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瑜兄,你也不想被我皇二弟打死吧?”
大皇子温文尔雅,看着衣衫不整,一脸沉默的贾琏,悠然开口。
天家无亲情,何况事关龙椅,他和二弟太子注定要你死我活,所以此番铤而走险绑架太子妃,借此拿捏贾琏,拖到他的战船上,是很有必要的一个步骤。
贾琏的能力太出众了,一个水泥官商署给永熙帝赚了多少银子?说一句不好听的,没有这些银子,忠顺王拿什么出兵?
一边搞搞太子的心态,一边拉贾琏上战船,他对于这个谋划非常满意。
而且也成了。
只是——他顺着贾琏的目光看去,地上的一滩嫣红,这是唯一出乎他意外之外的。
他饶有兴致,甚至啧舌不已,自语道:“有意思,太子妃嫁给太子两年有余,竟还是处子之身?”
他笑眯眯道:“伯瑜兄,都便宜你了。”
贾琏看了儒雅的大皇子一眼,一言不发。
他已经知道,那宫装女子,原来是太子妃。
怪不得贵气逼人,雍容华贵,气质不俗。
也惊叹于大皇子的大胆,直接绑架太子妃,送到他床上。
说实话,这是贾琏穿越以来,第一次见识到权力斗争的险恶。
在府里顺风顺水惯了,警惕心都没了,这才着了大皇子的道。
这件事的影响就是,他被迫站队大皇子,且要受制于对方,以后怕是都要听命。
太子那边,他不仅不能去,反而要帮着大皇子对付,贾琏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贾琏问道:“她呢?”
“谁?”大皇子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好笑道:“你说太子妃?自然打晕送到寺庙附近,等皇二弟的人发现。”
“呵呵。”大皇子感叹道:“药下太多了,又不曾想到太子妃还是处子之身,方才丫鬟进来收拾,告诉我她被你欺负得不成样子,没有五六天怕是下不了床……”
“至于皇二弟怎么想,太子妃会不会承认,就看天意了。”
“总之,伯瑜兄你跑不了,以后好好为孤做事吧。”
贾琏心里寒光四射,面上却沉默,仿佛已经认命。
……
佛像寺。
马车里的方清砚闷哼一声,秀眉紧皱,察觉到赶马车的人离开,这才缓缓睁开冷冽的眼眸。
离开的人一边高呼“太子妃在此”,一边飞速撤退,转眼没了声音。
她身边就一个丫鬟,此时还没醒来。
也就是她,路上的时候就被疼醒了。
太粗暴了!
方清砚银牙紧咬,脑海里回想起那羞耻的画面,面色发红的同时,心里又后怕不已。
那种身体坏掉的感觉,常人无法体会。
身上都是伤,连嗓子都是哑的。
她一动不动,听着护卫的声音渐近。
“太子妃!”
“太子妃怎么样了!”
方清砚有心无力,好在衣服穿戴的还算整齐,护卫掀开帘子见她还活着后,顿时欢天喜地。
她哑着嗓子道:“马匹受惊,我和墨画都摔晕过去。”
护卫听了个大概,知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人没事就好,只立马让人回去禀报太子爷,然后他们小心护送回去。
太子等的焦头烂额。
他都忍不住要报兵马司了。
但情况不明,只动用麾下去找。
按手下回来禀报说,看太子妃失去踪影的时间来看,到现在这个时辰,恐怕都过去了三个时辰!
他的心里隐隐不安,心中暴怒无比,直接怀疑他的好皇兄李昭身上!
可是没有证据。
直到护卫来报,说找到了太子妃。
等待的时间的煎熬的。
太子李勐不傻,很担心方清砚的清白问题。
毕竟,女子也就贞洁最重要了。
等马车一到,他立马掀开去看,只见方清砚目光清冽,表情宁静。
没看出什么,甚至没什么破绽。
然而最大的破绽就是没有破绽,李勐说道:“我扶你下来?”
方清砚只是摇头。
李勐下令,吩咐丫鬟婆子道:“扶太子妃进府!”
于是乎,太子李勐就看见,方清砚几乎是被架起来走的。
腿脚无力,不似扭伤,雪白脖颈竟还有被啃咬的痕迹。
太子李勐眼前一黑,差点一屁股栽倒在地!
小小年纪就玩坏的他,没有人比他更懂女人。
“……”
一刻钟后。
凤床上,方清砚虚弱的躺着。
太子握紧拳头,大吼道:“告诉孤,是谁干的!!!”
方清砚无悲无喜,沙着嗓子淡淡道:“你休了我吧。”
她与李勐没有感情。
嫁过来两年,没有同房过。
李勐早就是一个废人,这没什么好说的。加上如今她失了清白身,是为不贞,足以休弃,好聚好散。
太子李勐却愣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方清砚是首辅方守拙的闺女,是他朝堂上乃至以后顺利登基的重要势力。
说实话,他不敢休方清砚。
因为这样无异于自断一臂。
李勐脸色狰狞,双目喷火:“李昭!!!”
毫无疑问,大皇子李昭是最大受益者,恐怕正等着他休了方清砚,好让他自断一臂!
“王~八~蛋!”
李勐咬牙切齿,瞪了方清砚一眼,拂袖而去。
他不知道有贾琏的事,只当方清砚被大皇子李昭玷污。
不过看方清砚的“伤势”,恐怕那沟槽的皇兄,还把对方赏给下面的人玩,否则不可能伤成这样!
李勐以前还有和方清砚当姐妹的心思,打算琴瑟和鸣,没事嬷嬷镜,这会儿却是没了想法,感觉恶心无比。
之所以留着,全为大局考虑!
他心中火气很大,坐卧不安。
无奈只能到自己房中,叫来养在身边的强壮汉子。
他搁床上一躺,吩咐道:“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