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龙凤胎萧景安与萧景宁已从襁褓中的婴孩长成了三岁的小小人儿,性格迥异,却同样牵动着父母的心弦。
皇子萧景安,完美继承了其父的聪慧,却似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探索”与“冒险”中,是个不折不扣的顽皮小子。养心殿乃至整个皇宫,几乎没有他没爬过的树,没钻过的洞。
这日,萧墨渊下朝回来,脸色黑沉,大步流星地走入坤宁宫(苏暖暖被立为后后移居此处),见到正陪着女儿景宁辨认药材的苏暖暖,便忍不住“告状”:
“皇后,你瞧瞧你的好儿子!”他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爽,“今日朕才得知,他竟私自跑去找秦骁,抱着人家的腿非要拜师学武!秦骁那个武夫,有什么好学的!”
苏暖暖放下手中的草药,看着眼前这个在外威严冷酷,在内却因儿子拜了“昔日情敌”为师而醋意大发的帝王,心中不由觉得好笑。她面上却是一片温婉,起身替他斟了杯茶,柔声劝慰:“陛下息怒。景安年纪小,只是崇拜秦将军的武功高强罢了。再说,”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景安可是陛下您亲手教导、日日带在身边养大的,这性子……难道不是随了您当年?”
萧墨渊被她一噎,想起自己幼时似乎也确实不是个安分的主,那股无名火顿时泄了大半,只得接过茶盏,哼了一声:“朕看他就是精力太过旺盛,明日便让太傅多加些功课!”
而另一边,镇国公府内,秦骁看着在自己院子里扎马步扎得歪歪扭扭,却眼神晶亮、坚持不懈的小豆丁萧景安,冷硬的心肠也不由软了几分。这孩子,有着和他母亲一样清澈执着的眼神。
陈海偶尔来找秦骁喝酒,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酸溜溜地调侃:“行啊你秦骁,不声不响就捞了个皇子当徒弟!怎么,是觉得我陈海的武功不如你?不配教皇子?”
秦骁只是淡淡瞥他一眼,给累得小脸通红的景安擦了擦汗,并未多言。陈海看着那小小身影,眼中却流露出真实的羡慕。有个这般灵动活泼的孩子承欢膝下,似乎……也不错?
相较于兄长的活泼好动,公主萧景宁则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小小年纪,已能窥见其母倾国倾城之姿的雏形,美得如同玉雕娃娃。她性子沉静乖巧,不喜喧闹,最爱黏在母后苏暖暖身边。
苏暖暖处理宫务时,她便安静地在旁看书;苏暖暖研究医术时,她也拿着小号的药杵似模似样地帮忙;苏暖暖抚琴时,她更是听得入神,偶尔伸出小手,在琴弦上拨弄出几个清脆的音符。那份恬静与专注,让苏暖暖时常感慨,这孩子的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谁,反正不像她,更不像她那个“霸道”的父皇。
三年过去,朝局在萧墨渊的铁腕治理下日趋稳定。那位一心求仙的太上皇也就是老靖王,早在萧墨渊登基后的第一个夏天便溘然长逝,终究未能羽化登仙。而冷宫中的废帝,早已被挑断手脚筋,灌下哑药,成了一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疯癫废人,在无尽的黑暗与折磨中苟延残喘。
然而,朝堂之上却并非全然平静。以几位老臣为首,三年来奏请选秀、广纳嫔妃以绵延皇嗣的折子从未间断。每每收到此类奏章,萧墨渊便烦躁不已。
这日,他又拿着一沓劝他选秀的折子回到坤宁宫,将其重重搁在案上,对着正在悠闲吃着水果的苏暖暖抱怨:“这群老顽固,日日盯着朕的后宫,盯着朕的子嗣!江山社稷不见他们如此殚精竭虑,倒是对朕生不生孩子如此上心!烦死了!”
苏暖暖抬眸,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烦躁褪去后,渐渐涌起熟悉的暗流,带着灼热的温度。
下一刻,她便被拦腰抱起,走向内殿。
“既然他们都催朕生孩子,”萧墨渊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那朕便辛苦耕耘些,早日让朕的皇后再怀上皇嗣,堵住他们的嘴!”
苏暖暖感受着他的急切与热情,忍不住在他耳边轻笑,带着几分调侃:“那陛下……岂不是又要禁欲近一年?”
此言一出,如同火上浇油。萧墨渊眸光一暗,动作愈发“凶狠”:“那朕就在此之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帝后“勤勉”,效果显着。就在景安和景宁刚过完三岁生辰不久,太医院再次诊出喜脉——皇后娘娘有孕了,而且,依脉象看,竟又是双生胎!
消息传出,朝堂瞬间鸦雀无声。那些整日将“皇嗣不丰”挂在嘴边的大臣们,看着陛下那春风得意又隐含警告的眼神,再想想皇后这“福星高照”、一怀便是双胎的体质,顿时哑口无言。这还怎么劝?难道要陛下放着这般能“开源”的皇后不顾,去选那些未必能开枝散叶的秀女?
宣布喜讯那日,陈海站在朝堂之上,听着同僚们或真心或假意的恭贺,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秦骁教导小景安练武时,那小子龇牙咧嘴却目光锃亮的模样。
退朝后,陈海难得地没有立刻出宫,而是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御书房求见。
萧墨渊正心情颇佳地批着奏章,见他进来,挑眉问道:“有事?”
陈海搓了搓手,脸上难得带了些许局促和期待,躬身道:“陛下,臣……臣有个不情之请。若皇后娘娘此胎……再有皇子,臣……臣想抢先预订,收其为徒,教导武艺!臣保证,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萧墨渊看着他那一脸“不能再让秦骁抢了先”的急切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哼,他的孩子,自然是人人争抢的宝贝!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他故意板起脸,嫌弃地挥挥手:“滚滚滚!你自己府上冷清,不知道回去和自己夫人生?整天惦记朕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陈海被噎得脸色一红,却不敢反驳,只得讪讪地退下了。只是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这个徒弟,他抢定了!
坤宁宫内,苏暖暖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悄然孕育,系统面板上,萧墨渊的好感度不知何时已悄然攀升至【99】。她望着窗外嬉闹的一双儿女,唇边泛起温柔而满足的笑意。这深宫岁月,因着身边这人,因着这几个孩子,似乎也变得格外鲜活与温暖起来。