋芳一愣。
脸上有了表情,似乎慌乱了一些,却吐字清晰道:“我没有褒姒那般傻…”
“是么?”贾琏凑近了些,笑着道:“可你见着为夫,为何像个木头似的,都不打声招呼呢。”
傅秋芳语塞,起身福了一礼:“老……爷。”
贾琏道:“叫夫君。”
傅秋芳张张嘴,说不出口,微微撇过脸当没听见。
随后,贾琏坐在床边,连问几个问题,傅秋芳除了点头就是摇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冷艳而高冷的脸上,古井无波。
“啧。”
贾琏啧舌,虽感慨于傅秋芳的美貌,迷醉于这高冷的御姐气质,但可不是没有办法,毕竟对方如今可是他的妾室。
便去抓了傅秋芳的玉手,笑着打量道:“你的手好小哦,来,我给你看看手相……”
傅秋芳:“……”
她不能拒绝。
甚至早就做好同房的准备,摸摸她的手算什么。
可是单单给她看“手相”,反倒叫人心痒痒的。
不过尽力不为所动,听之任之,颇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
直到。
贾琏实在没有忍住,将她搂入怀里,一口吻住她道:“蒜鸟,通向女人的心可有两条道,我用下策,看几时将你捂热。”
傅秋芳心跳加速,第一次尝到无法想象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