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开学这一天,汪景程特地也赶到学校,跟费燃一起送甜甜入学。
“你其实不用大老远的跑过来的。”
费燃有些无语,以前他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些事,都是费燃一个人搞定。
现在都已经离婚了,却假模假样的想当个好爸爸。
“我想过来,甜甜从今天开始就上二年级了,虽然离婚了,但是我不想让甜甜受到冷落,我想给她更多的爱。”
甜甜自然是非常高兴,以为自己的爸爸为了送她入学,特地请假赶回来的。
费燃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不需要他,不代表女儿不需要爸爸。
苏映雪在学校门口迎接她的学生,这里是全云城最好的私立小学,开学这天,学校门口豪车云集。
但苏映雪还是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她穿过人群迎了过来,半蹲下笑语盈盈地跟甜甜打招呼,“甜甜来了?”
“苏老师。”甜甜乖巧地喊人。
“苏老师您好。”费燃跟汪景程也客气地打招呼。
“甜甜爸爸难得来学校呢。”
苏映雪一句话,把汪景程整的有些羞愧,“平时工作有点忙,以后我会尽量抽时间多关注甜甜在学校的状况。”
苏映雪当然了解,这种有钱的男人,哪个不是以事业为重。
当然,他说以后会多关注甜甜在学校的状况,那就代表,身为班主任的她,以后有更多的机会和汪景程接触。
费燃听到汪景程那么说,心里轻嗤一声,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不附和也不反驳。
苏映雪自然是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不正常,女人天生就对感情之事尤为敏感,更何况这还是她特别关注的男人。
她也无需挑明,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以后有的时候机会深入了解。
送完甜甜,费燃跟汪景程各自开车走人。
虽然现在汪景程同意天天回别墅居住,但他对夏紫莹完全就是一半责任一半无奈,根本就没有了之前偷偷摸摸在一起的激情。
离婚之后,他反而更加怀念以前跟费燃在一起的日子。
母亲顾念芳和夏紫莹,时不时地还在逼他赶紧去领证结婚,汪景程心里很矛盾。
他跟费燃已经离婚了,费燃心意决绝,看样子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而这边,夏紫莹已经怀孕,按道理他没有理由一拖再拖,理论上应该去领证才对。
可是他心里就是不情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坚持什么,他只是还想再等等。
他给顾念芳和夏紫莹的承诺是,孩子出生之前,肯定会给个答复。
夏紫莹知道他的脾气,不好天天逼他,怕又把他逼的走人不回家,而且自己还怀有身孕,如果一直为这事操心,恐怕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索性,她也放宽了心,至少他现在还天天回来,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生,他就算不认自己,也不可能不认自己的孩子。
到时候,他们才算做真正的绑在了一起,一辈子也脱不了关系。
时间就这么过着,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赵秦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不用拐杖自己走路了,他也出院了。
医生嘱托他这段时间少用腿,还是以休息为主。
但是赵秦出院没两天就开始上班了。
汪希存劝他,“公司晚去几天没事,你的腿可别休养好,别留下留下什么后遗症。”
赵秦倒是心很宽,“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么,已经完全没事了,你看......”
边说边给汪希存展示了个射门的动作。
“好好好,你去公司可以,但是没事就别走动了。”
赵秦没搭话,而是一直盯着汪希存看,把他盯得毛毛的,“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说不上来,但是感觉你好像不一样了。”
赵秦故作高深,汪希存满脸疑惑,“哪里不一样了,你在医院躺了一圈,学会看相了?”
“你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不会是已经破c了吧?”
汪希存闻言,刚喝进嘴里的咖啡,一口气全喷了出来,“咳咳咳......”
赵秦太了解汪希存了,他这个兄弟就是太实诚了,连说谎都不会说。
不过能让他甘心沉沦的,也只有他挂念了这么多年的女神了,这么说的话,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逗你呢,还当真。”赵秦故意改变口风,不想说破。
汪希存这才逐渐放下心来,也是,虽然赵秦女朋友无数,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但是这哪能从外表就看的出来。
其实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只不过费燃暂且不想公开,所以他也只能选择尊重费燃了。
另外一边,自从费燃和周桂兰他们搬到新租的大平层,费盼自己一个人住在老小区也有一个月了。
这是她从小开始,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独居。
她觉得自由极了,没有人再不停地问她什么时候到家,晚上吃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等这些问题。
虽然她知道这都是母亲对她的关心,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衣食住行不再只能依赖家里。
她现在是一个妙龄年轻女性,更多的需求是精神和情感层面的。
她想要和朋友出去喝酒,喝到尽兴,不用担心晚归的问题。
她休息的时候想在床上躺一整天,不用下床。
饿了,想吃什么外卖就随手一点,不用再担心母亲老是吐槽外卖不健康。
她身为一个护士,当然知道外卖不健康,可是好吃啊,快乐啊,偶尔让自己放纵一下,有益于身心健康。
这些,都是以前跟妈妈住在一起,她想做而不方便做的事。
当然,也有不开心的事。
那就是赵秦出院了。
赵秦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每天她都和赵秦朝夕相处,渐渐地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赵秦刚出院的时候,她还不自觉地就跑到赵秦的病房,直到看到病床上的人是别人,她才惊觉,原来他已经出院了。
原来,他已经走了,就这么突然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