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很柔软,有刚刷完牙清新的薄荷味,还略带一丝淡淡的酒味。
他轻轻地吮吸着费燃的唇瓣,动作那样轻柔,那样懂分寸,仿佛对待珍贵的宝物,生怕一用力就把她弄碎了。
费燃也完全融化在这甜蜜的亲吻当中,她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亲密接触了,身体比她自己更快适应。
手不自觉的抬起,抚上男人光洁的上半身,从腰间游离直上,直到触碰到他厚实的胸膛。
男人呼吸越发急促,唇上的力道也渐渐加大,他由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慢慢地渐入佳境。
舌尖轻轻撬开对方的皓齿,轻柔地向内探索,直到与她的舌尖触碰、交缠,两人的气息在此刻彼此交融。
男人一只手继续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绕到背后,从背脊轻柔地向下滑动,直达细细的腰肢。
还想继续往下,手突然被费燃一把抓住,“我......还没洗澡......”
说完,她转身逃出主卧,直接跑进了卫生间。
汪希存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气息还没恢复,心脏还在突突地跳着。
逃进卫生间的费燃,反锁了门,这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些。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吧,她怎么就答应了那个小弟弟了?
她打开淋浴头,站在下面,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
但刚才亲吻的画面不停地出在她的脑子里,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又陷入了那种犹豫的境地,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可是情绪告诉她她是喜欢的。
在卫生间犹豫了好久,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她才敢慢慢地打开卫生间的门。
一开门就看见汪希存双手抱臂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你......一直站在这里?”
费燃有些心虚,她在卫生间里着实磨蹭了很长时间。
“你是不是后悔了?”
汪希存直直地看着费燃,眼神里有些哀怨,语气又充满委屈,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我......”
后面的“没有”还没说出口,就被汪希存拦腰扛起,转头就向主卧走去,“后悔也来不及了。”
费燃在卫生间这么长时间,犹豫再三,反复纠结,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享受当下。
人生的变数谁也说不准,就算男人对天发誓只爱你一个人,发誓的那一刻也许是真的,但也只有那一刻而已,后面随时可能会变。
与其一直执着于无法预测的未来,不如好好享受当下的时光 ,至少此刻,双方都是真诚且快乐的。
而且,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一旦不想继续,随时都可以抽身。
汪希存扛着费燃走进卧室,反锁住门,轻轻地把他的宝贝放在床上。
他立马俯身压上,堵住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来。
费燃已经想通了,所以也不再扭捏,她也努力地回应着汪希存。
男人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一种多年的梦想成真的惊喜,此刻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这种开心,是他之前得奖或者创办公司的时候,所不能比的。
......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的费燃被手机闹铃吵醒,她连忙伸手拿过手机,关掉了闹铃。
她设的闹铃是六点的,对别人来说有点早。
她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还好,没把他吵醒,毕竟昨晚喝了不少酒,还......还折腾到半夜才睡,肯定很累,得让他多睡会儿才行。
不得不承认,年轻,就是体力好。
费燃仔细地盯着汪希存的脸看,他的睡颜很平和,浓密的眼睫毛垂顺地搭着,高挺的鼻梁雕刻一般,薄薄的嘴唇性感迷人。
昨晚他就是用这张唇亲吻了她,费燃越想越觉得两颊发烫。
真的好神奇啊,八年前她劝导过的那个小胖子,现在长成大人,正躺在她的旁边,这是何等的缘分。
“醒了?”
费燃正看得入神,男人突然张嘴说了这两个字,吓了她一跳。
他明明没睁眼睛,她还以为刚才的闹铃没吵到他。
说完后,男人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与她四目相对。
费燃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汪希存。
男人轻笑了一声,随即伸出长长的手臂,把她往怀里搂。
费燃的背贴上男人宽厚的胸膛,他向前凑了凑,把自己的脸埋在费燃的脖颈处。
“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费燃找了个话题问道。
“没事,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幸福,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惜,根本舍不得睡,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不要我了。”
汪希存声音慵懒,听得出来带着困意,却还在打趣费燃。
费燃闻言轻笑一声,“在你眼里,我变心有这么快吗?”
“那当然了,你都已经在找房子了,找到就要离开我了。”
男人淡淡地说着,明明是句玩笑话,可是带着轻微的醋意和埋怨。
“我那是为了甜甜上学,住在我妈那里实在不方便,又不是为了离开你。”
费燃耐心地回道,昨天也是因为这个,弄的汪希存生闷气猛喝酒,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解释清楚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汪希存说着,“吧唧一口”亲在了费燃的脖子上。
“要不然,找个大一点的房子,我搬过去跟你们一起住。”
汪希存的“疯狂提议”吓到了费燃,她赶忙回复,“怎么可能,我妈非得骂死我不可,刚出狼窝,又上贼船,我还指望她帮我带孩子呢。”
听到这话,汪希存把怀里的费燃掰了过来,然后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跟他可不一样。”
费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好好好,我收回刚才的话。”
汪希存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费燃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凑上前去轻轻地点了一下。
谁知男人立马翻身压了上来。
“你不累啊?”
费燃娇憨道。
“我不累!”
说完,汪希存俯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