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砚……”
贾琏搂着怀里的俏美人,轻声细语。
经过他的一番功夫,从美人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这会儿爱不释口的叫唤着。
“嗯…”
“清砚~”
“嗯?”
美人抬眸,含羞带恼的瞪了贾琏一眼,有气无力道:“你要说什么?”
贾琏安静看着方清砚,温声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道我们是不是有缘?”
方清砚瞥了贾琏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孽缘!”
嫁不逢人,遇不逢时,如今两人这算什么?可不就是孽缘!
虽然李勐没动过她,但明面上她可是太子妃,说起来他们这是在苟且!
贾琏亦是如此,早就娶了妻,还纳了两房妾,都是这横冲直撞的野牛主动告诉她的。
贾琏又道:“横竖是缘分,你如今是我的女人,我可不管别的。”
方清砚美眸眯起,抖起威严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太子妃,你也不怕人头落地!”
贾琏大手往上,将方清砚板着的脸捏得柔和,轻柔却掷地有声,道:
“我不管什么太子妃,我只知道你是我贾伯瑜的女人,太子拦不住,陛下也拦不住。”
“荒唐!”方清砚白了贾琏一眼,冷声道:“你我不过两场露水情缘,你一个小小六品官,少说些胡话,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
触犯皇权,是大忌!
为人臣,岂可对天家不敬?
太子确实那啥,但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本身的势力和背后的势力是不可想象的。
贾琏倒反天罡两回后,都想占有她了,你道是好不好笑?
贾琏不急不躁,摇头道:“我也没说这会儿,须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方清砚:“(??)”
“再者。”贾琏又说道:“我们可不止两回,太子明显要我们诞下子嗣为止……”
方清砚娇嫩雪白的脸蛋,忽的一红,不愿搭理贾琏,直接撇过脸去。
只是横竖都在贾琏怀里,跑不到哪里去,反而尽显女儿态。
贾琏看得心动,俯首贴近,方清砚瞪大眸子,羞恼的看着他,却没有推开。
“哗啦啦—”
外边大门响起铁链声,贾琏和方清砚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都有些心虚和慌张。
贾琏又亲了方清砚一口,小声道:“你照顾好自己,虚与委蛇着,我该走了。”
贾琏从凤床上下来,先将裤子穿上,上身赤膊着,直到看见李勐好奇的探头进来。
他才故作慌张的将衣服穿戴好。
再一抬头,贾琏发现李勐目光有些火热的看着他,顿时吓了一跳,菊花一紧。
“殿下,我心有不安啊。”
贾琏一脸羞愧的对李勐说,接着主动道:“往后我就是殿下最忠臣、最亲近的心腹臣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勐闻言,脸色复杂了片刻,然后走到凤床前,掀开薄纱帘看去,他的太子妃香肩半露,绯红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目光恶狠狠的瞪过来。
贾琏跟着一看,心里顿时一惊!
心说本以为他的演技天下第一,没想到太子妃的演技也不赖啊,这眼泪说流就流……
李勐见状便知事成,又被方清砚看得发毛,于是放下薄纱帘,领着贾琏出了独殿。
一路来到正厅,李勐自顾自坐下,让贾琏在旁边干站着。
喝了好几杯酒,李勐抬头看了贾琏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侧妃那事时,他咬牙切齿,事后将汉子千刀万剐,狠狠泄愤。
但面对贾琏,他居然莫名的没有气愤,尤其看着贾琏的眉眼,和他简直太像了,仿佛方才是他欺负的太子妃。
只是理智告诉他,这不对!
然后,他反而有些兴奋了。
“坐吧。”
李勐出声,让贾琏坐下。
贾琏谢过,却只敢坐半个屁股,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又在想些什么。
李勐沉吟道:“你回去暗中帮本宫拉拢人,尤其是保龄侯和忠靖侯,还有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但事不能直说,先摸清他们的心思。”
贾琏小心问道:“北静王呢,他对贾家似有亲近。”
李勐眯着眼道:“水溶是我们这边的人,放心吧,皇兄虽然奸佞,但优势在我们这边。”
贾琏闻言,心里却慌了,因为红楼最后的结局,北静王水溶过得不太好……
看来,太子最后败了,不过如今有他在,一切尚未可知。
“……”
半刻钟后,贾琏从暗门离开。
瞧天色已晚,贾琏去时鲜阁陪尤氏说会儿话,这才辗转回府。
今日去见太子,收获是极大的。
最重要的一点,大皇子拿捏他的把柄,几乎没什么用了。
毕竟太子这模样,都主动送上太子妃,先前那事已经不值一提。
只是如果大皇子告诉太子,多少还是会有麻烦,但不至于让太子冲冠一怒为红颜。
总结下来,他跟不了大皇子,也跟不了太子,他和两人都有仇,以后谁当皇帝,估摸着都不太能容下他。
这就很难搞了,贾琏对前途感到迷茫。
回到东厢房,贾琏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娇妻怀有身孕,可卿和秋芳帮着管家,平日里忙忙碌碌,晚上才空闲一些。
贾琏身上有香味,汗同样不少,于是吩咐丫鬟打水到浴缸,又点了红玉和平儿伺候。
一个搓背一个捏脚,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见红玉心不在焉,表情还有些幽怨,贾琏笑着问道:“红玉,你又有心事了?说出来让爷为你解忧。”
红玉撇撇嘴,一边主动凑近贾琏,一边幽怨道:“二爷怕是不知,今儿个赖大娘给二爷送来一个丫头,比我俊俏多了!”
贾琏摇头道:“一个丫鬟罢了,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么久了,不还是你们?”
红玉暗暗嘟嘴,心说久又怎么样,照样没得肉吃,二爷都不宠幸我们……
嘴上说道:“那可不一定,这个喜鹊俊俏着呢,连秦姨娘和傅姨娘都夸了她,奶奶还打趣说,有几分林姑娘的品格呢。”
“喜鹊?”贾琏没什么印象,不过听到和林黛玉有几分相似,顿时心中一动,该不会是晴雯吧?
原着里赖嬷嬷送到贾母身边的,莫非赖嬷嬷见情况不对,反过来巴结他?
贾琏有些激动,红楼里的丫鬟还得看晴雯,平儿鸳鸯这些甚至都得往后靠靠。
沐浴罢,贾琏让平儿带来瞧瞧,果真是个袅袅婷婷,风姿绰约的小美人,生得确实出众,在丫鬟堆里鹤立鸡群,显得亮眼又格格不入。
“你叫喜鹊?”
“是的琏二爷。”
“鹊声穿树喜新晴,你以后叫晴雯吧,这个名字好些。”
晴雯一愣,忙道:“谢琏二爷赐名。”
她见东厢房丫鬟个顶个的好,奶奶王熙凤又是个厉害的,男主子就一个,她怕是出不了头,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被贾琏叫来,还赐了一个名字。
又听贾琏道:“留在我身边伺候吧,和红玉排着来。”
说起来他身边正经的丫鬟只有红玉,像平儿是娇妻的心腹,平日里都要伺候的,瑞珠则是可卿的人,只是他一回来,几女都被打发过来伺候他。
“啊?”晴雯又是一愣,然后小声道:“哦。”
大抵,她被贾琏一眼相中了。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丫鬟奴才都是如此,但心里还是低看了贾琏几分,心想外边神乎其神的琏二爷,原来也是个好色的家伙。
亦不是什稀罕爷们。
贾琏笑着道:“听你的口气,是不大满意?”
晴雯看了贾琏一眼,呛声道:“你是爷,要我去死都是一句话的事,我哪敢不满意?”
此话一出。
红玉、平儿都惊呆了,差点吓死,心说你是丫鬟还是主子,说话这么冲的?
就算是府里的主子,也不能在琏二爷面前这般说话啊,真不知道如今琏二爷的地位?
两女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看了贾琏一眼,却发现她们的二爷没发火,只是笑吟吟的摇头道:“这你却是错了,你一没杀人二没犯律法,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就没人能一句话让你去死。”
晴雯灵动的眸子眨巴着,她听懂贾琏话里的意思了,傻笑道:“那琏二爷真是个好主子,把奴才当人看。”
“好了。”
贾琏没有多说,让红玉带晴雯搬到身边住下,以后就算他身边伺候的丫鬟了,而后转身去正房找娇妻。
秦可卿和傅秋芳都在,三女相处不错,傅秋芳能很快融入大家庭,和秦可卿的私下出力分不开。
贾琏见此,心里又是幸福又是得意。
快步上前,按住一个亲了一口,这才罢休。
秦可卿没躲,反而很主动,王熙凤却是瞪了贾琏一眼,红着脸随贾琏胡来,傅秋芳僵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人。
一家人说了一刻钟的话,贾琏见时间不早,便让秦可卿和傅秋芳回去歇息,他晚上在娇妻这睡了。
秦可卿笑着打趣道:“二爷真好呀。”
贾琏不说话,他只是被太子妃榨干了,正好陪王熙凤,否则去可卿那或者秋芳那,都要露馅。
王熙凤嗔了贾琏一眼,小声说道:“你寻她们去吧,我不用你陪。”
贾琏大义凛然道:“凤儿这是什么话,娶你们回来,难道都是为的那档子事?”
王熙凤不说话了,凤眸含水,脉脉看着贾琏,情意就像瀑布一样,连绵不休。
贾琏心下愧疚,小心抱着娇妻到床上躺下,摸着凸起的小腹满是爱意。
王熙凤柔声说道:“倒有一事忘与你说了,我有两个姑妈你可知?嫁薛家那个姑妈来京城了,今日我才知的消息。”
贾琏一愣,薛姨妈来京城了?
只是王夫人已被休弃,这回薛姨妈无法来贾府“做客”了。
贾琏点点头道:“她家现在住哪儿?”
王熙凤道:“本要在娘家住下,只是拖家带口不妥当,便住在她家名下宅院中。”
贾琏沉吟道:“有空一道去看看,在金陵时我与薛蝌有一面之缘。”
王熙凤好奇道:“姑妈家儿子不是叫薛蟠吗?”
贾琏笑着道:“薛蟠是个小霸王,和宝玉差不多,不提也罢,二房的薛蝌倒是成器的。”
王熙凤点点头,没多在意,转而柔声道:“二爷,不好让你难受的,要不要伺候一番?”
说话间,抿着红唇。
贾琏力不从心,表面却淡定的摸摸王熙凤的秀发,宠溺道:“乖,早些睡了,用不着伺候。”
王熙凤虽然有点想大吉大利,但坏人不要,那她不会多言,心里甜蜜蜜凑上来亲几口,缩贾琏怀里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