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辽海砺剑·侠义安边》
第5集:红花齐聚谋安边
辽东的风,比黑风口更烈三分,卷着碎雪拍在脸上,如针扎般生疼。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辽西走廊的戈壁染成一片暗红。林风一行人沿着结冰的驿道前行,马蹄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与远处山海关方向传来的戍角声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边境特有的肃杀。
“前面就是宁远卫了!”吴六奇勒住马缰,指着前方轮廓渐显的城池,玄色披风上已积了薄薄一层雪,“陈家洛兄说过,会在卫城外的红花岗等我们。”
林风抬眼望去,只见那城池依山而建,城墙高大厚实,城头上旌旗猎猎,隐约可见手持戈矛的戍卒身影。而城外不远处的红花岗,一片火红的山茶花在寒风中傲然绽放,与漫天飞雪相映成趣,格外醒目。
刚走近红花岗,便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林风兄,别来无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数十名身着各色劲装的侠士肃立在岗上,为首一人面如冠玉,身着月白长衫,腰间悬着一柄长剑,正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他身后,徐天宏、骆冰等红花会群雄依次排开,个个精神抖擞,眼中带着热切的光芒。
“陈总舵主!”林风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拱手,“蒙你远道相迎,林风感激不尽。”
陈家洛笑着回礼,目光扫过林风身后的众人,当看到胡斐与苗人凤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拱手道:“早闻‘雪山飞狐’胡斐兄与‘打遍天下无敌手’苗大侠的威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胡斐爽朗一笑,抱拳道:“陈总舵主客气了,我也是久仰红花会侠义之名,今日特来并肩抗倭!”
苗人凤则微微颔首,神色依旧沉稳,手中长剑的剑鞘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淡淡道:“为国出力,分内之事。”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人群后传来,只见一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老者缓步走出,面容清癯,目光炯炯,手中握着一柄拂尘,正是武当派名宿陆菲青。他笑着对林风等人拱手:“林贤侄,吴老弟,老道来迟了!”
“陆道长!”林风心中一喜,陆菲青的武当绵掌精妙绝伦,有他相助,如虎添翼,“有您老人家加入,我们更是如虎添翼!”
陆菲青捋了捋胡须,笑道:“倭寇犯境,生灵涂炭,老道岂能坐视不理?我这武当绵掌,正好用来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倭寇!”
话音未落,又有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陆菲青身后走出,少女身着浅紫色衣裙,背着一个古朴的药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眸子清澈灵动,正是“毒手药王”的弟子程灵素。她走到众人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清脆如铃:“各位前辈,晚辈程灵素,特来相助。我这药箱里的七心海棠,专克邪术毒物,正好对付那些会用忍术下毒的倭寇忍者。”
说着,她打开药箱,露出一株通体雪白、花瓣呈七瓣状的奇花,花蕊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虽不浓烈,却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七心海棠!”吴六奇眼睛一亮,“久闻此花是天下至毒,亦是天下至药,程姑娘有此至宝,我们对付忍者便多了几分胜算!”
程灵素浅浅一笑,将药箱合上:“前辈过誉了,七心海棠虽烈,但只要用得其所,便能发挥最大效用。晚辈已备好一些用七心海棠炼制的解药和迷烟,关键时刻或能派上用场。”
陈家洛见状,朗声说道:“各位侠士,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宁远卫的分舵歇息,再详细商议抗倭大计。”
众人点头应允,随着陈家洛一同前往红花会在宁远卫的分舵。分舵设在一处僻静的宅院,院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炭火盆里的炭火熊熊燃烧,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用过晚膳后,众人齐聚正厅,商议抗倭部署。陈家洛将一幅辽东舆图挂在墙上,指着图上的标记,沉声道:“根据我们红花会打探到的情报,倭寇目前主要盘踞在辽东半岛的金州卫、复州卫一带,同时与朝鲜叛党李舜臣的残部勾结,在渤海湾沿岸设置了多个据点,时常袭扰我沿海村落和戍卫驿站。”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外,倭寇还派出大量忍者,潜伏在辽东各地,一方面刺探情报,另一方面用忍术制造混乱,残害百姓。这些忍者擅长隐身、分身、下毒等邪术,行事诡秘,极难对付。”
陆菲青捻着胡须,接口道:“我武当派曾与忍者有过交手,他们的忍术虽诡异,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其分身术多为幻术,可通过内力感知识破;下毒之术虽阴狠,但程姑娘的七心海棠正好相克。”
程灵素点头附和:“晚辈已研究过忍者常用的毒物,多为蛇毒、虫毒,辅以邪术催化,我用七心海棠炼制的解药,可解此类毒物。另外,我还炼制了一些‘破幻香’,点燃后能驱散忍者的幻术,让其无所遁形。”
林风看着舆图,目光凝重:“如此看来,我们需分兵行事,一方面守住辽东的重要隘口,防止倭寇深入内陆;另一方面,需潜入敌营,探查其具体布防和忍术的核心弱点,为后续总攻做准备。”
陈家洛闻言,赞许地点点头:“林兄所言极是。我提议,由胡斐兄与苗大侠联手,驻守辽东半岛的咽喉要隘——盖州卫,此处是倭寇进出辽东腹地的必经之路,需严防死守。”
胡斐与苗人凤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好!”
“我与陆道长则率部分红花会弟子,潜入朝鲜境内,探查李舜臣残部的动向,摸清他们与倭寇的勾结程度,顺便寻找破解忍术的关键线索。”陈家洛继续部署,“程姑娘医术高超,且擅长用毒,便随林风兄、吴老弟一同坐镇渤海海防的重要据点——觉华岛,防备倭寇从海上突袭,同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忍者下毒偷袭。”
吴六奇拍着胸脯道:“放心吧陈总舵主,有我吴六奇在,保管让倭寇的船进不了觉华岛!”
程灵素也颔首道:“晚辈定会全力相助林兄和吴前辈,不让忍者的毒术得逞。”
“至于无尘道长,”陈家洛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无尘道长,“倭寇的忍术带有邪力,沿途不少村落被其污染,百姓深受其害,还请道长沿途净化邪力,解救百姓,同时探查倭寇潜伏的暗哨。”
无尘道长睁开眼睛,手中拂尘一挥,沉声道:“老道遵命!道家清净,岂容邪祟作祟,定当扫尽辽东的邪秽之气!”
部署完毕,众人皆无异议。吴六奇突然想起之前的赌约,哈哈大笑道:“苗大侠,胡兄弟,咱们之前的赌约可还算数?接下来驻守盖州卫,正好比一比谁杀的倭寇多!”
苗人凤眼中闪过一丝战意,看向胡斐:“自然算数。胡斐,你可别输了哭鼻子。”
胡斐朗声笑道:“苗大侠,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可别大意!”
众人见状,皆笑了起来,正厅内的凝重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
次日清晨,众人兵分四路,各自出发。林风、吴六奇、程灵素带着十几名红花会弟子,乘坐一艘快船,前往觉华岛。
觉华岛位于渤海湾内,与宁远卫隔海相望,是辽东沿海的重要海防据点。岛上设有水师营寨,驻守着数百名明军将士。林风一行人抵达时,水师参将周世忠早已率人在码头等候。
“林大侠,吴大侠,程姑娘,久仰大名!”周世忠身材魁梧,面容黝黑,一看便是常年在海上奔波的人,“陈总舵主已派人送信,告知你们要来坐镇,我已备好营房,特来迎接。”
林风拱手道:“周参将客气了,此次叨扰,还望多多关照。”
众人随周世忠前往营房,沿途可见岛上军民正在加固防御工事,搬运石块、架设火炮,一派紧张忙碌的景象。
“周参将,岛上近日可有倭寇动静?”林风问道。
周世忠叹了口气,道:“别提了,最近半个月,倭寇的小股船队时常在附近海域游荡,还派了不少忍者潜入岛上,下毒、放火,骚扰不断,已有不少将士和百姓遇害。我们虽加强了防备,但这些忍者太过狡猾,实在难以对付。”
程灵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些倭寇,竟如此残害百姓,实在可恶。周参将,可否带我去看看那些中毒的将士和百姓?”
“当然可以!”周世忠立刻带着程灵素前往岛上的医馆。
林风与吴六奇则跟着周世忠查看岛上的防御布防。觉华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海岸线较长,防御压力不小。两人仔细查看了各个炮台和哨卡,提出了一些改进建议,周世忠一一应允,立刻安排人手整改。
傍晚时分,程灵素从医馆回来,脸色有些凝重:“林兄,吴前辈,那些中毒的将士和百姓,所中之毒正是忍者常用的‘幽冥毒’,此毒潜伏期长,发作时全身溃烂,痛苦不堪。不过好在我已用七心海棠炼制了解药,今日已为他们施药,明日便能好转。”
“辛苦程姑娘了!”林风关切地说。
程灵素摇摇头,道:“这是晚辈应该做的。不过,我发现这些忍者的下毒方式十分隐蔽,他们似乎在岛上设置了不少下毒的暗点,若不将这些暗点清除,日后还会有人中毒。”
吴六奇怒道:“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竟敢在岛上搞小动作!林兄弟,不如我们今晚就去探查一番,将这些暗点一一捣毁!”
林风沉吟片刻,道:“好。不过忍者行事诡秘,我们不可大意。程姑娘,你对毒物敏感,可否随我们一同前往,帮忙寻找暗点?”
“当然可以!”程灵素立刻点头,“我这药箱里有‘寻毒草’,只要附近有毒物,它便会发出红光,正好用来寻找忍者的下毒暗点。”
当晚,月色朦胧,海风呼啸。林风、吴六奇、程灵素三人换上夜行衣,悄然离开了营房。程灵素手中握着一株翠绿的小草,正是寻毒草,在夜色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三人沿着海岸线潜行,寻毒草突然发出红光,程灵素压低声音道:“前面有毒!”
林风与吴六奇立刻警惕起来,顺着寻毒草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下,隐隐有黑影晃动。三人悄然靠近,只见两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忍者正蹲在礁石旁,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陶罐,正将罐中的毒液倒入海水之中。
“好胆!”吴六奇怒吼一声,身形如箭般冲了出去,弯刀出鞘,寒光一闪,直扑两名忍者。
两名忍者见状,顿时一惊,立刻扔掉陶罐,抽出腰间的短刀,迎了上来。两人的刀法诡异,招招不离要害,正是典型的忍者刀法。
林风也随即出手,山河剑出鞘,剑光如练,与一名忍者缠斗在一起。程灵素则站在一旁,手中捏着几枚毒针,时刻准备支援。
那名与吴六奇缠斗的忍者,显然不是吴六奇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吴六奇的弯刀逼得连连后退。吴六奇看准时机,弯刀一挥,“唰”的一声,便将那名忍者的手臂砍断,鲜血喷涌而出。忍者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另一边,林风与忍者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那名忍者见同伴被杀,心中一慌,刀法顿时乱了章法。林风抓住破绽,山河剑直刺而出,穿透了忍者的胸膛。
解决了两名忍者后,程灵素走上前,查看了一下陶罐中的毒液,皱眉道:“这是‘幽冥毒’的母液,若倒入海中,整片海域的鱼虾都会被污染,岛上的军民饮用了海水或食用了受污染的鱼虾,都会中毒。”
“好险!”吴六奇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幸亏我们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继续前行,在寻毒草的指引下,又先后找到了三处忍者的下毒暗点,捣毁了大量的毒液和毒具,斩杀了五名忍者。
就在三人准备返回营房时,程灵素手中的寻毒草突然剧烈地发出红光,她脸色一变,道:“不好,前面有大量的毒物,而且……还有一股强大的邪力!”
林风与吴六奇对视一眼,心中皆感不妙,立刻加快脚步,朝着寻毒草指示的方向奔去。
穿过一片树林,前方出现了一座废弃的灯塔。灯塔周围,弥漫着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传来诡异的 chanting 声。寻毒草在程灵素手中红光暴涨,几乎要燃烧起来。
“看来这里是忍者的一个重要据点,他们正在进行某种邪术仪式!”林风沉声道,“我们小心行事,先探查清楚情况。”
三人悄然靠近灯塔,躲在一棵大树后,透过黑色的雾气,只见灯塔下,十几名忍者围成一个圆圈,圆圈中央,一名身着红色劲装、脸上戴着恶鬼面具的忍者正站在一个祭坛前,手中挥舞着一柄骨刀,口中念念有词。祭坛上,摆放着数十个黑色的陶罐,罐中散发着浓郁的毒气,正是“幽冥毒”的母液。
“那是忍者的首领!”吴六奇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他的装束,应该是‘幽冥鬼爪’服部半藏!此人是倭寇中顶尖的忍者,擅长用毒和邪术,手段极其残忍!”
程灵素轻声道:“他正在用邪术催化毒液,若让他成功,这些毒液的毒性会增强数倍,到时候整个觉华岛都会被毒物笼罩!”
林风眼神一凛:“不能让他得逞!吴兄,你从左侧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程姑娘,你用迷烟干扰他们的仪式;我从右侧突袭,斩杀服部半藏!”
“好!”吴六奇与程灵素齐声应道。
吴六奇率先冲出,弯刀挥舞,怒吼着冲向忍者群:“倭寇贼子,拿命来!”
忍者们顿时一惊,纷纷抽出短刀,迎向吴六奇。服部半藏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面具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尖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坏我的好事!”
程灵素趁机掏出一个香囊,将里面的粉末撒向空中,正是她炼制的“破幻香”。粉末随风飘散,黑色的雾气瞬间消散了不少,忍者们的视线受到干扰,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林风抓住机会,身形如鬼魅般冲出,山河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服部半藏。服部半藏反应极快,手中骨刀一挥,挡住了林风的攻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服部半藏的刀法诡异狠辣,每一刀都带着一股邪力,让人不寒而栗。林风不敢大意,山河剑展开,以守为攻,仔细拆解对方的招式。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剑气与邪力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吴六奇一人独战十几名忍者,虽然压力巨大,但他凭借着过人的臂力和精湛的刀法,依旧占据上风,弯刀如狂风骤雨般落下,不断有忍者倒在他的刀下。
程灵素则在一旁,不断地撒出迷烟和毒针,支援着林风与吴六奇。她的毒针精准无比,每一针都射中一名忍者的要害,让其失去战斗力。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忍者们死伤惨重,只剩下服部半藏和两名手下。服部半藏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朝着地面一摔。
“轰”的一声巨响,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不好,他要跑!”林风心中一急,挥剑驱散烟雾,却发现服部半藏和两名手下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祭坛上的数十个陶罐。
“追!”吴六奇怒吼一声,便要追上去。
“不必追了。”林风拉住他,“服部半藏狡猾得很,而且这里地形复杂,追下去未必能找到他。我们先处理掉这些毒液,以免留下后患。”
程灵素走上前,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入陶罐中。液体与毒液接触后,立刻发生反应,产生大量的泡沫,毒液很快便失去了毒性。
处理完毒液后,三人返回了营房。周世忠见三人归来,连忙迎了上来:“三位大侠,情况如何?”
林风将今晚的遭遇简要说明了一番,周世忠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服部半藏竟然亲自来了觉华岛,看来倭寇对觉华岛是势在必得啊!”
“不过你放心,”吴六奇拍着胸脯道,“我们已经捣毁了他们的下毒暗点,还斩杀了不少忍者,服部半藏也被我们打跑了,短期内他们应该不敢再来捣乱了。”
周世忠松了口气,连忙道谢:“多谢三位大侠,若不是你们,觉华岛恐怕就危险了!”
次日清晨,程灵素再次前往医馆,为中毒的将士和百姓复诊。经过她的治疗,众人的病情都已好转,不少人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岛上的军民得知是程灵素救了他们,纷纷前来道谢,程灵素只是浅浅一笑,谦逊地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与此同时,盖州卫传来消息,胡斐与苗人凤驻守盖州卫后,倭寇多次派兵进攻,都被两人联手击退,斩杀倭寇数百人。两人的“杀倭比拼”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胡斐凭借着灵动的刀法,斩杀了一百二十名倭寇,而苗人凤则以沉稳凌厉的剑法,斩杀了一百二十五名倭寇,暂时领先。
觉华岛的防御也在林风、吴六奇的指导下,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周世忠按照林风的建议,在岛上设置了多个了望塔和陷阱,还组建了一支水师突击队,专门应对倭寇的海上突袭。
然而,林风知道,这只是抗倭之战的开始。服部半藏虽然逃走了,但他必定会卷土重来,而且倭寇在辽东的势力依旧强大,想要彻底将其铲除,还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当晚,林风站在觉华岛的海岸边,望着漆黑的海面,手中紧握着山河剑。海风卷着雪花吹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程灵素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林兄,在想什么?”
林风转过头,看着程灵素清澈的眼眸,沉声道:“我在想,这场抗倭之战,不知还要打多久,不知还要有多少人牺牲。”
程灵素沉默了片刻,道:“林兄,我知道你心中的忧虑,但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退缩。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将倭寇赶出辽东,还百姓一个太平。”
林风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你说得对,我们不能退缩。程姑娘,多谢你。”
程灵素浅浅一笑,道:“我们是同伴,不必言谢。对了,我已用七心海棠炼制了更多的解药和迷烟,还改良了一些陷阱,下次再遇到忍者,我们就能更从容地应对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水师士兵骑着快马,朝着营房的方向疾驰而来,口中大喊道:“不好了!倭寇的船队来了!”
林风与程灵素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
吴六奇也闻声赶来,手中弯刀一握,怒吼道:“来得好!正好让我吴六奇再杀几个倭寇,为百姓报仇!”
三人立刻朝着码头的方向奔去,只见漆黑的海面上,数十艘倭寇战船正朝着觉华岛驶来,船上灯火通明,隐约可见手持刀枪的倭寇身影。
一场惊心动魄的海战,即将在渤海湾上演。林风握紧手中的山河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